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帶我一起過去。”胖老板眼睛飄忽不定,有意無意的瞄向陳歌裝有牙齒的口袋。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陳歌掰開胖老板的嘴巴,準備往里面灌那瓶毒藥,雙臂盡斷,只剩下一條腿的胖老板在地上拼命掙扎,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陳歌識破。
“我沒騙你!血絲真的被我放在了冰箱里,不信你可以去看啊!”
“直到最后還想著要害我,真是個惡毒的家伙,你無藥可救了。”陳歌揚起碎顱錘,砸斷了胖老板僅剩的另一條腿,找來抹布,塞住了胖老板的嘴巴。
飯店大門處的撞擊聲越來越大,留給陳歌的時間不多了。
“你們兩個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陳歌看著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剪刀和醉漢,他倆渾身被汗水浸濕,看起來有些凄慘。
“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全身充滿了力量,就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醉漢從地上爬起,揮動拳頭,帶起一陣陣風。
“恢復好了,就趕緊來幫忙,去屋里找繩子把他們兩個捆在座椅上,沒有繩子就把床單被罩撕開做成繩子。”陳歌給兩人安排了任務后,又看向醫生:“你別著急,我等會去其他地方找找,飯店里應該還有解藥。”
“好的。”醫生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你不去廚房冰箱那里看看嗎?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知道老板在撒謊的?是通過微表情和心理學?”
“你要是好奇冰箱里到底有什麼,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陳歌把胖老板和廚子綁在椅子上,然后又將他們拖到了飯店門口,暴怒的無頭女鬼一進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他們。
一旦女鬼對兩人下殺手,陳歌就會立刻開始下一步計劃——放出冰箱里的暴食女鬼,讓她們兩個紅衣互相消耗,最后自己再出來收場。
“解藥不在冰箱里,我們抓緊時間去飯店其他地方搜索一下。”陳歌找來白貓,拿著之前裝血絲的空瓶在白貓鼻子下面晃了晃,然后收起空瓶子,指向飯店長廊:“記住這個氣味,去吧。”
漂亮的眼珠子不解的望著陳歌,白貓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哥,你這是把貓當狗用嗎?”醉漢將醫生背起,看到陳歌現在的樣子,他完全無法把眼前這個年輕人和剛才那個掄著巨錘的瘋子聯系在一起。
“我這是想要挖掘出它的潛力。”陳歌見白貓又縮到了桌子下面,他也有些頭疼,這貓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收拾好全部東西,陳歌幾人來到二樓。
走廊中間放著一塊禁止入內的牌子,地面上還有沒有處理干凈的血漬。
順著血漬,陳歌推開旁邊某個房間的門,里面的場景有些血腥,似乎發生過激烈的搏殺,到處都是血污。
“按照血液凝固的程度來推算,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個小時之內,也就是說在我們進入飯店之前,這里剛剛發生過一起兇殺。”陳歌蹲在地上,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醉漢佩服的點了點頭,然后輕輕碰了碰背后的醫生:“你確定他在游樂園工作?他會不會是警方安插在游樂園的臥底?”
面對醉漢的詢問,醫生只能苦笑,天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何會對兇殺現場如此了解。
幾人逛遍二樓,發現這地方簡直就是一座血肉工廠,那胖老板和廚子毫無人性,生命在他們眼中只是玩具和食物。
“去一樓看看吧。”
整座建筑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解藥,那瓶子里的血絲似乎是一種就算在門后世界也極為珍貴的東西。
“很抱歉拖累大家了,要不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醫生只是身體不能動,意識還很清醒:“女鬼在飯店正門守著,我們從后門偷偷溜走,她應該發現不了。”
“那家伙已經盯上我們了,想要離開,必須要先把她的仇恨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才行。”陳歌帶著其他三名乘客回到一樓,他看著被捆綁在門口的店老板,那犀利的目光看的胖老板和廚子心驚肉跳:“還是不夠保險,必須要讓女鬼對他們兩個動手,我的下一步計劃才能順利展開。”
在兩人絕望的注視下,陳歌去廚房找到了一個洗菜的大鐵盆,接了半盆水端了出來。
“你想干什麼?”
廚子和店老板心里出現一種不詳的預感。
陳歌沒搭理他們,將背包里三瓶裝有灰黑色沉淀物的水杯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傾倒入水盆當中。
攪拌均勻后,陳歌砸碎桌子,利用桌腿將鐵盆支撐在門框上方。
女鬼一旦將門弄開,鐵盆就會倒扣下來,這是一個很常見的惡作劇,只不過捉弄的對象是紅衣。
“灰黑色粉末不是什麼好東西,讓這玩意澆一頭,女鬼肯定會被憤怒沖昏頭腦,直接對身邊的活物動手。”陳歌回頭看了一眼廚子和胖老板,他們兩個眼中的絕望幾乎快要溢出來了,如果一切能夠重來,他們絕對不會去招惹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