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與其說是棍子,不如說是個長方形的長柱子,后邊還有滑輪。
可以伸縮去包房外邊。
上邊雕刻著一些祥云圖案,看著也很是精致。
這是要把燈籠掛在外邊
我大概看了這個設備是這麼猜想的。
于是我把燈籠掛在上邊的一個鐵質的掛鉤上,似乎真的是給燈籠準備的。
接著我拿起旁邊的搖桿。
一圈一圈的打轉起來。
那木質的長方形柱子還真的伸了出去。
耳邊傳來一陣陣的滑輪聲。
咕嚕嚕”
咔”
隨著一個輕微的卡扣聲響起,這柱子便是到了頭。
這麼看去。
正好支在半露天的包間外。
這玩意高級嘿!
還很有年代的韻味。
就好像舊社會碰到的那種機關一樣。
這里只能掛一個。
我往周圍看去。
果然在房間的東面還有一個同樣的棍子。
這是包間一左一右兩個燈籠。
看起來就好像過年掛的那種感覺,但是兩個白色的燈籠,還有奠”字,掛在我們的包間上,咋看咋晦氣。
但是殷霜讓我掛。
應該是有她的用意。
于是我如法炮制,和剛剛的方法一樣,把另一個白色的燈籠掛了上去。
隨著第二個卡扣聲響起。
兩個燈籠都完全掛好。
我也是長出一口氣。
就坐在了殷霜旁邊的位置。
屁股還沒落下呢。
殷霜冷聲說道:離我這麼近干嘛”
我見她那冰冷的臉蛋。
只能悻悻的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紅木桌子上放著一個檀香的香爐,是那種矮子香爐,癟圓形。
兩邊還放著一套很是精致的茶杯。
這些都還正常。
有點奇怪的是,殷霜坐下的位置對應的桌面上,有一個凸起,類似王八殼的樣子。
但似乎是可以活動的。
對此我也沒有多問。
好奇的打量著。
這時候。
門口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殷霜淡淡說道:進來。”
接著一個駝背的小哥走了進來,大概不到三十歲,穿著很樸素的衣服。
本身的身高本就很低,最多一米六五的樣子。
再加上駝背。
顯得人更是小小的。
他一臉笑意的說道:西湖的龍井,二位慢用。”
他把手中的茶水放在固定的支架上。
似乎是燒開的那種。
不是直接泡茶。
我也正好看到他的后背,褐色的衣服上,突出一個人頭大小的疙瘩。
導致他動作也很費勁。
走路都是左搖右晃的,很是不方便。
于是我站起身身子接了過來。
我來吧。”
那小哥馬上笑道:不打緊,我在這三十多年了,天天干這樣的活,您坐好就行。”
見他堅持。
我也就重新坐好。
全部給準備完畢后,這小哥對著我們各自微微鞠躬。
兩位慢用。”
說著就笑呵呵的離開了房間。
感覺他本人還很樂觀,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狗改不了吃屎!”
殷霜突然罵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
啥”
我挨罵是不少,但都是有原因的啊,這好好的罵我干啥
真當我沒脾氣呢
我只是不和小女子計較罷了。
殷霜用布子放在茶壺把子上,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里面的熱茶發出淡淡的綠色。
很清淡。
但是香味撲鼻。
她放下茶壺看向一層:無用的善心最后只會害了自己,你可憐的那些人,最后不都背叛了你”
無用的善心
是說我剛剛幫那個駝背小哥
順手的事,至于嗎
但是誰背叛了我
我出口問道:你在和我說話”
殷霜眼神復雜。
看著一樓空空的大廳,一陣神傷,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這女人一天天不知道說點什麼。
以后我也不管了。
她愛胡咧咧什麼就說什麼,我也不想了,反正我也不知道。
既然我昨天那麼認真的問她。
她都不愿意說。
我何必自討沒趣
殷霜把桌子上的檀香爐打開,里面卻和我想的不一樣。
本不是檀香。
而是一個顏色類似沉香的東西。
但是形狀有點怪異。
看起來像是個什麼東西被扣下來一塊。
而則香被點燃后。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房間彌漫,讓人心曠神怡。
心情也跟著平穩起來。
就這樣。
我們坐著喝茶,等了一會的時間。
外邊傳來一陣吵鬧聲。
是在一層。
我馬上從閣樓處的開口處看了下去。
只見一層緩緩走進來三個人。
為首有一個旗袍女子在帶路。
身后這三個人,有兩個那都是熟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體態偏胖,但是不夸張。
穿著一個白色的襯衣。
眼睛上戴著一個金絲眼鏡,頭發謝頂,而且是我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頭頂漏出的一個肉色圓圈。
但頭發妝容打理的很是講究。
他身后一左一右。
一個是賣給我們店鋪的老板,一個是頭發炸起的那個道上的人。
當初就是這兩個人追到了小七家的小區。
我和二胖當時躲起來,見過他們。
哥,大師,你們先去,我去后邊安頓一下,一會務必拿下!”
那賣給我們店鋪的老板停在一旁,恭敬的對著其他兩人說道。
那謝頂男含笑點頭。
而那個先生也不說話,只是跟著謝頂男緩緩往樓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