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秋看向了我:“你們倆好好考慮,什麼時候想通了,上秦家樓來找我。”
說著,給了我一張卡片。
我一看那卡片,頓時就愣住了——上次我破了九鬼壓棺,古玩店老板說有人來找我,留的就是這個只有一串數字的卡片!
他找過我……
臨走的時候,馬元秋拍了拍程星河的肩膀:“祝你長壽。”
說完,那頎長的身材,就穿越人群出去了。
我想起了程星河那句“知道自己壽命”,立馬抓住了程星河:“什麼叫四大家族,什麼叫柳橋程家?你家不是除了你之外沒人了嗎?”
我就知道程星河不是什麼普通人,可沒想到他個窮鬼竟然還是什麼四大家族?
這跟四相局一樣,都是我今天第一次聽說的!
程星河跟走神一樣的來了一句:“再找不到四相局,很快,我也要沒了……”
我還想問,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高老師打來的:“北斗,你那邊事情忙完了沒有?”
我聽得出來,高老師的聲音有點古怪,就問他有什麼事兒?
高老師這才說道:“咱們商店街——好像鬧鬼了。”
啥?我頓時有點發愣,商店街鬧鬼?
“是真的,大家都等著你回來看看呢。”高老師有點試探的問道:“北斗啊,你別多心,我就是問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這話說的我心里咯噔一聲——別說,最近還真沒少得罪人。
剛才那個馬元秋也說過——我最近要有禍事!
于是我就跟和上說了一聲,我們得趕緊回去。
和上答應了下來,開了車。
在車上,程星河表情一直不對,我就問他到底還瞞著我什麼?
程星河想了想,破天荒沒有伸手要錢,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李北斗,四相局的事情,不是我瞞著你,而是我們祖宗有這個規矩——我們這四個家族,必須要保守四相局的秘密,而且,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太多,會有大禍,我不想連累你。”
他那澄澈的眼睛里,滿是坦誠。
都走到這一步了,還談得上什麼連累不連累?不過,既然是人家祖宗的規矩,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就只好問:“那江瘸子呢?江瘸子也是你們什麼四大家族的?”
程星河搖搖頭:“其實我也不了解這個人,我只知道,他是找四相局的指南針。”
媽的,看來要想知道真相,還是得指望那個瘸子——這瘸子也是個狠人,為了記住傷,竟然生生讓自己瘸著。
這些干得出一般人干不出的事兒的,不是變態,就是贏家。
我想起了那個馬元秋,看來他跟這個四相局也有關系,我就問和上,知不知道關于馬元秋的事兒?
和上搖搖頭,說馬元秋跟他爹很熟,但平時不常出面,挺神秘的,要是我想知道,他可以幫我查查。
和上就是夠意思。
這會兒到了商店街,只見商店街是少有的門可羅雀——以前排著長隊找我看事兒的那些人都不見了,甚至連平時稀稀拉拉的客流量都沒了,清凈的跟個鬼街一樣。
古玩店老板第一個看見我,立馬從鋪子里面躥了出來,帶著哭腔說道:“北斗啊,你可算回來了,可嚇死我了……”
只見古玩店老板脖子上一串大蒜,手里兩掛五帝錢,身上還披著一塊虎皮,不倫不類不像回事兒。
程星河剛才還神不守舍呢,也是心大,一瞅古玩店老板這打扮捧著肚子就笑了,問他是不是要上虎年春晚。
而其他的店老板也出來了,全是這個打扮——估摸都是找古玩店老板買的——都跟我哭訴說太嚇人了,生意沒法做了。
那些客人也全嚇跑了。
和上連聲嘆氣:“哥們,這下你完了——你說你一個風水師,自己住的地方鬧鬼,這影響也太不好了,誰還信得過你。”
大白天敢上鬧市來鬧事兒,這是什麼玩意兒膽子這麼大?
我也想看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時那個烏云蓋雪貓出來了,抬頭瞅著房檐。
我順著那貓的視線,就看見屋檐下,有個紅色的東西——像是個光著腳的血腳印子!
上面纏著的——不是普通鬼物的黑氣,而是一種邪氣的猩紅。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難道是……
我就讓他們細說,這鬼是怎麼個鬧法。
第52章 紅衣女孩
原來一開始,異常是從古玩店里發出來的。
今天跟平常一樣,找我看事兒的人把商店街給擠滿了,普通的客人都擠不進來,古玩店老板感覺十分吃虧,就吆喝說你們排隊可以,別占了我的過道,不然就得從我這買東西。
那些人不是八喜銀行的就是錦繡家園的,個個是財帛宮帶光的有錢人,平時見過多少好東西,一瞅就知道店里貨色比廟會上的地攤貨好不了多少,也沒人正眼看他,把古玩店老板氣的橫蹦。
就在這個時候,他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身后響了起來:“這些人不聽話。”
那聲音十分稚嫩,像是個小女孩兒,古玩店老板心說這小孩兒倒是怪明白事理,就回頭去看,結果看見屋里一個青花瓷瓶自己飛了出來,奔著門口的人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