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小打完電話,王贊吐了口唾沫,嘀咕道:“給你陽關道了你不走,非得往溝里面拐,那你就怪不到人頭上來了。”
機關辦公室里,張鳴秋接完王贊電話之后腦袋里也在尋思這個事,他雖然不知道那個金先生到底怎麼布置的,可也隱約覺得他的手法挺怪的,今天被人給找上門來后,他就知道自己看的并沒錯。
不過,有問題歸有問題,張鳴秋也肯定沒打算將父母的墳給扣開,第一是太麻煩了,他懶得操那個心,其次就是別人倒霉了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沒事就行了啊,死道友不死貧道麼。
所以,張鳴秋隨后就把這個事給拋到腦后去了,而壓根都沒有再去想了,畢竟他也知道對方不敢擅自打開他家的墓地,至于別的,人家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得了,反正你也影響不到我。
但張鳴秋沒想到的是,就這個自私的想法給他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后果,很有種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了的悔意。
王贊在墓地里等了一個多小時,二小自己開了一輛面包車拉著東西過來的,見到他后就呲著牙笑道:“咋的,王先生了唄,都出來接活了不說,還得讓我給你服務上門?不過,你這時間點也不對啊,都過了中午了你這是下的哪門子墳地呢?”
“別提了,這是前幾天的事留下的一個后遺癥,我那小廟差點都讓人給拆了……”王贊跟二小解釋了一通,他聽了后就直接罵咧咧的說道:“嘚瑟,那你必須得收拾他”
這哥倆的脾氣都是吃軟不吃硬你得要順毛捋著的,如果墓主先前跟他們好說的話,那就大家商量著來,甚至是王贊主動給他做個局都沒問題,那張鳴秋可就算是賺到了,但偏偏對方氣人的很,感覺自己占著理也沒干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就擺出了一副你有能耐你隨便使的勁頭,那王贊就不可能慣著他了。
“咋辦啊,你說?”
王贊說道:“先給高重丘家里的老爺子擋了這個煞,用替身給頂著就行了,隨后我再處理那邊的事。”
二小從貨車上搬下來個紙人,然后正當當的擺在了墓碑前面,王贊拿著朱砂筆先是將眼睛給點開了,然后在紙人下面擺上了三葷三素的貢品,隨后又在兩旁的地里埋上了兩面印著八卦的鏡子。
八卦鏡是用來擋煞的,張鳴秋父母墓地中的煞氣正朝著這邊,兩面鏡子就能給擋下來折射出去了,王贊其實在前面還得離下個石來運轉的轉運石也行,一樣可以將擋過來的煞氣給化解掉,不過這麼干稍微有點麻煩,而且這公墓里也不適合操作,所以他就點了個紙人,讓這紙人來受氣就行了,畢竟這個操作有點簡單,他相信要不了幾天就用不上了,到時候張鳴秋估計得過來跪著求他重新操持一番,所以就先對付著用吧。
這邊弄完了之后,王贊就該琢磨那個墓了。
其實他也有法子壓下里面的煞氣,只不過王贊不想這麼干,他要出手了就得讓對方領會到什麼叫“知錯必須得改”這句話的意思,成年人你得要有擔當才行,社會是不會慣著你的。
“你把這幾張符紙埋在公墓的四周,不用太深了,三十公分左右就行,然后在符紙上面壓著鎮墓的石獸,腦袋全沖著墓里的方向,尾部朝后……”
二小不解的問道:“這種鎮墓的神獸,不是用來鎮氣運的麼?但你怎麼禍害鬼了,反其道而行啊?”
“你說的稍微有點靠譜,本來鎮墓用的這種石獸是鎮氣運的,不過放在我這里的話也是一個意思,而是將那這個墓里的兩道人魂給鎮住,讓他們被禁在里面出不去,我估計等我布置完之后,那個姓張的肯定也會找陰陽先生過來看,所以,我的手法得要做到讓他們看了后明知道有人在做局,但他卻沒辦法破開……”
王贊也看出來了,那個陰陽先生是有兩把刷子的,本事是有一些,但做人卻不怎麼樣,所以對方干這種缺德事情,他也就沒什麼顧慮的要教訓下對方了。
王贊坑張鳴秋的手段很簡單,他父母的墓就在這里,他要干的是只需要壞掉這墓地的風水就行了,受影響的必然是張家直系的后人,不過稍微有點難點的是,由于這里屬于公墓范圍,正常來講這些個墓地的風水都是一致的,所以比較容易連帶著將其他墓的風水也給壞了,這就是殃及池魚了,那稍后王贊就得想辦法暫時將張鳴秋父母墓中的風水同公墓給隔開了,如此一來就影響不到其他的墓地了。
一晃幾個小時過去,已經到了晚間的時候,公墓里王贊的手段都落下了,剩下的就得看是什麼效果了。
再說張鳴秋這邊,這個點原本是下班了,不過單位臨時有個會,是大領導要開的,那就不得不去了,張鳴秋也沒覺得有什麼,而且白天的小插曲也過去了,在他這根本也沒覺得有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