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得罪人了吧?”易先生一語斷定的說道。
馮天良點頭說道:“應該是的,前天我請了一位先生來他也是這麼說的,說是有人在我的工地里做了個風水局,但他的人我昨天聯系不上了,估計是覺得棘手解決不了,所以我才托朋友把您給請了過來,易先生您幫幫忙,價錢好說”
“不是錢的問題,你得罪人了,有人算計你,我要是破了他的局的話那就相當于是和對方結仇了,我們這一行都有個規矩,如果兩方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是輕易不會破了同行下的局的,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吧?行有行規,規矩輕易不會破”
聽對方這麼一說,馮天良有點急了,照他所說的話以后我這工地還不能開了啊?
“你也不要著急,我先看看再說,能不能接你的生意再研究,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我不接,那恐怕你短期內很難找到什麼人來解決你的麻煩了,一是我可能覺得對方高出我太多而不愿結仇,再一個就是對方出身太高我怕自己得罪不起,明白麼?假如我真解決不了的話,我就奉勸你一句話了,和布局的人化干戈為玉帛吧,想辦法讓人把局給撤了”
馮天良深吸了口氣,為難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得罪誰了,不然我真會找上門去賠個禮道個歉花點錢都沒什麼,我的生意耽擱不起,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真不是問題,關鍵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錢該花到哪去啊”
“先看看吧”
易天逸領著女兒易蘇蘇進了工地里后,父女兩人沿著九宮八卦方位一步一個腳印的踩著,看似漫無目的的足足逛了能有兩個小時,期間兩人沒有任何交談,始終都抿著嘴皺著眉。
當晌午來臨,太陽升到正當中的時候,他倆恰好已經走到了工地中間的位置,腳下正是王驚蟄之前埋下一道符的地方。
“爸”易蘇蘇抬手指著遠處的一座高架橋,一抹刺眼的光亮突然就透了過來,晃的兩人都瞇起了眼睛。
“還有那里也是?”易蘇蘇手指往旁邊一挪,同樣也有一道光穿了過來。
“咦?”易天逸驚異的叫了一聲:“這是什麼風水局,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聞過?”
“應該不止這兩處,旁邊肯定還有”易蘇蘇篤定的說道。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易天逸拉著閨女的手就往外面走,馮天良見兩人要出去,連忙過來問道:“易先生,怎麼樣?”
“你等會的”易天逸擺了下手,低聲跟女兒說道:“這個局很生,以前都從來沒有見到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要不試試?”
易蘇蘇小嘴一撇說道:“你說試試那就試試唄,不過你不怕惹上麻煩啊?”
易天逸搓著手說道:“我是真手癢了,難得能碰見個這麼生僻的風水局,真要是能破了的話無疑也是給自己上了一課長長見識,至于得罪人麼?那就先得罪了再說”
第24章 霉運當頭照,花兒對你笑
一句先得罪了再說,就把易天逸這對父女推到了王驚蟄的對立面上,他倆有種見獵心喜的心思,冷不丁的看到一個生僻的風水局瞬間就燃起了一股斗志昂揚的念頭,就像是科研工作者碰到了一個需要攻克的課題一樣,擺在那我不破了,心確實癢癢啊。
“走,先過去看看”易天逸和易蘇蘇還有馮天良跟工地的人出來后,就拐到了大門左邊,走了能有兩里路就看見了一棵七八米高的老槐樹,這個地方剛才閃過一道光亮直直的投進了工地里。
看著好像身子挺虛佝僂著肩膀的易天逸,頓時直起腰來,動作麻利兒利索的順著樹干就攀了上去,靈巧的跟個猴子似的,爬到樹梢頂上后,他就看見一截樹枝上掛著個拴著紅線的鏡子正對著百米外的施工地,他伸手就給摘了下來,回身就跳回到了地上。
“噗通”易天逸剛跳到地上,鏡面上突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平淡無奇的鏡面頓時龜裂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此鏡不接地氣!
“壞了”易天逸當即一懵就哆嗦了下胳膊,鏡子從他手中脫落掉到了地上,鏡面當中出現了一道血跡,易天逸的拇指被碎裂的鏡子給扎破了,上面的血跡詭異的順著龜裂的鏡面蔓延開來,不到片刻就成了一面染血的鏡子。
“爸?”易蘇蘇下意識的彎腰就要把地上的鏡子撿起來,易天逸慌忙攔了她一下:“別碰,別動”
“怎麼了?”
易天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右眼皮瞬間狂跳起來,他瞅著有點瘆人全是血跡的鏡子說道:“這不光是風水局啊,對方太黑太絕了,誰要是敢去破他的風水法陣就跟他把因果給牽上了,陣一直不破的話,破局的人就等同于跟這個工地一樣了,諸事不順麻煩纏身!”
易蘇蘇豁然抬頭,看向她父親的頭頂,陡然間易天逸的腦袋上就冒出了一團晦氣縈繞著,再一看旁邊的馮天良也是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