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死人上身的,才會有這種凸起!
果然,這個女的命宮一片黑氣彌漫,眼瞅著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人中也浮現了黑線,說明那東西正在纏著她,這都可想而知,而奇怪的是,她財帛宮倒是發了亮,顯然是發了一筆財。
只不過,那個亮也是死氣沉沉的,帶著一種焦紅,這說明那是一筆邪財。
奇怪,他們家不是把錢全花的差不多了嗎?她哪兒來的錢?
第33章 富裕的賊
于是我就問包工頭,你老婆有沒有跟你提過她這一陣賺錢了?
包工頭老板一下讓我給問愣了:“大師,你開玩笑呢吧?就我老婆這模樣,上哪兒賺錢去?”
可財帛宮既然是亮的,那錢按理說還在她手里。
這里面保不齊有貓膩,我又看不見那個附身的男人,就問程星河有什麼高見?
程星河習慣性的一伸手:“給錢說話。”
嚯,包工頭沒錢他也知道,我這次都沒打算收多少錢,他可倒好,還是這麼財迷心竅,一碼歸一碼,雖然我新得了八十萬,可如果我自己搭錢進去,會讓包工頭一家反欠我因果,我也不想弄那麼麻煩。
于是我把他的手打了下去:“你一個黃階的,不想想怎麼升功德,天天想著錢,這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嗎?”
程星河一愣,立刻說道:“你看不起誰呢?誰黃階?我早地階了!”
我也不拆穿他,他牛皮吹的有點過,自己也心虛了:“算了,就當今天優惠酬賓吧!”
接著他就低聲跟我說道:“這個賊還怪有錢的。”
啥?這我就聽不大明白了,賊就是因為窮,才天天偷雞摸狗被人追,哪兒來的錢?要是有錢誰當賊?
我就問程星河這話怎麼說。
程星河告訴我,人死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鬼體上也就顯現出什麼衣服,這個附著在包工頭老婆身上的死人,上身是古琦襯衫,下身是范思哲褲子,腰帶是愛馬仕的,一身,妥妥是個土大款,誰知道為什麼進屋行竊。
我尋思這貨又不是奢侈品專家,萬一這個賊買了一身山寨服,或者這些衣服也是他從別的人家里偷竊來的呢?
這時包工頭看著老婆嘴邊干的裂了大口子,連忙就給老婆灌水,可他老婆忽然站起來,就把水杯摔在了地上,杯子是玻璃的,掉在地上應聲而隨,那老婆躺在了地上,就在玻璃碴子上亂滾,這一下,玻璃碴子全一點點扎在了她蒼白的皮膚上,一下鮮血淋漓。
她嘴里還嚷著:“還賬!還賬!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嘻嘻嘻……”
我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臥槽,滿清十大酷刑也就這樣了吧?這個賊是真想折磨死這女的啊!
這把包工頭給心疼的啊,不過顯然這不是他老婆第一次自殘,他熟練的把老婆扶起來,用鑷子一點一點把玻璃碴挑出來,看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挑著挑著他就哭了,說他老婆平時那麼善良,一個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偏偏就遭受了這種報應,真是老天不長眼。
挑的時候,那老婆一點痛苦的表情也沒有,就還瞪著我們,罵道:“幫兇!幫兇!”
其實對付兇鬼的法子是很多的,我可以用鞋底子抽她嘴,也可以用柳樹枝條蘸鹽打她脊背,但這女人確實欠賊的命,我現在應該弄清因果從中調停,要是貿然出手,容易把事情弄得越來越亂。
我就直接跟他老婆溝通:“你說說看,這賬你想怎麼還?”
他老婆沖著我就咧開嘴笑了:“我不要錢,只要命。”
那特麼還怎麼談啊?
我就問包工頭,有沒有那個賊的照片?
包工頭搖搖頭,說那個賊他沒見過。
要是能看到賊的長相,說不定還能看出點啥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來敲門:“老四啊,你在家嗎?”
包工頭一聽這個聲音,趕緊把眼淚擦了擦,裝成毫不在意的模樣開了門:“張曼啊,有事兒嗎?”
臥槽,張曼?難道是我那個特別饒舌的女同學?
不過張曼這個名字還是挺常見的,我就抱著僥幸心理尋思,沒準這就是重名的。
結果怕啥來啥,雖然挺長時間沒見,但門外還真是張曼。
她雖然比高中的時候胖了不少,但是模樣沒變,還是長著一張薄薄的刀子嘴,現在腦袋上布滿了發卷,打扮的活像包租婆,這會兒一只手扶著門框,一雙眼睛滴溜溜往里看,眼神滿是刺探:“我剛才聽小區里的人說,你又找了新的先生啦?我這不是也關心妹子嗎?看的怎麼樣啦?”
結果她一瞅見是我,臉色頓時變了:“臥槽,李北斗,是你這個神棍啊?哎你騙到我們小區來了,挺有本事啊!”
原來張曼是他們家鄰居,就住在隔壁,平時經常來她們家玩兒,她這人我知道,平常最愛占便宜,看見什麼都得借,現在也看出來了,跟包工頭家表面和諧,其實包工頭挺煩她的。
包工頭一愣,就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但他再一想,我在和上那露的本事他是親眼看見的,連忙說道:“你們很熟是嗎?”
張曼扭著肥腰就過來了,說:“這是我們老同學,誰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今兒幸虧我來了,不然還不把你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