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鑷子分開死者的下-體,里面流出一股腐爛的分泌液,呈茶色,似乎是有血混在里面,死者生前應該是處女。
我用洞幽之瞳朝里面觀察,發現內壁有多處破損,尤其是右半壁,兇手動作相當粗暴,而且那玩意也特別的……大!
我看著被折騰得不像樣的下-體,皺眉說不出話來。孫冰心過來問我要不要驗。
雖然我覺得不可能找到精-液,但沒有不驗的道理,還是讓她取些樣本。
我問她:“身上的沙粒驗過了?”
孫冰心吐著舌頭說道:“在這里沒法驗,我在周圍取了些樣,帶回去比對。”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是在一個西北小縣城,沒有那種特別方便的移動痕鑒車。
我讓技術警過來拍照,然后胖警官把死者裝進尸袋,剩下的工作回去做好了,這時胖警官說道:“死者身上找到一部手機,通過上面的號碼確定了身份。”
死者是一名外地來旅游的大學生,在這里認識一個男性網友,兩人就是傳說中的見光死,見面之后不是太聊得來,據對方稱昨晚八點吃完飯,她就一個人回賓館了,后來一直沒聯系。
胖警官還沒有把死者死亡的事情告訴那個男生,我問道:“賓館在哪兒?”
“就在附近!”胖警官答道。
“去看看吧!”
我們往賓館走去,路上我問胖警官,馬三友兒子馬巧軍調查得怎麼樣了,胖警官說那小子平時很少與人接觸,幾乎沒有參加過工作,因此留下的信息不多。
我注意到他的話,「幾乎沒有工作過」!
之前在與心理醫生的交談中,馬巧軍也說過,他父親給他留下了一筆「遺產」
,我想到馬三友的母親是患癌癥死的,這幾點結合起來,使我更加確信,當年暗中操縱的正是組織。
馬三友很可能是為了給母親籌看病的錢,把自己給賣了。
見我沉吟不語,胖警官說道:“宋顧問是懷疑這小子嗎?”
我連聲否定:“不不不,千萬別先入為主。”
胖警官身后有名警官嘟囔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雖然我很想告訴他們,馬三友沒有殺人,但卻不能,我也體會到了一點爺爺當年的心情,心里埋藏著這個秘密二十年,他一定很痛苦吧!
來到死者住過的賓館,我發現床邊放著手提箱,手提箱是開著的,里面有些沒整理好的衣物,電視柜上有一個燒水壺,我拿起來的時候發現底座燒焦了。
另外,死者的鞋放在地上,她出門時穿的是一雙自己帶的塑料拖鞋。
她可能是因為燒水壺壞了,想下去買瓶水,結果再也沒回來,之后發生了什麼,她遇到了兇手,然后被哄騙到校園里,我覺得可能性比較小。
一個女孩獨自在外,加上又是深夜。難道這點自保意識都沒有,可能是她走到學校里散步,然后被碰巧路過那里的兇手撞見。
這里恰好是當年沈麗娟被綁架的地方,我做了一個假設,假設兇手是同一個人,那麼他很可能住在這里,或者以前住在這里。
我對黃小桃說道:“走,先回局里!”
路上我又買了兩張涼川縣地圖,到了局里,胖警官問我要不要召開一個案情討論會,我說先不用,讓我一個人思考一會兒。
我讓其它人先離開,我們五個進了一間會議室,有些警員不解其意,小聲說道:“有什麼重要線索還瞞著我們嗎?這幫專家真是小心眼!”
我哪有什麼重要線索,只是想施展一次卜兇術,眼下我沒心情跟陌生人解釋,所以讓他們先回避。
我把兩張地圖攤在桌子上,在上面標記拋尸地點,黃小桃問道:“為什麼這次要兩張?”
我解釋道:“這一張是當年的九個案子,這一張包括了眼下的這樁案子,我想用卜兇術來比較一下,看看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
黃小桃驚詫道:“卜兇術還可以這麼用嗎?”
我深吸一口氣道:“時隔二十年,兇手肯定搬家了。所以不一定準確,只能當成一個參考。”
我點上香開始卜兇,隨著我的意識沉浸其中,地圖上的街道、路口、標識好像一一浮現出來,變成立體的畫面出現在我周圍,會產生這種觀想體驗是因為我對卜兇術已經相當拿手了。
我的意識穿梭在一個個抽象符號中,那種感覺十分暢快,思維也一下子打開了。當黃小桃喊停的時候,我甚至有點意猶未盡。
我瞥了一眼兩張地圖,由于信息不全面,第一張地圖被我潦草地標出了一大片區域,大概有三個街區。
第二張地圖也是標出了一大片區域,兩個區域之間有一個交集,正是學校后面的路。
黃小桃說道:“看來兇手和這個學校確實有點關聯。”
我咬著手指道:“不,這只是建立在這個人是當年的兇手這一假設基礎上的,此案有諸多疑點和二十年前的命案不符,所以未必準確。”
黃小桃笑道:“我相信你的直覺!”
第525章 二十年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