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就在這,你說話的時候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
“不過這藥似乎也有好處,吞服過后,我身體的虛弱感明顯減弱,那種遭受束縛渾身使不上力氣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有利有弊,陳歌最擅長的就是在絕境中找到能對自己產生幫助的東西。
凌晨一點鐘,陳歌覺得藥效已經不會再增強,他強行掙脫了雙手的束縛帶,拿起了餐盤上的金屬叉子:“左寒,如果你跑的不夠快,身上可能會多幾個血洞,不過你放心,我會避開要害的。”
“等等!你這就開始了嗎?!”左寒話音剛落,就看到陳歌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眼中透著嗜血的光,扭曲的臉上充斥著一種病態的渴望,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毀滅看到的一切活物,只有血和虐殺才能夠安撫他的靈魂。
“臥槽!”就算是提前商量好了,左寒現在依舊感到非常害怕,他根本不相信陳歌是在演戲,這還原度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二百,恐懼仿佛毒草般瘋狂在他心底生長。
一條打了石膏,行走不方便,但陳歌就好像野獸一樣趴在地上。
醫院曾讓陳歌看過他發狂時候的視頻,高醫生當初是為了證明陳歌體內確實有第二人格,他根本沒想到那段視頻成為了陳歌模仿的藍本。
陳歌知道自己發狂后的樣子,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他從方方面面將其完美還原。
鋒利的金屬叉子劃破了床單和枕頭,直接刺穿了被褥,在木板上留下了幾個小洞。
左寒縮了縮脖子,他知道陳歌是玩真的了,那力道如果扎在身上,估計會直接捅出一個血口子。
“救命!”
打開病房門,左寒扯著嗓子就往外跑。
病床被撞歪,在左寒跑出的一剎那,金屬叉子擦著他的后腦勺劃破了他的病號服。
呲啦一聲,外衣被劃開,左寒后背一股涼氣涌上了頭頂,剛才如果他慢一步,叉子直接就戳進他的脊椎了!
“這家伙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變態殺人狂吧?這也太熟練了!他一定在腦海里預演過很多次!說不定我在他的腦海里已經被殺死了好多次了!”左寒越想越害怕,他沖出病房后,回頭看了一眼,冷汗刷的就流了下來。
陳歌雙手撐地,拖著那條打了石膏的腿,滿臉瘋狂,歇斯底里一般的追著他!
就算明知道的是在演,左寒現在也真的害怕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朝護工所在的值班室逃去。
“救命!救命啊!”
一個在追,一個在逃,一種熟悉的感覺同時浮現在兩人心頭,似乎這樣的經歷他們曾經有過。
平時聽到點動靜就會出現的護工,今天好像全都沒有上班一樣,任憑左寒叫喊,也沒人過來。
左寒不敢停留,他現在也不知道陳歌到底是在演,還是真的受到了影響,反正以他的智商都無法分辨出來了。
玩了命的狂奔,左寒頭也不敢回,他硬是跑到了護工值班室。
瘋狂敲擊房門,左寒不斷的叫喊。
片刻后門被打開,一個護工不耐煩的探出了頭,映入他眼中的是陳歌那張猙獰扭曲的恐怖臉頰。
“嘭!”
護工的身體直接被陳歌撲倒,他倆重重撞在了門板上。
在護工發出慘叫的時候,陷入瘋狂的陳歌竟然還給了左寒一個眼神,示意他查看下值班室。
兩人心有靈犀,陳歌單方面和護工扭打在一起,另一位護工也跑出來幫忙,左寒趁機躲入值班室。
那種藥物雖然只有一些粉末,但刺激性非常強,兩位護工都沒辦法阻攔陳歌。
一把金屬叉子在陳歌手里成為了致命的兇器,兩位護工也沒想到會遇見這麼可怕的病人,其中一人拿出自己的白色外殼手機似乎是想要和誰打電話,但他號碼還沒撥出去就被陳歌死死按住。
“救我!救我!”叉子一次次落下,瞄準著護工的眼睛,被嚇破了膽的護工總是差之毫厘的躲過去,對普通人來說這份刺激他們根本承受不住。
左寒僅僅在值班室呆了三分鐘,似乎就已經有了重要收獲,他聽見護工求救,但是他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朝走廊另一邊跑去。
兩位護工知道控制不住陳歌,他們將陳歌推開之后,也一起開始逃命。
“我差點被殺死!我差點就被他殺死!”左寒邊跑邊喊,活脫脫一個犯病的瘋子,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去找夜班醫生!去醫生辦公室!”兩名護工朝醫院某個方向跑,左寒跟著他們,陳歌在地上爬動,速度不算快,所以給了他們逃跑的時間。
事實上,陳歌的雙手雙臂上已經滿是傷口,但疼痛只是讓他的表情更加扭曲可怕。
打開一樓走廊中間的門,護工跑進了第二病區,這里明顯要比第三病區陰森許多。
“醫生!醫生!”護工和左寒鉆進了某個房間,燈光亮起,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中走出。
在那位醫生的指揮下,三人合力控制住了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