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拆開?”陳歌使用陰瞳,發現那封信確實沒有拆封,他稍微松了口氣。
“正好你們也在這,我想讓小溫幫我看看這信上寫的是啥?”不等陳歌再開口,老爺子就把信封給拆開了,他將死亡通知單拿出后,臉色變得很難看:“娘勒,好像是醫院給我寄的,你們快給我看看。”
老大爺把向暖的死亡通知單舉到陳歌和女人面前,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陳歌覺得這位老大爺可以爭取一下,可他還沒說話,女人就拿過那張死亡通知單,如實念出了上面的內容。
“這不是瞎胡鬧嗎?向暖才多大,是不是搞錯了?”女人念出了通知單最后的那句話,如果不將死亡通知單交給向暖下一個就會輪到他自己,老大爺也聽得很清楚,但是他聽完后仍舊要回了那封信。
“大爺,你還是把信給我吧,我已經收到了好多,不差你這一封。”女人不想連累大爺,她知道老大爺沒有害她,這已經讓她很感動了。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啥事都能干的出來,明天我就去問問,看是誰想的這缺德主意。”老大爺有些生氣。
“不用。”
“你也是這小區的受害者,他們憑啥把所有怨氣都撒到你身上?你甭管了,退房歸退房,現在弄得亂七八糟的,我明天非要跟他們好好理論一下。”老大爺說完就拿著信封下樓了。
“看來這小區里也不全是壞人。”陳歌看著老大爺背影,或許在門后世界里,老爺子能成為一個突破口:“那位大爺叫什麼名字?”
“他姓黃,住104,是這小區最老的租戶了。”
提到那位大爺,女人的臉色稍有緩和:“黃大爺年輕的時候受過工傷,鼻子和耳朵做過手術,后來在醫院里打掃衛生,給人看太平間。”
“和尸體打交道?”
“恩,他干了大半輩子也沒攢下什麼錢,人很不錯,就是脾氣非常倔。”女人露出一絲苦笑:“他無兒無女,住的房子是他老板租給他的,之前我曾想要給他介紹一位大媽,他說不想連累人家,就沒跟人家見面。”
“這老爺子過的也是灑脫。”
“沒病沒災還好,平時我也會去照顧一下他,但真要出了什麼大病,只能靠社區了。”老大爺沒有把信塞給女人,這讓女人心情稍微變好了一些。
“對了,他剛才叫你小溫?”
“恩,我叫溫晴,晴天的晴。”
“溫晴?向暖?”陳歌點了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先守在屋子里,我去其他租戶那里看看。”
隨便說了兩句,陳歌拿著手機離開了。
他呼喚出許音,在金華小區和九鴻小區之間走動,進入每一棟樓查看,但讓他很驚訝的是這兩個小區里幾乎沒有活人。
“那些租戶都去哪了?”手機電話打不通,敲門沒有人回應,陳歌讓紅衣進入他們屋內查看,也一無所獲,只能聞到他們房間里淡淡的惡臭。
隨著時間流逝,小區里的那股臭味愈發濃烈,陳歌心中也感到非常不安。
他站在小區樓頂朝四周看去,九鴻小區和金華小區仿佛距離周邊的燈火越來越遠,好像整個小區都在朝著深淵滑落一樣,這種感覺非常的怪異。
“這個小區本身就存在著大問題,冥胎肯定在這里布置了什麼東西。”
陳歌跟影子交過手,以對方的性格,百分百會留下各種底牌來確保計劃能夠順利實施,現在那些底牌沒有暴露,只能說冥胎還沒有被逼到需要暴露的地步。
時間過的飛快,為防止出現意外,陳歌轉完兩個小區之后,立刻回到了向暖的家。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沒看見人,所有電話都打不通,我感覺今晚肯定會出問題,你的那些鄰居好像在計劃著什麼事情?”陳歌把白貓從包里放出,關上了防盜門:“你放心,我不會在這里過夜,凌晨一點以后這里如果沒有什麼異常,我會馬上離開。”
話說到這一步,女人也不好拒絕,他將所有信封都塞進了盒子里,準備等明天早上拿到小區外面燒了。
“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
“不用了,我沒有在別人家吃飯的習慣。”陳歌現在已經進入高度警戒的狀態,他知道血門會出現在向暖床邊,而被詛咒醫院的人也肯定會過來爭奪這扇門。
晚上十一點半,樓道里出現了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嘈雜,有人在上樓,有人在下樓,但是陳歌趴在貓眼上往外看的時候,樓道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來了。”
十一點五十,屋內電燈閃動了幾下,毫無征兆的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
“跳閘了?我去看看。”
“別亂動!呆在原地!千萬別靠近窗戶和門!”陳歌大聲喊道,他使用陰瞳朝向暖的房間看了一眼,那孩子仍舊躺在床上,似乎睡的很熟。
放棄了客廳,陳歌和女人全部進入向暖所在的臥室。
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客廳傳來了敲門聲,女人和陳歌都緊張了起來。
“幸好你今晚留下來了,要不我一個人還真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