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身冷汗,我肯定是沒休息好頂著一對黑眼圈,當然昨晚確實沒怎麼休息……
我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昨晚在看孫叔給的資料,看到挺晚。”
“掩耳盜鈴!”孫冰心笑著看了一眼黃小桃,黃小桃比我有熬夜經驗,早上貼了補水面膜,把黑眼圈掩飾得不露痕跡。
“外表純潔,思想下流。”黃小桃罵了一句。
“我可什麼都沒說哦!”孫冰心道。
黃小桃自知中圈套,尷尬地轉移話題:“行了,吃完飯還有事情要辦。”
好不容易熬過早飯,今天我打算去買點藥材,補充一點材料,為澳門之行作作準備。
這一天我都和黃小桃膩在一起,經過昨晚,我們的關系變得更密切了,舉手投足間,總是能感覺到那種熟悉的默契感在升級。
此刻的黃小桃在我眼中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人,我怎麼看她都看不夠,總是把她看得一臉羞紅,我心中反而有一絲害怕,害怕有一天會失去這一切。
但我知道,江北殘刀,只能由我們去攻克,也許心中有牽掛才會變得更加強大!
買完材料,我們順道去看望了一下上次一起并肩作戰的鄭亞龍隊長,他的傷勢都已經好得差不多。因為失去一條胳膊,現在成了省特警大隊的總教官。
久別重逢,大家都感慨良多,說了許多話。
至于聶允忠警官,他已經兩人共同經歷過生死患難,已經成了鐵哥們,經常打電話聊天。
另外我還做了一件小事,把我右手的石膏拆了。因為處置及時加上宋家的秘藥,拜景王爺所賜的骨折已經基本痊愈,最近癢得厲害,索性就拆掉好了。
拆掉之后,右臂仍有一點微微的刺痛,不過捂了這麼久總算重見天日,感覺還是不錯的。
醫生給我開了幾副鞏固的藥,叮囑我不要有大動作,否則會出現骨裂。
走出醫院,我對黃小桃說道:“猜我現在最想干什麼?”
說罷我伸出雙手抱住她:“我最想用雙手抱你。”黃小桃羞澀一笑。
在扶風短暫的逗留轉眼就結束了,隔日我們坐飛機趕往澳門,不愧是東方拉斯維加斯,一下飛機就感受到空氣中的歡樂氛圍,可惜現在不是晚上。否則就能欣賞到澳門美麗的夜景了。
畢竟不是來玩的,望著窗外如梭的游人,我心中沒有太大波瀾,我說道:“沒記錯的話,澳門是賭圣的活動范圍!”
孫老虎點頭:“根據手上的情報,賭圣掌握著澳門近三成的賭場,剩下的七成則是以股份和抽成的形式與他有利益關聯,可以說是這里的一霸。
不過他本人倒是很少露面。此人是個資深賭徒,曾經換過三四個名字。
因為一個賭徒太出名就會失去對手。甚至有人懷疑,二十年前馳名東南亞、后來神秘失蹤的賭王就是他的一個化名。”
孫冰心聽得癡癡的,問道:“看來他不怎麼壞嘛。”
“不壞?你想得太簡單了。”孫老虎冷笑道:“賭博本身就不是好事,你知道多少人在他的賭場傾家蕩產、跳海自殺。而且他還操縱著各大賭場的高利貸業務,背后有一條成熟的利益鏈,就算一個窮鬼走進賭場,那些放債的流氓也會慷慨地借錢讓他去賭,要債的時候立馬變了嘴臉,上門恐嚇、潑油漆、綁架家人,強迫債主去黑工廠勞動,賣血賣骨髓,更有甚者用割器官的方式來償還賭債。
賭圣當年稱霸這里的過程也十分血腥,他曾經把三家不愿意合作的賭場老板殺死吊在澳門最繁華的馬路上示眾,還在一家賭場制造了爆炸案。他現在確實是洗白了,可是不要忘了,他是黑暗七天王之一,是一名惡貫滿盈的罪犯。”
聽完之后,我們一陣沉默,七天王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十惡不赦的,包括看似亦正亦邪的血鸚鵡。
在那些卷宗里我看到大量她作的案,她的風格特別明顯,向來只殺男人,從不碰小孩和女人。
這時,孫冰心突然趴在窗戶上叫了一聲:“哇,好帥!”
只見窗外有兩名巡警穿著制服,戴著紅色貝雷帽正在巡邏。無論是顏值和身材都屬于平均值以上,身上筆挺的制服更是添色不少,我感覺去當演員也綽綽有余。
黃小桃唏噓道:“聽說澳門這邊錄取警察還要看身高、長相的,果然名不虛傳。”
一會兒功夫,我們到了市局。當然這里不叫公安局,而是叫治安警察局。
孫老虎找到局長交涉,局長對大陸警方的態度是極好的,就是雙方有點語言障礙,局長一口澳門腔,說著說著還冒出一句英語,聽得我們都笑了。
好半天孫老虎才說明來意,局長同意合作抓捕通緝犯,然后叫來一名三十出頭的警官,此人姓梁,是刑事調查科科長,跟大陸警方有過多次合作,比較有經驗。
梁警官向我們敬了一個禮,道:“你們好,我叫梁家鳴,這次合作還望多多關照。”
黃小桃也還了一個禮,稱贊道:“梁警官普通話說得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