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道,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許思害死了人,下去后判官肯定會懲罰她,這種話我怎麼跟她父母說的出口。
“法師,我還能找到我女兒的來世嗎,我想找到她,照顧她。”許思老媽哭泣道。
我臉皮緊繃了繃,亡人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投胎轉世都重新變了一個人,哪里找得到。
看著她那一臉期待的目光,我違心說了一句:“心誠則靈,只要你有那個誠心,說不定可以找到。”
許思的父母向我作揖行禮,淚如雨下。
我不愿見到這些傷感的畫面,轉身對許思道:“許思,我現在送你去陰司吧,陽間的事你不用擔心。”
“謝謝大哥哥。”許思乖巧的點頭。
我把陰間的大門打開了,把許思送了下去。
許思的父母已成淚人,癱坐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了兩人一眼,安慰道:“亡人已去,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你們孩子的公道一定會有的。”
說完我就離開了,在許思說的地方我找到了強強的魂,他被許思捆了起來,不過是兩天時間而已,他身上已經有不少的怨氣了,如果任憑他發展下去,不出一個月,他也會和許思一樣。
“走,我帶你回家!”我輕語,將強強的魂帶了回去。
趙齊看到自己兒子的魂,失聲痛哭,跟許思那里情況一樣。
“你們抓緊時間吧,明天下葬。”我說道。
橫死的人不能夠在陽間待太久,雖然現在沒事,但待的時間久了就有可能會出事,越早送下去越好。
沒多久天就亮了,我和蘇瓊馬不停蹄的向隔壁村趕去,那個害死姐妹倆的兇手叫何權,今年五十三歲,第九局的人已經去那里盯著了。
當我們到何權的家門口時,第九局的人把何權從旁邊的巷子里抓了過來。
“怎麼回事?”蘇瓊喝問。
“他想逃走,被我們抓住了。”
我神色冷冰的望著何權,這家伙應該是感受到了危險,所以才想逃走。
蘇瓊眼中露出了怒火,一腳踹在了何權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也有女兒,你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蘇瓊咆哮,氣的渾身哆嗦。
何權抵賴,裝作一副很迷惑的樣子說:“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是不是弄錯人了?”
“死到臨頭還想抵賴,我弄死你!”蘇瓊快氣瘋了,就要沖過去打人,被我一把拉住了。
“你是第九局的人,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對蘇瓊說了一句,然后走到了何權面前。
“你、你想干什麼?”何權一臉驚恐,結結巴巴道。
我獰笑一聲,“你說呢?”
我沒有客氣,雖然我不會殺了他,但讓他無比痛苦還是可以做到的。
何權的老婆和兒子跑了出來,手中拿著家伙朝我們大吼道:“你們是什麼人?平白無故的為什麼打人?”
他們想要沖過來,被蘇瓊的手下攔住了。
“你知道你老子做了什麼事嗎?”我望著何權的兒子問道。
何權兒子臉色變得極其不自然了起來,低下頭道:“我、我不知道。”
我冷漠的望著他,然后看了何權的媳婦一眼,后者也是低下了頭,他們的表現已經說明問題了。
“各位父老鄉親,老少爺們,大家快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我扯開喉嚨大喊了起來。
本來這里就已經引起了村里人注意,現在被我這麼一喊,頓時一群人圍攻了過來。
“諸位父老鄉親們,趙家村后面的老井中撈起來了兩具尸體的事兒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想必你們對這件事很疑惑,對害人的兇手也很好奇,今天我就完整的告訴你們這件事的真相。”我提氣大聲道。
有人聯想到了什麼,大聲道:“我的天啊,該不會是何權把那兩個害死的吧?”
“臥槽,我說去年那時候何權這家伙怎麼跑出去待了一個月,原來是去躲的。”
“我早就說了何權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之前他就對村里的女孩動手動腳的……”
一群人大罵了起來,義憤填膺,何權的家人低著頭,羞恥萬分,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我揮揮手,一群人安靜了下來,我神色冰冷的望向了何權,大喝道:“何權,說,你是怎麼害死那兩個女孩的?”
這一聲大喝我動用了法咒的力量,何權的身體猛地一抖,臉色慘白無比,他蜷縮在地上,嘴唇顫抖,我那一聲大喝擊潰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線。
“那、那天傍晚我打麻將回來,我看到了那兩個女孩,一時間就心生邪念……”何權顫抖的講了起來,說了所有的經過。
“打死他!打死他!”
他還沒有說完村里人就憤怒了,有人撿起石頭向他砸去,有人則是直接沖了過去,誰家都有孩子,誰家都有女性,如果這種事發生在自家身上,誰受的了。
何權干的這事兒他的老婆孩子是知道的,甚至還幫忙藏匿尸體,幫助他逃走。
何權逃到外面躲了一個月,發現并沒有人關注那兩個女孩的失蹤,他這才狀若無事的回來了,一直心安理得的生活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