孫冰心道:“碎骨片實在是找不回來了,內臟都在這里。”
我搖了搖頭:“都在這里?你再仔細看看,少了一個重要器官!”
孫冰心看了半天看不出來,我提醒道:“舌頭!”
人的舌頭一般來說只有4到7厘米。但那只是嘴里的部分,整條舌頭是很大很長的,上吊自殺的時候如果繩子勒在喉結下面,會把整個舌頭擠出來,可以一直垂到胸口。
這麼大一個東西怎麼會消失?而且舌頭藏在喉嚨里面,就算腦袋被炸飛了,舌頭也不太可能炸飛,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文章。
黃小桃立即叫人在車前方的一大片扇形區域搜索,找了大概有一刻鐘,有人喊了一聲:“找到了!”
一名警察拿著一個黑塑料袋回來,我接過來打開,整條舌頭已經被燒焦了。
但是由于舌頭很堅韌,形狀并沒有被破壞。我問從哪里找到的,那名警察一指前方,說十幾米外的林子里面。
把舌頭炸飛到十幾米外,這沖擊力未免太夸張了。
我仔細檢查舌面,突然發現上面有一道平行的豁口,長達幾厘米,頂點有一個血洞,里面有一些陳舊的血跡。
這種傷口不可能是爆炸留下的,我靈光一現,把舌頭交給孫冰心,去檢查死者的手腳。
看完之后我回頭一看,發現周圍站了一圈人,原來大家都在等我的結論,我胸有成竹的道:“我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了!”
第229章 拔舌酷刑
死者舌頭上的傷口,從形狀上看像一個鉤狀物留下的。而且這個鉤狀物在死者的舌頭上強行拉扯,將整個舌頭拖出體外,最后窒息而死!
但是死者的手腕上有捆綁的痕跡,雙腳卻沒有。
假如兇手對死者使用這種酷刑,首先應該要把死者固定住,起碼要束縛住雙腳,另外死者的腳掌有一定程度的摩擦。
所以當時死者應該是這樣一種狀態,被反捆住雙手。但是腳還能移動,舌頭上掛了一根鐵鉤,兇手逼迫她用舌頭強行拖動一樣重物,最后把自己的舌頭整根拽了出來……
毫無疑問,和上一個案子一樣,這次又是一樁酷刑,是古代拔舌刑的改良版本。
聽我說完,眾人一陣皺眉,黃小桃攥著拳頭叫道:“兇手簡直毫無人性!”
這時一個警察過來說道:“組長,車牌號查到了。”
這輛車的主人是一個中年女性,是個商場精英,失蹤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我立即反應過來:“是死者自己的車!”
黃小桃嘆息道:“簡直滴水不漏,難道我們還要眼睜睜等著下一個受害者。”
我想了想道:“上一起案件正好發生在一個星期前,這個周期說明兇手的「節目」是每星期表演一次的。”
黃小桃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臉色難看的道:“恐怕沒這麼寬裕,也許兇手是提前錄好,最多只有六天時間。但是我在想,既然這是一個「節目」,觀眾是誰呢?
看到這麼血腥的內容,就沒有一個人良心發現報警嗎?他們全部都是變態?或者他們有嚴密的VIP會員制度,絕對不允許把內容外泄。”
孫冰心突然說道:“能不能從當時現場的觀眾下手呢?”
黃小桃搖頭道:“這個范圍太大,有點舍近求遠。”
王大力舉了下手,我都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湊過來的,他神秘兮兮的道:“小桃姐姐,有個細節你們沒注意到!”
我和黃小桃都驚訝了一下,想聽聽王大力有什麼驚人發現,他說道:“爆炸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想拍下爆炸過程,最起碼要用慢速攝影。”
黃小桃啞然失笑:“謝謝你的意見,不過沒啥用。”
但王大力的話卻無意中提醒了我:“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王大力眼睛一亮,得意洋洋的道:“我的意見還是有用的吧!”
我說道:“爆炸和殺人是兩個人做的,為什麼每次爆炸也要拍下來。因為爆炸本身也是取悅觀眾的「節目」。
我不認為當時有一堆人在周圍觀看。所以這極有可能是一個網絡直播,兇手是兩個變態的網絡主播,以這種獵奇的方式吸引眼球!”
黃小桃立即吩咐下去:“回去之后什麼事也別干,去所有直播平臺上找線索!”
一名警察說道:“組長,你覺得他們會在快手,斗魚這種大眾平臺上直播嗎?那豈不是早就有人報警了。”
我點點頭:“他說的對,這不可能是普通的直播網站,這應該是一個非常隱密的網站,有嚴密的會員制度,外人恐怕不知道它的存在。”
黃小桃說道:“那就去那些看直播的論壇上找找,他們再隱密,總是要打廣告的吧!”
我給老幺打了個電話,讓他也幫忙找,老幺認真聽完,一口答應下來。
他這次也沒跟我提報酬,讓我十分意外,老幺正經八百地說道:“我最討厭這種污染互聯網的行為,我一定幫你把這幫雜碎揪出來!”
老幺居然也有正義感,讓我有點小感動,后來才知道,他現在有津貼和獎金拿,早就不稀罕我那點情報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