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女裝的獨眼龍跪下來求饒:“政府,死人的事情跟我無關。”
“那你跑什麼?”黃小桃問道。
“我……我……”他支吾起來。
我接口道:“死人和你無關,運毒和你有關是吧?”
“什麼運毒,我根本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心理變態,有易裝癖,喜歡打扮成女人,這不犯法吧?”獨眼龍回答。
我笑了,這屎盆子扣的真是高超。
不過他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打電話叫孫冰心過來。然后我們把獨眼龍帶到尸體邊,一看見尸體他嚇得直哆嗦,問道:“死的是誰啊?”
“你不認識嗎?”我揭開床單,露出老人的臉,獨眼龍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緊張地否認:“我沒見過他。”
這麼明顯的撒謊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我拿出兇器質問:“這個呢?”
獨眼龍這次更慌張了:“怎麼在這……不是不是,這不是我的刀,我的刀還在座位上呢。”
“哪個座位,把車票拿出來看看!”我飛快的說道。
黃小桃從他口袋里掏出錢包,發現他有一張偽造的身份證以及三張車票,三張全是他自己的,真是狡兔三窟。
此外,他的手機倒是意外地干凈,里面一個聯系人也沒有。我發現存儲卡也不見了,估計是看見風聲不對臨時處理掉了。不過這些事后都可以通過技術手段恢復,不愁沒證據。
孫冰心這時趕來了,驚訝地問道:“這就是嫌疑人嗎?”
“比對下指紋!”我命令道。
孫冰心采集了獨眼龍的雙手大拇指指紋,獨眼龍信誓旦旦地說:“我可以對天發誓,這案子絕對和我無關,這把刀上絕對不可能有我的指紋……”
“指紋完全吻合!”孫冰心很快就給出了結果。
獨眼龍大驚,撲通一聲跪下來:“政府,這是有人陷害我!絕對是有人陷害我!我真的沒殺人啊,求你們替我做主。”
說著他跪行過來,要抓我的褲子,黃小桃喝斥一聲:“老實點!”
獨眼龍便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其它事我都可以認,唯獨殺人,我真的沒殺人啊。”
“鐵證如山,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黃小桃怒道。
兇器上有死者的DNA和嫌疑人的指紋,這樣的證據送到法庭也是份量十足的鐵證。
但這案子可能另有隱情,我暫時不打算揭開,先來個敲山振虎,把他的嘴撬開。
我說道:“那你先交代一下其它事,老老實實交代,這將決定你到底是坐牢還是死刑!”
獨眼龍淚流滿面地磕著響頭:“我說!我說!”
第696章 父親的訣別詩
獨眼龍交代,運毒的事情確實是他指使的,這活他已經干了五、六年了,他發現鐵路檢查沒有航空那麼嚴謹,只要動動腦筋,夾帶毒品是很容易的事情。
在滇南那邊成本每克100塊的海洛因帶到扶風這樣的二線城市,價格就是400塊每克,甚至能賣到500塊,完全是暴利!
受巨大利益驅使,他開始鋌而走險。一開始他是自己夾帶毒品,隨著生意越做越大,需求越來越多,他發現一個人干不過來,就去網吧、游戲廳、KTV招募一些無業青年,讓他們夾帶,自己暗中坐陣,儼然成了一個販毒團伙。
夾帶的辦法他想過不少,比如把毒品放進零食帶里,弄成砂糖的樣子,還有就是像電影里一樣,藏在安全套中吞進肚里,或者藏在直腸里面。
我問他:“你干這行這麼久,一次都沒失手嗎?”
獨眼龍答道:“從來沒有!唉,干我們這行,失手一次人生就完了,我認栽,我認栽。”
“你那個馬仔的死,你知道些什麼嗎?”我問道。
一提到死人的問題,獨眼龍就莫名緊張:“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就各回各的車廂。后來有人說死人,我跑過來一看,竟然是他,害怕出事,就給所有手下發了條信息,叫他們小心點。”
他發的那條信息只是一個感嘆號,之前我在那些毒販手機上看到了,應該是他們自己約好的暗號。但當時撥回去卻顯示關機。
黃小桃問:“這個老人的死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哪有那麼大膽子啊,風聲這麼緊我還殺人,我不要命啦!而且我都不認識他。”獨眼龍連連否定。
“真的不認識?你最好什麼都別隱瞞。”我冷冷的逼問。
獨眼龍咬咬牙道:“我想起來了,第一次發生命案的時候我離開了座位,然后回來了,看見這老家伙走過來,看我一眼又走了。我心里納悶,這人該不會是認識我吧?于是我就跑到衛生間變裝,去了另一個車廂。”
“這把刀之前放在哪兒?”我問道。
“在我座位上,我用來削蘋果,你可以問我旁邊的大妹子。”獨眼龍回答。
黃小桃鄙視地道:“真狡猾,不問就不說了是吧!”
獨眼龍慌張地道:“政府,我真的只見過他一面,天地良心,我干嘛要殺他?別說殺人了,雞我都沒殺過。”
這時一通電話打來,是老人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聽完之后我盯著獨眼龍,盯得他有點畏懼。
他哆哆嗦嗦的問:“政府,你看我干嘛?”
“你真的沒殺過人?包括間接害死人,老實回答。”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