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冰心隨手打開微波爐,然后一股腐爛的氣味飄出來,她捂住鼻子:“宋陽哥哥,瞧!”
我們湊過去一看,里面放了一份香腸焗飯,可能是加熱過,都已經長毛了。
我把這份碗端出來,套上洗碗的橡膠手套翻看,兩人都在旁邊皺眉,我淡淡的道:“這和死者最后吃的食物,是一樣的……”
“是嗎?這說明什麼?”孫冰心問道。
“他準備了兩份晚飯,一份自己吃了,一份放在這里加熱,說明他要招待客人,可是這個客人遲到了。”我盡量還原起當時的場景。
“會不會是那張紙上的四個人之一?”
我不太清楚,試著推理:“這份飯是外賣叫的,價錢不算太貴,可能三十塊錢一份吧,說明來的客人比較熟,莫非是熟人犯罪?”
“是那個夜之女王?兇手就是夜之女王。”黃小桃斷言。
“可我剛剛分析過,兇手是個男人,難道是冒名頂替?”我說道。
“也許夜之女王就是男人呢!”黃小桃道。
我搖頭,從死者收藏的色-情物品看,他妥妥是個異性戀。
他也會和普通人一樣感到痛苦和難受。
從這點看,夜之女王不可能是男人,至少在死者眼中,她是個女人!
查到這里,線索似乎又繞回來了,眼下的關鍵還是找到夜之女王的身份。
我們就此離開,時間還挺早的,黃小桃和孫冰心就在附近逛了會街,買了幾件衣服。
晚上吃過飯我們驅車趕到俱樂部所在地,俱樂部表面上是一間經營不善的酒吧,我們進去之后,看見屋里坐著三三兩兩的客人,顯得很冷清。
當我們走進來時,這些客人都在打量我們,露出一種對陌生人的敵意。
我注意到吧臺的煙灰缸上有不少煙頭,牌子很多,說明這里人流量很大,絕不止出現在我們眼前的這批人,此外街邊的一片地面有扇狀的擦痕。
我給黃小桃遞個眼色,她直接向酒保亮出證件,道:“我們正在調查一個案子,你是S-M圈中的人嗎?”
酒保擦著杯子,慢條斯理地回答:“警察小姐,不要罵人好不好,我怎麼就S-M了?”
我用下巴指指墻壁:“那邊有扇暗門吧,打開讓我們進去!”
酒保支吾道:“是倉庫,沒什麼好看的。”
我笑笑:“放心,我們不是來多管閑事的,里面不管看到什麼我都不會過問。”
酒保擰著眉頭,半晌才舒展開,他從桌下取出三枚胸花遞給我們:“戴上這個,查完就走啊!不許多事!還有,奉勸你們一句,進去之后別亮這個證件。否則你們什麼都打聽不到。”
第742章 小姐,需要奴隸嗎?
酒保打開暗門,我原以為后面會是一個龍潭虎穴,親眼看見的時候,心里一陣落差。
就是一間沒有窗戶的大房子,男男女女走來走去,相互搭訕聊天,就像一個普通的派對現場。
“很祥和嘛!”黃小桃笑道。
我們在人群中走動,突然一個男人走過來,色瞇瞇地對黃小桃道:“小姐,需要奴隸嗎?我可以當你最忠實的狗,任你打任你罵,隨便你怎麼凌-辱我都可以!”
黃小桃柳眉倒豎,罵道:“滾開,死變態!”
剛剛還有一臉奴隸相的男人立馬翻臉:“臥槽,有病啊!玩不起別來這種地方。”然后去找別人搭訕了。
接下來輪到孫冰心遭殃了,一個大叔走過來,氣勢洶洶地說道:“小賤奴,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你渴望被虐待,被辱罵,骨子就下賤得不行,我可以盡情地滿足你喲。”
“呀,變態!”
孫冰心一巴掌打過去,大叔捂著臉,淚汪汪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之后我們三人被輪番騷擾,我發現一個規律。所有調戲黃小桃的就希望被她虐待,所有調戲我和孫冰心的都是想虐待我倆,我們聽了一耳朵污話,感覺快要崩潰了。
我心說,難道是氣質的原因,我長得很受虐嗎?
隨后我又發現,這里每個人都戴著胸花。但佩戴的位置不一樣,有些在左邊,有些在右邊,我立即醒悟過來道:“戴左邊就表示是S,戴右邊就表示是M!難怪被人騷擾。”
“死酒保坑我們!”黃小桃憤憤地摘下胸花。
我們也趕緊把胸花摘了,立馬有人過來問道:“你們來干嘛的,不是來玩的嗎?是不是記者?”
隨后更多的人圍過來,罵道:“死記者,真是無孔不入,上個月才給的封口費,又缺錢花了嗎?有什麼好報道的,殺人放火不去報道,偏要來報道我們這些守法公民。”
我一臉尷尬,這情況有點麻煩啊。于是急中生智把胸花又戴上,摟著黃小桃和孫冰心說道:“不好意思,這兩個都是我的,我們就是來玩玩,不約!”
眾人震驚地打量我,有人咂舌道:“小兄弟,你有兩個主子啊,小身板受得了嗎?”
我低頭一看,差點吐血,我習慣性地把胸花戴在了右邊,只能硬著頭皮圓謊:“我就是這麼……賤,一個人根本滿足不了我,喜歡被混合雙打。”
“重口味,佩服!佩服!”
警報這才算解除,黃小桃戳了一下我的臉道:“混合雙打,虧你想得出來,回去姐好好虐虐你。”
“別別,逢場作戲,家暴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