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幽幽的說道:“我不算唄?”
吳升愣了下,哈哈一笑道:“當然算,不過我將你倆給算到一起了!”
常昆這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點頭說道:“那還行,不然我豈不是白吐血了。”
吳升看了他胳膊一眼,還有常昆面前空了的半瓶白酒,十分驚愕的說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喝呢?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必須得要忌酒的麼?”
常昆擺手說道:“胳膊可以折,酒不能不喝……”
這天晚上,可能是再世為人的原因,吳升拉著王贊和常昆喝到了很晚,最后都快要人事不省了,他們才晃晃悠悠的出來。
臨別的時候,吳升說過兩天自己要和家人出去一趟,散散心,你們要是不走的話回來咱們再聚。
王贊則告訴對方,再過兩天他也該離開奉天了,至于再見的話,那就得看以后的緣分了。
而他們兩個這一別,往后卻足足過去了很多年的時間,等王贊再遇到對方的時候,那時他也被人稱作大佬了。
王贊和常昆回到了家里,兩人直接倒在床上就蒙頭大睡,一覺到了天亮。
隔天起來的時候,王贊瞅著常昆說道:“我想走了,奉天呆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你呢?”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你走哪里,我就去哪里好了……”
第1510章 眾生相
往下,在奉天府王贊和常昆又休息了幾天,主要是出于酒蒙子胳膊和內傷的考慮,兩人不想奔波,至少也得等到他好一點再說。
不過,讓王贊沒想到的是,這貨除了會拉二胡,功夫不錯以外,居然在中醫方面還挺有見地的,除了那天晚上去醫院給胳膊打上了繃帶,往后兩人就再也沒去過了,平日里都是常昆自己抓藥自己煎,他的內傷沒用幾天就已經見好了,至于胳膊上的骨折這就沒辦法了,全得靠時間去熬了。
而這也讓王贊對常昆的出身更加好奇了,這廝在他的眼里現在可能就是除了生孩子不會,剩下的啥技能都有可能具備了,但王贊自從上次問了一回對方沒說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打聽了。
因為他看出來常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了,既然作為朋友,那有的該問有的自然不該問,不然問了人家不說,多尷尬啊。
一個星期之后,兩人從奉天登上了一輛列車,這是去往草原的,主要是他倆也不知道去哪,而這個季節正是草原綠油油的時候,去那邊逛逛賞賞風景就再好不過了。
兩張臥鋪票,都是下鋪,他倆互相對著。
上車的時候,王贊扛了一箱子易拉罐的啤酒,常昆提了一只燒雞還有花生米和幾樣涼菜。
用酒蒙子的話來說那就是在車上你不喝酒,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得咋過啊?
王贊對于他的那套說辭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這貨只要是嘴沒有爛掉的話,那酒肯定是他的最佳人生伴侶,一天都是不能少的。
火車離開了奉天,他倆就都躺在臥鋪上休息看著手機。
王贊翻看著信息,他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跟楊巧音似乎好幾天又沒有聯系過了,這個情侶關系處成這樣對他倆來說,實在是有點別扭和尷尬了些,自從在大澳回來,原本應該是久別重逢的激動,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多了一些生疏,以前在浙大的時候還能徹夜長談呢,現在反倒好像是突然之間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這種狀況,王贊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畢竟是第一次搞對象,沒啥經驗。
王贊信息發過去很久后,那邊都沒有回音,估計人可能是忙著呢,他就把手機給放下了然后轉過身子想打盹睡一會。
大概兩個多小時后,列車停靠在了一個小站臺,上來了不少的人,沖著隔板睡覺的王贊然后就聽到有人在跟常昆說話,并且還有人扒拉了他兩下。
“小伙子,醒醒,醒醒啊?”
王贊迷糊的轉過身子然后坐了起來,就看見他和常昆的鋪位中間站著一對老年夫妻,大概六十歲左右穿的挺板正的,頭發有點花白,那老太太正在跟常昆說著話。
“你看小伙子啊,我們這年紀大了,腿腳可能也不太利索,你能不能跟我們換一下啊?就在你們上面的鋪位啊”
常昆皺了皺眉,有點懵逼的抬了抬自己綁著繃帶的胳膊,說道:“大娘你沒看見啊,我這還受著傷呢,你是腿腳不利索,但我是胳膊不太行啊,你說我咋爬上去啊”
同時王贊對面的老頭,則是跟王贊說道:“咱們也換一下吧,我跟媳婦都住下面,我這腿腳也不利索啊”
王贊掃了眼對方的兩腳,穿著的是锃亮的皮鞋,都能當鏡子照了,他隨即抬起腦袋看了眼對方的臉,這對老夫妻的面貌雖然是六十來歲左右,但絕對不是那種腿腳不利索的人,相反他們中氣十足面色紅潤,明顯都是廣場舞中的佼佼者,超市里搶購打折雞蛋的領頭羊,上個中鋪對他們來說肯定是都不費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