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死者是被獨眼龍殺掉的?”
“那還用問嗎?這個花襯衫是個混混,普通人誰敢動他,我之前看見乘警在找他,肯定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才被滅口的,獨眼龍哥的手段很黑的,你們警察根本斗不過他。”小伙子答道。
我和黃小桃情不自禁的笑了:“你這位老大也就是在你們這些不諳世事的雛兒面前吹一波,真見了警察,保證比你還聽話……既然都說了,把你的同伙特征告訴我們。”
無論我們怎麼問,他始終不交代,口口聲聲希望我們給他留一條活路,黃小桃被氣樂了:“坦白從寬才是你的活路,私自夾帶毒品和受人指使是兩個概念。你才二十出頭,大好年華蹲上十幾年大牢,你覺得你出來還能找到工作,還能找到媳婦嗎?”
“反正我不說,我不想被-干掉。”小伙子連連搖頭。
我沖宋星辰眨了下眼睛:“把他的手剁掉!”
宋星辰拔刀出鞘,對著他的手腕砍了下去,小伙子尖叫起來,刀鋒在距離他手腕幾公分處停住了。
我說道:“這次是黃牌警告,下次就是真的了,交代吧!”
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原來他嚇尿了,他哆哆嗦嗦地將八名同伙的特征全部交代了一遍。
黃小桃立即通知乘警,告知他們八名嫌疑人的特征,要他們不動聲色地朝這八個人所在的車廂集中,等他們來了一起行動。
而她則將小伙子拷在餐桌上,我掏出十塊錢,押在喝空的營養快線瓶子底下,說道:“走吧!”
接下來的抓捕非常順利,這幫人一看見我們和乘警包圍過來,不等我們辨認就自亂陣腳,好幾個試探跳窗逃命,黃小桃大喊:“這幫人是運毒的毒販,不要放跑了,協助警方有獎金!”
八名毒販瞬間被包圍在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灰溜溜地束手就擒。然后黃小桃給協助的乘客每人發了一個面額不大的紅包,有人抱怨獎金太少了,能不能多給點,黃小桃就畢恭畢敬地敬個禮道:“感謝你對緝毒事業做出的貢獻!”搞得對方無話可說,我心說黃小桃真是太賊了。
八個人都被帶到了餐車,簡單審問了一下,他們提供的線索和那名年輕人大同小異,乘務長問我道:“這起命案難道就是毒販內部之間的矛盾嗎?”
我說道:“沒有找到關鍵嫌疑人之前,還不能蓋棺定論,乘務長,麻煩你們幫忙找一個獨眼的男人。”
乘務長唉聲嘆氣:“剛剛那位孫小姐已經說了,從頭找到尾,沒找到。”
“那停車期間,有人下車嗎?”我問道。
“沒有,我可以保證!”乘務長搖頭。
我暗暗沉吟,這個男人特征如此明顯,竟然兩次都沒找到,說明是喬裝打扮了,是我們太執迷于獨眼這個特征。
趁乘警都在這里,我又問了一個問題:“剛剛有人查過這名死者嗎?”
一名乘警出列道:“是我查的,我看著他鬼鬼祟祟,就要求出示身份證,檢查一下行李。這家伙借口內急跑了,后來一直沒找著,再次看見他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他沒有說什麼吧?”我問道。
“沒有,全是跟我打馬虎眼。”乘警吐槽了一句。
“什麼時候的事?”我繼續問道。
“大概一小時前吧。”乘警想了想回答。
時間倒是能對上,乘警盤查死者,應該是發生在死者和獨眼龍對話之前。
我又向小伙子確認了一件事,死者和獨眼龍關系比較近,屬于馬仔和老大的關系,他跟他混了五年多了,要不是因為自己愛吸毒,把掙來的錢全敗光了,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還在運毒的份兒。
因此我認為,獨眼龍斷不可能因為死者僅僅被乘警懷疑就殺人滅口,死者被捅的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因為其它原因和獨眼龍發生沖突;一種就是外人干的。
我準備親自去找找看,這時一個人闖進來,嗓門很大地吼道:“宋神探!宋神探!俺有重要線索要提供!”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自來熟的大叔,我正色道:“我們在辦案呢,你來干嘛。”
毛耿直滿臉堆笑,挨個給乘警遞煙道:“剛剛你們不是抓毒販嗎?所有乘警都往十三號車廂集中了。然后我們那車廂有個小老頭不見了,我以為他上廁所來著,可是到現在沒回來,這人是不是同伙啊。”
“哪個小老頭?”我一下子被吸引了好奇心。
他大致描述了一下特征,我記得我們所在車廂內確實有這麼一個人。
但我跟他沒有交談過,我隨口道:“謝謝你提供線索,你先回去吧。”
毛耿直又寒暄了一堆廢話才肯離開,這時孫冰心打來電話,語氣慌張地說道:“宋陽哥哥,你在哪?”
“我在餐車,怎麼了?”我問道。
“又發現一具尸體,在臥鋪這邊,你們趕緊過來。”孫冰心的聲音里掩飾不住害怕。
我臉色一變:“死者是誰?是獨眼龍嗎?”
“不是的,是和咱們在一個車廂的一位老人!”孫冰心在那頭回答。
第694章 本格派推理
我們火速趕到臥鋪車廂,孫冰心和一名乘警站在衛生間前面,衛生間的門微微開了一道縫,依稀能看見一只鞋,以及一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