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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江蘿也是感到意外。
但她并沒有說什麼,而是完美的扮演起來自己現在的身份。
【女仆】。
她臉上帶著可愛笑容,站在言晃身后。
“言先生……這一次的作品,需要我來打下手嗎?”
“那就,麻煩小蘿給我準備一下手套了。”
江蘿說了一聲“是”,旋即便緩緩的走到房間里去,在商城買了一個手套,打轉片刻。
而言晃也在此時,耗盡自己所有的積分買下了一個道具,在背包中,并沒有顯現出來。
很快江蘿回來,將手套遞給了言晃。
“言先生,請。”
言晃“嗯”了一聲,贊美似的揉了揉江蘿的頭發:“接下來好好看著就好。”
江蘿點頭:“是。”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如此順暢,仿佛都打算徹底滿足那位目的明顯的劉彰了。
言晃轉身看向劉彰:“尊貴的客人,請問您對作品有什麼特殊的需求嗎?藝術誠然可貴,可藝術的終點……是服務人類。”
他的一言一行都完美毫無破綻,讓劉彰那陰狠的笑容越發難以掩飾。
此刻,他身上的標簽分已經高達95分,與言晃享有同等地位與權力。
他覬覦著這位常年身居高位的鄰居已經很久了,他的房,他的財,他的作品,他的一切。
此前,他分數略低于言晃,只能唯唯諾諾。
如今,他與言晃同分,甚至很快就會超過言晃,那……也就無需再裝模作樣了。
“言先生……那就請您好好懲罰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以及她肚子里不知流著哪個卑賤者血液的孽障了。”
“如果交不出令我滿意的答卷的話……各位觀眾可是很難滿意的。”
他的眼底涌現貪婪與狂妄。
似乎言晃對他已經不再具備威脅。
言晃看向一旁的女人。
女人的精神有些失常。
她驚恐的跪在地上叫著:“求求您,求求您,言先生……放過我,我是冤枉的……是那個男人突然對我……我是被冤枉的!”
“我可以把我的人生記錄放出來,我可以……”
她順勢就摸著自己后頸的芯片。
芯片照射出一個精美的虛擬投影畫面。
畫面中的女人穿著華貴的衣衫……手中搖晃酒杯中僅剩四分之一容量的安胎藥,不可一世,美艷不可方物。
她的肚子已然顯懷,可并不影響她的美。
完全看不出面前血肉模糊之人與她有任何關系。
自然,也難以想象她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墜落至此。
下一秒,房間里突然出現了一男人。
女人十分意外,但因為那個男人分值比她稍高一些……也不敢表現出任何不耐。
而就在這時。
“啊——!”
一道慘叫震耳欲聾。
滋滋滋——!
劇烈的電流響起。
畫面中斷。
定睛一看,原來是憤怒的劉彰直接伸手,用力將女人后頸的芯片硬生生跟著血肉一起拔了出來!
那血腥的畫面,看得言晃與江蘿都心有余悸,難受作嘔。
可他們知道。
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強迫自己硬著頭皮看下去。
劉彰目光兇惡冷漠:“賤女人……死到臨頭還敢狡辯,背叛我,就是你的原罪,你的不得好死!”
言晃跟江蘿的雙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失去了芯片,女人也是奄奄一息。
她躺在地上,干啞的嗓子只能微弱的發出“啊啊啊啊”的聲音。
透明的淚珠容納了猩紅,擴散滿了整滴,再使其順著眼窩與太陽穴滑落。
她望著天花板,再無力反抗。
劉彰心中大快,旋即臉上帶著微笑。
他看向言晃。
頭上。
他標簽變動。
【標簽:正義之士,大義凜然,凄美藝術家】
【標簽分:96分】
此時,他已高出言晃一分。
因為一場“表演”,他漲了整整五分!
是的,在他眼中,這一切都只是“表演”。
為了他們看不到,標簽分比他或高或低的一群,藏在暗地里的“觀眾”準備的表演。
“言晃,現在該是你展現自我的時候了。”
“不要讓我失望啊。”
他的話語,從一開始的“尊敬”,到“平等”,再到現在的“命令”。
其中只是經歷了他標簽分的提高。
言晃早已做好準備。
“是的,我尊敬的客人,我的作品……從未令人失望過,包括這一次。”
劉彰卻是不信的,因為這一次……他做的已經讓“觀眾”們的情緒達到了高峰,拉高了“觀眾”們的閾值。
這一次……言晃頭上那【完美的藝術家】,絕對會變成【失敗者】。
誰讓……人們可以接受無數次的成功。
但他們無法容忍萬分之一的失敗。
“言先生……請。”
劉彰依舊保持著自己“表演者”的態度,大方的用雙手指向那個,已經滅絕了生存希望的女人。
眾目睽睽之下,言晃不緊不慢的靠近了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也只是投以一個絕望的眼神,輕輕的掃了一眼言晃。
那個眼神,就像面對一片荒蕪。
在她眼中。
她從天堂落至地獄。
她從應有盡有到一無所有。
她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這一切,不是因為她的多大的過錯。
而是因為【網友】們的斷章取義,捏造了一個過錯罷了。
她說不出話,可言晃卻能從她眼神中看出復雜的情緒。
“殺……了……我……”
以及。
“放……過……我……”
那麼無力,那麼的矛盾。
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