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警官,幫幫我們!”
“我們的家人出事了。”
“求你一定要找到他們。”
在場諸人都愣了一下,黃小桃拍了幾下桌子,大聲叫道:“別亂,一個一個說!”
眾人面面相覷,打算派個代表來發言,這時從后面傳來一個聲音:“還是我來說吧!”
人群立即分成兩半,只見聶允忠警官走了出來,幾天睡眠不足加奔波勞苦,他的模樣也跟所有人一樣憔悴疲憊,兩眼布滿血絲,下巴上多日未刮的胡茬子。
他告訴我們,昨天他們和我們一樣,是在局里過的夜。今天早上有一名有家室的警員抽空回去送孩子上學,卻發現家里被人破了門,孩子不見了。
他回來報告之后,聶警官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叫本地的警察全部回家看看,結果令人震驚,二十多個警員里面,有十三人全家失蹤。
這消息讓他們一下子炸了營,一時間不知所措,所以才來向我們求助!
聽完之后,我感到一陣恐懼,我們對付的是人販子集團,拐賣是他們最拿手的事情。
而且他們毫無底線,做出這種事并不意外。不,應該說是我的錯,我忽視了這一點。
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有家有室的警員們,一下子士氣全無,黃小桃作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環顧大家說道:“家在本地的警員,我限你們兩小時之內回家確認。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必須回來報告,這無疑又是景王爺的卑鄙手段。所以我們現在更加不能自亂陣腳!”
我補充了一句:“大家放心,你們的家人一定還活著,我們特案組在此保證,接下來暫停一切工作,全力營救你們的家屬!”
說到這里,黃小桃遞給我一個堅定的眼神。
警員們立即各自回家去了,我們在這里焦急地等待著。半小時后,便有家比較近的警員已經趕回來了,哭喪著臉說道:“黃警官……宋顧問……我家人被綁架了!”
每聽到一個這樣的信息,我們的心便沉重一分。但是我仍然確信他們還活著。
因為景王爺如果殺害了這幫警員的家人,就等于斷了大家的后路,我們會和他拼個魚死網破、同歸于盡。
景王爺老奸巨猾,我推測他以警員家屬為砝碼,和我們談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把這個告訴黃小桃,黃小桃默默點了點頭。
這時孫冰心拿著一份化驗報告過來,見大家一臉愁悶地坐在會議室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立即把她拽過來,小聲說明,孫冰心嚇一大跳,隨即道:“那我這個化驗結果你還要嗎?”
“念一下吧!”我說道。
“現場發現的血跡竟然是一名嫌犯的……哦不,他現在已經是監獄里的囚犯了。”
我一陣訝異,這也稀奇了,犯人的血怎麼會跑到現場,顯然是有意為之,我問道:“血氧蛋白濃度怎麼樣?”
“正常水平,是新鮮血液。”孫冰心答道。
難道鐘表匠想告訴我們,有一名犯人已經不在監獄了,這個手法真是隱晦又大膽,我立即給監獄打電話,叫他們清點一下新進來的囚犯,我說我不掛電話等他們回音。
焦急地等了大概十五分鐘,獄警著急地叫道:“宋顧問,出事了,其它囚犯都在,唯獨那個囚犯和另外一個不在。”
“哪一個?”
獄警告訴我名字,這兩個是組織里普通的中上層干部,并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過,他倆有一個共同點,都沒有任何家人。”獄警說道。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我,我迅速對黃小桃道:“不行,出了點情況,我們得去趟監獄。”
黃小桃道:“囚犯的事情放一放吧,你剛剛答應大家,要不惜一切救他們的家人。”
我點了點頭:“我會遵守承諾的,而且我隱隱感覺到,這兩件事是有聯系的,極有可能是第三場考驗。”
黃小桃說道:“我不去了,我在這里守著,你和孫大小姐快去快回。”
但有一個問題,我和孫冰心都不會開車,而且公安隊伍里有個《警車使用規定》,我倆都不算真正的警察,不能單獨把警車開走。
眼下大家家里都出了這檔子事,我去哪找個司機?正發愁的時候,王援朝和李晉豐從外面進來,李晉豐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黃隊長、宋顧問,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加入特案組。”
李晉豐雖然一臉疲憊,可是精神格外高漲,我關切的問道:“你女兒好轉些了嗎?”
“經過一宿的搶救,總算脫離危險了,總算是平安無事了。”這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笑得像孩子一樣燦爛:“你們幾位對我有大恩,我沒什麼可報答的,從今往后聽憑你們差遣。”
我說道:“不必把話說這麼重,大家聯手摧毀景王爺集團,我們便是戰友!”
李晉豐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希望再也不要有這樣的悲劇發生在其它父親身上。”
他倆來得正好,我讓王援朝留下來,李晉豐和我一起去趟監獄,當然還有宋星辰。
一小時后,我們來到位于南郊的扶風市監獄,手上有特案組的證件,進出這樣的地方如同開了綠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