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品,上來就是個大物件,一件唐青花瓷,起拍價直接千萬以上,這東西市面并不多見,個人收藏的不多,基本都在一些博物館里。
林汶騏是這方面的行家,他就低聲跟王驚蟄說道:“第一件就拿出這東西來了,這就是個引子,說明后面還得有些好貨,今晚能有看頭了”
王驚蟄搖頭說道:“估計我挺難有感興趣的東西,這些古董對我來說都沒啥意思,我家柜子里好像還堆了幾件呢,有的好像都爛了……”
這件唐青花瓷最后被人以兩千多萬的價格給拍走了,后來又陸續拍了幾樣,場面都挺熱烈的。
當一件青銅酒樽被擺上來的時候,林汶騏就皺了皺眉,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
王驚蟄問道:“你激動個什麼?”
“這玩意兒,是我從冀東的坑口里挖出來的,是件生坑貨,我當時賣給買家的時候,就跟他講過,別往外流,就是想賣也要賣在內地,沒想到跑到大澳來了……”
第397章 意外之物
“你的做法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看開點吧……”王驚蟄安慰了一句,話音未落,忽然聽見有人起身叫價了。
“一千八百萬!”
“唰”王驚蟄聽到對方動靜后,臉色當即一怔,瞇著眼睛落在了對方身上。
第一排站起來個青年,穿著身挺莊重的西裝,舉了下手里的牌子示意,然后就又坐下了,跟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這一千多萬叫的,就跟在菜市場買菜一樣。
“認識啊?”林汶騏看王驚蟄眼神一直盯著對方就問道。
王驚蟄捋了下腦袋上的小短毛,笑道:“不只是認識,還有點交道呢,我跟他的故事可以延續到我初出江湖的時候了……”
王驚蟄說的這人,就是南昆侖的崔玄策,自從當初在隴西李家大宅兩人整出了爭親的戲份,從那以后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交匯的時候了,但是這禍很有點蔫壞的感覺,王驚蟄身懷連山和歸藏,就是南昆侖刻意放出去的消息,要不然他也不會過早暴露目標了。
有些事真沒地方說理去,王驚蟄和崔玄策在內地幾個月都沒碰過面,沒想到他心血來潮和王令歌來了趟大澳,居然就跟對方碰上了。
有個事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段時間,崔玄策一直都在大澳和港島一帶混,南昆侖接了不少風水方面的生意,他這個昆侖大弟子就坐鎮兩地部署,最近確實風光一直無兩。
崔玄策叫了一次價后,間隔一會,就有人跟著再次起價,青銅酒樽幾次喊話后就被推到了將近三千萬的價格,林汶騏就跟王驚蟄低聲說道:“青銅器本來出土的就少,敢拿到明面上來拍的就更少見了,有喜歡這玩意兒的肯定往死了叫,因為錯過了以后你說不上多少年都碰不到了,稀缺物件啊,比元青瓷和雞缸杯也不相上下了”
王驚蟄看著又舉牌了的崔玄策,轉著眼珠子說道:“你猜這貨是不是挺勢在必得的?”
林汶騏琢磨了下,說道:“南昆侖大弟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啊,你看跟他一個桌上坐的都是經常上新聞的幾個,他最開始就叫價了,后來一直跟著叫,那意思確實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
“給我坑他一把!”
林汶騏頓時悟了,這廝是想讓自己給抬價呢啊,他有點小擔憂的說道:“萬一我把價叫狠了,他不跟著節奏走,咋辦?”
“你怕啥,有王公子買單呢”王驚蟄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這麼干的話,確實靠譜了”林汶騏點了點頭,等場上叫價的人不太多了以后,崔玄策仍舊繼續往上加,到最后都幾乎快沒對手了,林汶騏突然從桌子上拿起牌子,張嘴就叫道:“七千萬!”
宴會廳里的人有一半左右都把目光望了過來,王驚蟄稍稍往后側了下身子,沒讓對方看到自己。
崔玄策回了下頭,略微有點皺眉,對這個橫空出世抬價的人肯定是不爽的,他緩緩舉手說道:“七千二”
前排正桌,華哥跟王令歌低聲說道:“令歌,你這兩個朋友是哪里的,看著很眼生,沒想到還深藏不露,出手不凡呢”
王令歌呲著牙花子,尷尬的說道:“還,還行吧……”
華哥點頭說道:“年輕有為,不錯!”
王令歌:“……”
崔玄策叫了一次后,林汶騏稍微停頓半晌,接著再舉,并且還是直接把價格翻倍了往上加的,一下子就給捅上了七千八的關口,崔玄策沒啥太大反應,王令歌要哭了。
“蟄啊,你說他還會叫不,他要是不叫了,王大少爺就傻了”林汶騏說話的時候,嘴也有點哆嗦了。
“你就干吧,別猶豫別控制”
“臥槽,到時候王公子一句沒錢,可就把我坑慘了……”林汶騏咬著牙舉手,價格又往上推了一段。
這回崔玄策有點皺眉了,他旁邊的人跟他輕聲說道:“看來這人也有想法,玄策這個青銅酒樽的價格七千萬差不多已經封頂天價了,要是再加的話,恐怕得不償失了,沒有任何升值和收藏的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