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代表著未知,同樣也代表著出路。
“仔細想想,之前的暗示還有很多,我的父母他們到底遇見了什麼麻煩?為何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引導我慢慢接近真相?”
有些問題不能細想,陳歌通過和老校長之間的談話,知道自己父母隱藏了很多東西,他們也絕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簡單。
有些連高醫生都無法應對的情況,陳歌的父母卻可以解決,可就算這樣,他們依舊不敢告訴陳歌真相,只是通過不斷引導和暗示來透漏一些信息,這反常的表現讓陳歌非常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要小心什麼,但我現在可以肯定,我的家人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陳歌站在桌子旁邊,他大腦仍在不斷的思索,老校長說的每一句話對他都十分重要。
“陳歌,你還好吧?”校長見陳歌久久呆立,想要過去,可是又有些害怕陳歌身邊的紅衣。
“我沒事。”陳歌擺了下手:“你說的那條路太危險了,血色都市里存在著各種各樣恐怖的怪物,從那里離開,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高醫生當初的遭遇對陳歌造成的沖擊太大,好好的一個人,過了一周就瘋了,這讓他無法接受。
“我不能拿員工們的命去賭。”陳歌坐在了桌子上,可能是思考過度的原因,他臉色泛白。
“可那是唯一的出路了!”老校長沒想到陳歌會反駁自己。
“我還知道另外一條路。”陳歌慢慢抬起頭,看向老校長:“每個場景里都有一扇門,我們可以從通靈鬼校里的那扇門離開。”
“不可能的,學校意志絕對不會放任何一個孩子離開,它為那些孩子提供了一個家,那些孩子也就變成了門的一部分,他們是一個整體。”
老校長朝窗戶外面指了指:“你看見那個血紅色的眼睛了嗎?所有學生的負面情緒都聚集在那里,一旦被它發現有人想要離開學校,就會瞬間被整所學校的意志阻攔。他不可能放任何一個學生離開,更不要說主動去打開門放雪櫻出去了。”
“你對這扇門還不夠了解,據我所知,很早以前就有一個女孩通過那扇門離開了鬼校,她叫常雯雨。”陳歌很清楚學校意志的局限性。
“你確定?她是怎麼做到的?”老校長很是驚訝,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所學校現在是被眾多學生的意志控制,那些絕望的學生們不會放我們離開,可如果我們之中有人代替那些學生的意志成為鬼校新的主人,別說開門放人,整個鬼校都是我們說了算。”陳歌在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盯著老校長,他把老校長臉上所有細微的表情都記了下來。
“我們?”老校長一副看瘋子的眼神:“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學校意志這幾年來不斷成長,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紅衣也無法跟它抗衡……”
老校長說完似乎是擔心自己表達的不清楚,又強調了一遍:“就算是六位紅衣也不夠!”
他想要打消陳歌腦海里那個危險的想法,在他看來,取代學校意志,無疑是自尋死路。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寧愿選擇跟學校意志對抗,也不愿直接進入那片血紅色的城市當中嗎?”陳歌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父親的身影,可以他印象中自己的父親和老校長描述的那個男人完全是兩回事,他根本沒辦法站在自己父親的角度去看待一切。
坦白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家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只是單純的認為自己的家人絕對不會害他。
“為什麼?”老校長也很疑惑,他就是從通過那條路進來的,在他看來那是一條還算安全的路。
“你低估了那片血紅色城市的危險程度。”陳歌把高醫生的事情告訴了老校長,沒有任何隱瞞。
“我這里有很多人都是見證者,比如許音、白秋林,還有你的學生筆仙,那像噩夢一般的過去一直縈繞在我們心中,直到現在我閉上眼,腦海里還會浮現當時的場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夸大,陳歌將筆仙拿了出來,荔灣鎮高醫生出現的時候她也在身邊,陳歌經歷的這些她都有參與。
在描述危險方面,筆仙擁有一種常“鬼”難以企及的天賦,她在白紙上勾勾畫畫,寫的內容把老校長的臉都嚇白了。
“那片血色城市這麼危險?”老校長心里一陣后怕。
“對啊,所以我聽說你穿過血色城市來到這里時,非常的驚訝。不過也有可能是你生前做過很多好事,吉人自有天相,冥冥中被一股力量保佑。”陳歌說的很委婉。
“運氣比較好罷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學校后操場上的荒廢水井我準備把它當做咱們的后路,如果我的計劃失敗了,咱們再通過這條后路離開。兩手準備,雙重保險,這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最穩妥的辦法了。”陳歌還有進入血色城市的打算,那里充滿了太多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