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眼睛是個下垂吊鐘眼——跟我猜的一樣,我知道他為什麼糾纏著包工頭的老婆不放了!
于是我轉身就回到了包工頭家,張曼一看我說走就走,還一個勁兒叫我,讓我可別說是她說的。
一進門,屋里就傳來了包工頭的慘叫,我趕過去一看,包工頭老婆的自殘又升級了——她竟然想咬自己的舌頭,包工頭愛妻心切,就把自己的手塞進去讓她咬!
我讓程星河過去幫忙,自己則觀看起了這個屋子里的氣。
這屋子果然浮現著一層黑乎乎的煞氣,而西北角上,隱隱約約有一點金色。
金色主財帛,正跟那女的的邪財呼應上!煞氣之下,掩蓋著桃花紅。
我以前是看不到這麼清楚的桃花紅的,果然,我望氣比以前又有進步了!
找過去一看,那是個歐式的小壁櫥,上面掛著密碼鎖。
我就問包工頭,這個地方是干什麼用的?
包工頭一瞅,說那是我老婆的化妝柜,里面全是我老婆的寶貝,她說這里面的東西嬌氣,讓我千萬不要去動,我沒打開看過。
那應該就是這里了,我就叫程星河幫忙,把這個門給弄開,包工頭大吃一驚,連聲問我們要干啥,要是弄壞了,他老婆醒了必然要揍他的!
我說要想救你老婆,這個東西就給砸開。
包工頭一聽這個,也不磨嘰了,趕緊給我們找了個小斧子。
砸開一看,里面除了化妝品,還有一個很大的行李袋。
我把行李袋打開,里面果然全都是錢。
程星河一瞪眼:“小哥你長本事了,還會尋寶了!下次咱們直接盜墓得了,我看比這個來錢快。”
你讓我一個看風水的盜墓,你發燒了?
而包工頭一下瞪大了眼睛:“我們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
那些錢沉甸甸的,我沒見過那麼多的現金,怎麼也得有大幾十萬。
而包工頭又對著他老婆哭了起來:“大師,你看我老婆多賢惠,平時省吃儉用,原來給我攢了這麼多錢,我真是娶著了好媳婦了……”
我看這包工頭怕是有點傻——不對,他那麼市儈,肯定是財迷心竅。
于是我就問他:“你一年交給你老婆多少?”
包工頭猶豫了一下:“最多十萬吧,你也知道,做男人的,怎麼也得有點花銷,我也得留點早餐錢和煙錢,還愿意在煎餅里夾王中王。”
誰管你早餐錢和煙錢了,我又問他,你老婆一個月賺多少?
“三千五。”
我再問他,跟老婆結婚幾年了?
包工頭眨了眨眼:“兩年半。”
那不就結了——就算你們兩口子不吃不喝不用水電不背房貸,那也就二十萬吧?多出來的這幾十萬,是行李包里自己長出來的?
包工頭這才反應過來,傻不拉幾的看著我,一拍大腿:“是啊,難道我老婆中彩票了?我就知道,我老婆娶著了!男人是耬錢筢子,女人是存錢匣子……”
中個屁,你老婆耳垂薄如紙,鼻子彎如月,福薄,沒有靠自己發橫財的面相。
但我暗暗松了一口氣,事情跟我猜的一樣,全對上了。
這時,包工頭老婆也不鬧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錢。
我瞅著他,說道:“這些錢,應該是你的吧?”
包工頭老婆瞅著我,忽然張開嘴就哭了:“我死的冤!我死的好冤啊!都是這個婆娘把我害死的啊!”
說著,一下一下的打自己的臉,打的鼻子眼直躥血。
包工頭一聽,立馬說道:“大師,你搞錯了吧?那不可能啊!那……那個賊是上我們家來偷東西的,還能送錢嗎?再說了,他一個賊,哪兒來這麼多錢?”
你老婆都有,他一個做老板的憑什麼沒有?
于是我就對他老婆說道:“現在我告訴你,我們不是來給這個女人做幫兇的,而是來給你伸冤的,你信不信?”
他老婆死死的盯著我,依然發出的是男人的聲音:“真……真的?”
我點了點頭:“我們吃陰陽飯的不騙人,不然會天打雷劈的。”
程星河一聽立刻跟我保持了一段距離:“你說你的,別帶上我。”
他老婆還是有點懷疑,我就循循善誘:“你好好想想,你本來一個好端端的大老板,你要是不把真相說出來,你就只能是個賊的名聲了,死的難道光彩?”
”這個名聲,上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孩子,你們家孩子以后還怎麼抬起頭做人,上學校不得讓人欺負?你父母不得讓人戳脊梁骨,你老婆怎麼面對娘家人?”
“別說了!”這話顯然說到了那個賊的軟肋上,他揪著自己的頭發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包工頭已經完全不明白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大師,你是說,這個賊,死的還有誤會?”
他當然不是賊,就從他的眼睛也看出來了,下垂吊鐘眼,出門必犯奸,而你老婆眉似新月眼帶勾,也是淫婦之相,這倆人在你們家湊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兒,他必然是你老婆的奸夫。
“我說!”他老婆終于抬起了淚眼婆娑的臉:“我把事情,全告訴你們,就求你們轉告我一家老小,我不是賊!”
第35章 人為財死
我就看向了他老婆:“你遲遲陰魂不散,就是因為被冤枉成賊不甘心是吧?現在事情說穿,我們肯定會還給你一個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