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一個風俗,總會用巨龜來鎮墓——讓巨龜馱著石碑,求墳地穩固,一般馱石碑的都是石頭龜,但也有的時候,會用真正的巨龜。
如果是巨龜在這里,那青氣和鐵鏈就有來歷了。
那麼大的龜,本來就有靈性,何況在屬性相和的靈龜抱蛋地里,這麼長時間下來,被煞氣一熏染,也會成了精怪,它如果能吃掉將軍煞氣沖天的尸體,那能力加倍,自然就能掙脫鎮壓自己的鎖鏈和石碑了。
而這個地方被風水陣鎮住了,它再厲害也出不來,沒成想前些年,它被開發水灣大廈的人看中了,在它身上弄了八方壓財陣。
龜本來就擅長負重,活人祭吃的也挺順利,可中間不知道為什麼,協議破裂了,它就開始放倀鬼吃活人,搞得這里變成了鬼樓。
和上越聽越有興趣:“那你是怎麼想到,用石灰對付它的?”
我說這還用說,這龜吃了這麼長時間的煞氣,身上又有硬殼,肯定是刀槍不入,我赤手空拳的,怎麼對付它?當然只能是想別的辦法了——外面下不了手,就從里面下手,找它軟肋。
和上聽得很痛快,連聲說真沒想到我有這種腦子,程星河瞅著我,也有幾分佩服,他蹲在了大龜旁邊,割開了大龜的脖子,接了點東西。
和上瞅見了,立馬問他,弄什麼呢,也不嫌臭?
我就告訴和上,他雞賊著呢,這麼多年的巨龜,血是大補,而且還帶著這麼多的煞氣,你花錢都買不到。俗話說吃哪兒補哪兒,大龜腦袋上的血能干什麼,不言而喻。
和上一聽十分激動,立馬也要去弄,結果味道太重,給熏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一錯眼看見黑暗之中像是有個人影。
這把我給嚇了一跳,臥槽這里不能還有不化骨吧?
可還沒等我看清楚,我只覺得那個人影對著我拜了一下,接著兩手握拳,橫著分開,比劃了一下就消失了。
難不成……是那個將軍?
那個將軍尸身被吞,也是永不超生,看來我殺了大龜,他也能逃出生天了,是在感謝我。
可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再用手電照過去,這里煞氣散盡,已經看不清楚了。
等把大龜給吊上去,我看了看整個大樓的煞氣,果然已經平息下去了,現在光剩下了靈龜抱蛋的好風水,能日進斗金了,而那些看熱鬧的風水師看見了這個大龜,頓時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
“知不知道他是哪家的人?”
“聽說是野狐禪啊!”
“那不可能,野狐禪沒這個本事!”
和上算是揚眉吐氣,說:“你們還敢看不起我哥們,問問你們自己,誰有這個能耐!”
那些笑話我的風水師都不吭聲了,唯獨黑胡子盯著大龜,咬了咬牙,痛心疾首的就說我真是個土匪,簡直殘害生靈,暴殄天物。
我就看著黑胡子,說:“之前給水灣大廈設八方壓財的,就是你們吧?”
黑胡子一愣,冷冷的看著我,算是默認了。
我看出來了,他其實也知道這個大龜的事情。
這種大龜要是這能活著起出來,隨便放在哪個宅子下面,只要活人祭到位,主人必定能成一方豪富,風水師雖然不能給自己布宅,但隨手做個買賣,那賺的就能盆滿缽滿——有的人為了錢,是不在乎區區幾條人命的。
我說他那麼想攬下這個活兒,原來一箭雙雕,一方面能揚名天下,一方面就是為了要這個大龜。
而他那幾個跟班也跟著說:“這種靈龜活了這麼多年,被你活活殺死,你會有報應的!”
和上一聽很擔心,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冷笑了一聲:“積年的靈物當然是殺不得,不過這個龜吃了這麼多人,氣數已盡,本來就到了時候了,我殺了它等于救了很多活人,算是替天行道,不僅沒有報應,還有功德呢,這幫人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黑胡子他們一聽,頓時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活剝了似得,這時一陣鼓掌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和上那個馬叔叔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我連連點頭:“確實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小和總還真沒看錯人。”
和上別提多得意了:“馬叔叔,我早跟你說過了,我和上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知人善任。”
做領導的,知人善任才是最重要的。
我卻越看越覺得那個馬元秋眼熟,這種感覺別提多詭異了。
我沒忍住,就偷偷給馬元秋望了望氣,可這一望,我頓時愣住了。
我竟然一絲一毫的氣,也沒法從馬元秋臉上看出來!
這說明,這個馬元秋恐怕也是行氣的高手——能把自己的氣遮蓋的這麼圓滿,他得是什麼階層?
馬元秋跟我點頭致謝,說多虧我解決了這件事情,有沒有興趣當他的專屬風水師?
一聽這話,其他的風水師都給炸了:“我沒聽錯吧?馬先生這種身份的人,竟然能讓一個毛頭小子當自己專屬風水師?”
“可馬先生以前的專屬風水師,可是韓家的韓老先生,難道,這小子比韓老先生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