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曾經跟一個窮兇極惡的吃人狂魔持刀對砍過。
這時方丈走進來,笑容可掬地說道:“幾位施主,天色已經不早,我已經叫人收拾出兩間禪房供你們休息,明天一早再趕路吧!”
王大力說道:“謝謝了,我們下山打車回家吧,不打擾你們修行了。”
方丈擺擺手:“不要緊的,這荒郊野嶺晚上是打不到車的,出家人慈悲為懷,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嘛,幾位就不必推辭了。”
我說道:“那太謝謝你們了。”
方丈雙手合十:“善哉,善哉,我這就帶你們去禪房。”
方丈帶我們走進兩間禪房。一間是我和王大力,一間是孫冰心的,屋里就一個床,另外還有一個書架,放了一些佛教典籍。我掃了一眼問道:“我有個小問題,我能不能和我女朋友住一間?”
孫冰心聞言,雖然知道我是在演戲,但臉還紅了一下。
方丈拒絕道:“阿彌陀佛,佛堂清凈之地,不可有男女之歡,請施主節制一下吧!”
我語氣粗俗地道:“我又不是出家人,你憑什麼限制我,實話告訴你,我在這邊實習一個多月了,我女朋友來看我,就呆一天,你還要剝奪我正常的性生活嗎?”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害臊,王大力咳嗽著往外看,孫冰心低著頭,臉頰緋紅。
方丈一陣難堪,支支吾吾地低下頭:“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我說道:“不行我們還是走吧!這破地方有啥好呆的。”
方丈突然目露兇光,面孔猙獰地說道:“不準走!”
第269章 山野挖寶
方丈咳嗽一聲,臉色又緩和下來:“小施主,佛堂有佛堂的規矩,不可以亂來,請你節制一下。”
我知道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撕破臉皮的,他們真動起手來,我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便嘆息道:“沒辦法,那我就忍一宿吧,你們這破地方規矩真多。”
方丈冷笑一下:“晚上不要隨意走動,山里面……有狼出沒!”
孫冰心去隔壁房間休息了,走的時候不停回頭看我,我用眼神示意她別害怕。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王大力準備開燈,我說等一下。我在屋里四處查看了一下,掰下了一截竹椅子的腿,又從被子里摳出一些棉花,包在兩頭,外面裹上布。
我DIY的東西就像根大號棉簽,王大力問我:“你做這個干嘛,殺人嗎?”
我笑道:“殺人我會包上棉花?我只會把兩頭削尖!”
我把這東西杵到墻上,另一頭放在耳朵上,這玩意就是一個簡易的竊聽器。這可不是我發明的,十七世紀的聽診器雛形就長這個樣子。
屋子一頭是孫冰心的房間,她那邊沒什麼動靜,另一頭是間柴房,柴房再往后是方丈的禪房,朱小豪在里面休息。
他居然在跟方丈討論佛學問題,方丈明顯對佛理一竅不通,純粹瞎扯,說什麼「佛曾經曰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其實天堂地獄就在我們每個人心中」,朱小豪卻聽得格外起勁,不停地附和。
我感覺朱小豪這廝,又偏執又愚昧,一臉便當相。假如我是這幫和尚,肯定先對他下手!
但我好歹也是警方顧問,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因為討厭他就眼睜睜看著他受害,我決定待會過去找他好好談談。
王大力在旁邊著急地說道:“宋陽,你聽見什麼了,讓我聽聽!”
我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過了一會兒,方丈有事先離開了,我說道:“大力,我出去辦件事,一會就回來。”
林子里傳來一陣貓頭鷹的叫聲,王大力頓時瑟瑟發抖:“你趕緊回來,這地方太滲人了,我可不敢一個人呆。”
我說道:“我叫孫冰心過來陪你!”
我朝窗外張望了一下,見院子里沒人,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摸進孫冰心的房間。
寺廟里的禪房是沒有鎖的,輕輕一推就開了,屋里沒開燈,孫冰心不在里面,我正錯愕間,突然身側傳來一陣破風聲。
我迅速伸手抵擋了一下,一個東西砸在我胳膊上,疼得胳膊差點斷了。我看見孫冰心站在門后面,手里握著一根板凳腿,瑟瑟發抖。
她沒有我的夜視能力,舉起棍子準備打第二下,我壓低聲音說道:“是我!”
孫冰心大驚,伸手亂摸:“宋陽哥哥,我好害怕他們沖進來。所以一直躲在門后面,我沒打傷你吧?”
我說道:“沒事沒事。”
她抱住我,帶著哭腔說道:“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我輕輕拍打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了,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我叫她等我一會兒,我來到床邊,把枕頭塞到被子里面,裝成有人在里面睡覺的樣子,然后從窗戶朝外看看,見院子沒人,拉著她回到自己那屋。
我們三人有驚無險地會面了,我叮囑王大力好好照顧孫冰心,我去把朱小豪也弄過來,他一個人太危險。
王大力罵道:“別管那家伙了,這種人在恐怖片里都是第一個死的,編劇都救不了他!”
我說道:“滾!我們四個人進來,就得四個人出去,我不會見死不救。”
正當我要走,突然院子里傳來一些沉悶的聲音,我示意他倆別發出聲音,把耳朵貼在地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