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乘務員說車快開了,催我下去。
眼看著車開了,我心灰意冷,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王援朝的聲音:“老實點!”回頭一看,他竟然逮住了那兩人,把他們用一副手銬銬了起來。
我們幾個圍了過去,編劇還笑著打招呼說:“宋神探,怎麼了這是,好好地抓我們干嘛。”
我冷笑一聲:“你說呢!肖剛,肖烈!”
兩人一聽到自己的真名,立即慌張起來,可是仍然死鴨子嘴硬,編劇滿臉堆笑道:“宋神探,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我發動洞幽之瞳,把編劇嚇了一跳,我喝道:“到這個份上了還裝,有意思嗎?”
終于,他松動了,垂頭喪氣地回答:“好吧,我承認,我們不是什麼影視公司的,證件全是偽造的,我是肖警官的兒子肖剛,這個是我堂哥肖烈。”
我說道:“我覺得你的演技可以當演員了,說吧,為什麼要演這一出?”
肖剛訴說起來,當年肖警官自殺之后,他被蘭州的叔叔領養,肖警官的死對于全家來說都是一個重大打擊!對于他個人更是,他失去父親的童年充滿孤獨和悲傷。
叔叔一直騙他說,他父親是一位烈士。可是等他長大之后才知道真相,他父親不是烈士。
而是自殺的,他的母親是被人殘忍地強奸殺害的。而且這樁案子根本沒有偵破。
肖剛一度陷入消沉,對公安、對社會失去了信心,他的堂哥在媒體工作,通過一些渠道得知,當年那案子不是沒有嫌疑人,而是被人「放」跑了。
這讓肖剛無法接受,他決定要親手復仇,以牙還牙!
經過一年多的準備,他和堂哥偽裝成影視公司的人來到這里,打著取材的名義看到卷宗,找到肖警官的搭檔聶警官,又多方打聽得知了嫌疑人的名字。
可惜的是,嫌疑人已經不在了,他們只好心灰意冷地離開。
聽到這里,我冷笑連連:“不對吧,你們離開之前還辦了幾件大事!”
肖剛搖頭笑道:“宋神探,你別唬我,我再怎麼說是警察的兒子,我不會干犯法的事情。”
我寸步不讓地說道:“我有說是違法的事情了?”
肖剛的額頭頓時沁出一層冷汗,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音量陡然提高了:“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想對我提出什麼指控,拿出證據來!還有,你們無權約束我們的人身自由。”
“不好意思!”黃小桃說道:“我們是直屬的特案組,我們有權對犯罪嫌疑人進行拘禁和審問。”
“什麼犯罪嫌疑人!”肖剛梗著脖子道:“我們犯什麼罪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我也料到他不會那麼痛快地承認殺人的事情。但他的表情絕對是在撒謊,這時我注意到一旁的肖烈一直在做一個不雅的動作,他時不時地搔自己的襠部。
我靈光一現,沒想到證據就在眼前,揮揮手道:“先把人帶走!”
把他們押走的時候,肖剛還在激烈抗議,月臺上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都在朝這邊看,我說道:“你越喊,看的人越多,待會出站的時候人更多,給自己留點面子吧。”
肖剛這才老實,出了火車站,我們打算兵分兩路,王援朝、孫冰心把人送到局里,我們三個去趟現場,臨走的時候我小聲叮囑孫冰心:“到了局里,讓他倆換條內褲!”
“啊?”孫冰心愣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哈哈,我明白了!”
我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暫時別說,到時候給他們來個當頭棒喝。”
我、黃小桃和宋星辰去了第二起命案的現場,一家小招待所。案發現場的門上仍然貼著封條,我們直接推門進去,現場幾乎沒什麼線索了,染了血的床鋪早就被拿走了,地上的腳印也提取過了。
我嗅嗅鼻子,道:“這屋里開過空調,而且溫度相當低,你看墻角有些水珠。”
黃小桃笑道:“用空調來操縱死亡時間,這一招真不新鮮。”
“問題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當時他們跟我們在一起。”我有些疑惑。
宋星辰忽然道:“刀神在幫他們!”
我沉吟片刻點點頭:“雙方互惠互利,他們放竊聽器,刀神幫他們殺人,這也能說得通,但我又覺得不太完美。”
黃小桃笑道:“你真是個完美主義者!”
“不,刀神才是個完美主義者,用那種拙劣的手法殺人,殺的還是一個無罪之人,他會做嗎?我覺得不會。”
我們離開房間,我發現這家招待所沒有監控器。然后我們找來招待所負責人,黃小桃把偷拍的兩名嫌疑犯的照片給他看,問有沒有見過。
負責人說不記得了,我問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想了一會兒,負責人說道:“哦對了,昨晚停了一小會電,是保險絲燒掉了,換了保險絲就好了,早上我也跟警察說了。”
我問道:“你們用的還是老式保險絲?警察檢查電箱了嗎?”
“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負責人回答。
“那麻煩你帶我們再看一下。”
我們來到電箱前,打開看了一眼,確實沒有人為破壞的跡象。負責人拿手電筒照得我看不清,叫他關掉,他拿一種看怪人似的眼神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