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打車過來時,陳重和沈君就已經等在門口了,三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就走進了這家蒼蠅館子,老板似乎也同他們很熟,挺熱切的打著招呼,然后領著人來到一間小包房里。
“這里我和沈君也常來,基本上一月有兩三次左右,掌廚的是老板的父親,在招待所里顛了三十年的勺,后來招待所改制老頭就出來單干了,就在這個地方又干了十七八年左右吧,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在川中吃的最地道的川菜了”陳重主動給王驚蟄拉開椅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問道:“啥口味?多放點辣還是少放點,我跟你說放一點肯定不行,這種川菜是沒有靈魂的”
王驚蟄笑道:“我都行,吃也沒問題,頂多是那個地方,有點……火辣辣的唄,哈哈”
“我跟你一樣,吃的時候滿頭是汗,吃完之后痔瘡就犯,但沒辦法啊就是喜歡這一口,來吧,我隨便點幾樣了”沈君拿起筆也不看菜譜,就在單子上點了幾道菜。
陳重給王驚蟄倒上茶水,問道:“你剛在電話里說,問問有沒認識巫門的?這我肯定幫不上你什麼大忙了,之前周深給我上眼藥的時候,我就托人找過那邊的關系,可惜人家給我推了,說是說不上話”
王驚蟄看了沈君一眼,他是川地最地道的袍哥,在這方面論路數的話肯定要比陳重多一些。
第796章 火紅的紅
沈君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笑道:“你看我干什麼啊?”
“重哥不行,那我就只能指望你了唄?”
陳重隨即點頭說道:“別的不說,就講人脈,三教九流什麼的,在川地的話沈君確實是戰斗機那級別的,巫門麼雖然不是什麼三教九流之輩,可巫門里有不少人也都是社會人物,畢竟人多就盤根錯綜了,只要有這種人沈君肯定能認識”
王驚蟄順勢端起杯子,說道:“來吧,君哥,啥也不說了我先干為敬”
沈君無語的說道:“你倆好像是唱雙簧的,一唱一和就把這事推到我身上來了?”
王驚蟄斜了著眼睛說道:“要不我還得給你磕一個啊?”
“哈哈……”沈君笑了笑,想了下就說道:“下個星期有個拍賣會,就是賣一些古董,字畫還有玉器什麼的,是我張羅起來的,恰好巫門里有人給我打了招呼也要過來一趟,這樣吧到時候你跟我一起過去,我為你引薦下”
王驚蟄當即來了興趣,問道:“什麼身份的人啊?”
“他本身不算什麼位高權重的人物,不過這脈絡倒是挺厲害的,家中幾代都是巫門中的人,甚至還有做過長老的位置,到他這一輩的時候雖然勢微了,可很多關系才在,我聽說他現在為一位重要人物跑腿呢,跟他搭上也不就和上邊搭上了?”
王驚蟄“哦”了一聲,皺眉說道:“我之前和周深還有他師叔的事你也知道,君哥,你要是給我介紹上的話,對方知道這個事,會不會有些什麼麻煩?”
沈君說道:“這就不好講了,不過巫門里也有不少派系,沒那麼巧會碰到一起吧?這個事到時候再說吧”
“行,那我先謝謝你了……”
這天晚上,王驚蟄和沈君還有陳重吃喝的都挺嗨皮,畢竟是有了一個渠道,哪怕是未知的,但這也算開了個好頭。
一晃三天過去,眼看著也要到周末了,菜刀文經過兩天的休養,差不多是等于完美復活的狀態了,他這種人就是屬于無病呻吟,閑不住的角色,閑了幾天吃素,酒肉不沾,這就有點五脊六獸的鬧心了。
王驚蟄是很安靜的,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家里看看電視,洗個澡就睡覺了,最多就是喝一點小酒,小文哥寂寞了幾天后,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晚上就跟王驚蟄講,吃完飯了是不是得要出去走走了,不能天天窩在家里,人都要發霉了。
王驚蟄一看他這狀態,就知道他肚子里揣了什麼貨,冷笑道:“四個字形容你最貼切……真他麼的是死性不改啊”
菜刀文呲牙笑了:“人生在于折騰,走吧,快快的,我都好幾天沒折騰了,渾身無力頭暈腦脹的,我需要一點靈藥來煥發下我的青春”
王驚蟄皺眉說道:“我要是不去呢?”
“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碎嘴子了,我打是打不過你了現在,不過我可以磨你啊,唉,我就在你旁邊念叨,一句又一句的嚷嚷你,讓你耳根子都清凈不下來,從精神上折磨你的肉體”
“我救你都是多余的……”架不住小文哥的磨嘰,王驚蟄被他硬給拖著去了酒吧,看見他倆過來丁武一點都不奇怪,這世上有一種人就是這麼的沒臉沒皮。
當小文坐下去,屁股挨到沙發上,手指觸摸到酒瓶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煥發出了青春,相當有魔力了,王驚蟄倒是全無反應,他本來就對這種地方不太感冒,就一個人無聊的喝著酒,全然不管菜刀文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視著人群。可能是周五的原因,今天酒吧里的人有很多,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都情不自禁的散發著荷爾蒙,小文載歪著身子,眼睛從這頭開始瞄到了那一頭,那股騷氣熏天的味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