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各位水友也都是明眼人,在金錢的腐蝕下,像我這樣認真做內容的正能量主播已經不多了。”
檢查了一遍手腕和胸口的攝像頭,陳歌收起手機,回到瘋女人身邊。
在他把獨臂男人拖進洗衣室的時候,女人就抓狂了,用頭撞擊鐵籠,拼命想要逃離。
陳歌害怕她把腦袋撞破,抓起地上的破衣服墊在女人撞擊的地方。
“究竟目睹了什麼場景,能把一個大活人嚇成這樣?”
他眼睛掃過三個鐵籠,老人趴在籠子里,用手臂擋住頭,就像是鴕鳥一樣,根本不敢往外看。
三個人里老人被囚禁的時間最長,他見過的東西也最多。
此時他一看到獨臂男人,就遮住眼睛,顯然是害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引火燒身。
中間的年輕女人情緒激動異常,腦袋撞擊鐵籠,眼中的恐懼幾乎要溢出。
這兩人的表現都能說得通,讓陳歌警惕的是最后那個中年男人。
他也在害怕,身體發抖,雙手緊緊抓在一起,不管是神態還是表情都無可挑剔,要是換一個人過來,此時說不定早已放松了警惕,但陳歌不同。
倒不是說陳歌有多敏銳的洞察力,他只是在來之前弄到了第三病棟的病人資料,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很可能就是當年住在五號房的許童。
兇手都來自第三病棟,為何同樣都是第三病棟的他偏偏成了受害者?
基于這一點,陳歌才慢慢在中年男人身上找到了一些破綻。
比如說他相對整潔的外貌,沒有被剃過的頭發,以及一直藏在衣服下面,直到陳歌拖著獨臂男人進來,才因為過度緊張,不由自主握緊的雙手。
陳歌看的很清楚,中年男人左手上有一個極深的傷口,像是被人咬出來的,還在止不住的流血。
“你手受傷了。”
陳歌提著碎顱錘靠近最后一個鐵籠,他剛進入第一病棟護士臺時,發現鐵籠上沾有油漬,后來他順著油漬搜查,又在護士臺外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片混雜著油污和血斑印記。
當時他以為那個血跡是籠中受害者留下的,但是他查看了老人的身體并沒有發現太大的傷口,所以他推斷,血污應該是帶走老人的兇手留下的。
油漬和血跡同時混雜在一起,最合理的推測應該是,老人當時抓住了墻皮,不愿意離開。
兇手伸手想要掰開老人的手,結果被老人咬傷,所以墻壁上同一個位置才會留下血斑和油漬。
剛才開門的時候,陳歌發現畸形臉和獨臂男人的手臂都沒有受傷。
這樣來看,如果大樓內沒有其他人存在的話,那麼帶走老人的兇手幾乎可以確定了。
中年男人應該也是病院里的幕后兇手之一,他們發現有人出現在精神病院外圍,為防止第一病棟的老人暴露,緊急將其轉移到了第二病棟的洗衣間里。
鐵錘在臉前晃動,中年男人被陳歌看的發毛。
“我不會傷害你,只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陳歌看著中年男人,對方還在裝傻充愣,拒絕回答。
“不說話是嗎?”他將兩個攝像機取下,放在遠處,又專門遮住了攝像頭。
做完這一切后,他默默回身,掄起碎顱錘重重擊打在鐵籠鎖頭上。
只一下,鐵籠鎖頭附近就已經變形。
“還是不說嗎?”
陳歌連續掄錘,將鐵條硬生生砸彎,鐵籠內的空間減少了四分之一。
“你……想要問什麼?”中年男人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鐵錘,臉皮抽搐,這人怎麼感覺病的比自己還嚴重!
“我不會強人所難的,只是問一些很簡單的問題。”陳歌看著扭曲的鐵籠,放下了碎顱錘:“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人停頓了大概兩秒鐘,開口說道:“王海明。”
“王海明?”聽到這個名字,陳歌的就神經好像被針扎了一樣,他心里掀起一道巨浪。
這男的認識王海明?
他應該只是隨便開口報了個假名而已,但他絕不會想到陳歌認識這個人!
“你撒謊。”不給中年男人第二次開口的機會,陳歌直接掄錘擦著他的身體,砸向鐵籠。
猙獰的錘頭帶起呼嘯的風聲,中年男人的頭發都立了起來:“我叫熊青!青色的青!”
陳歌懶的跟他廢話,將碎顱錘一下一下砸在鐵籠上。
空間越來越狹窄,鐵籠周圍的鐵條隨時會崩斷,中年男人忍不住叫了起來:“你不是說不強人所難嗎!”
陳歌不聽不聞,狂砸幾分鐘,鎖頭附近已經徹底變形,就算有鑰匙也打不開了。
想要將鐵籠砸壞,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行,而陳歌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他雙眼瞳孔慢慢縮小,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腿:“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人摸不清楚陳歌的意圖,他面露遲疑。
一而再,再而三,身處危險的病棟當中,陳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將中年男人的小腿拽出,對準就是一錘。
刺耳的慘叫聲響起,對于這些把活人關進鐵籠的瘋子,陳歌沒有太多同情,他提著碎顱錘走到中年人另一條腿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