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孩子都是寶,人家家長跟他們家要說法,這個劉姐可倒是好,非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家孩子平時又聰明又懂事兒,為啥不推別人,就推你們家小孩兒?肯定你們家小孩兒先動手的。
這把人家家長氣的夠嗆,劉姐還大聲教給孩子,小瑞你別害怕,你爸給你撐腰。
人家家長一打聽這孩子爹是誰,膽小的就不敢惹了,膽大的要說理,劉姐一句話就把老公下屬喊來,誰的嘴都捂得上。
他們家孩子一看,這不是能為所欲為嗎?于是變本加厲,在學校也是一樣作威作福,別的小孩兒玩單杠,他坐在單杠上用圓規扎人家手,老師找她,劉姐就說,不扎別人光扎你,遇事兒不會往自己身上找問題嗎?
要是對面孩子比小瑞厲害,打了小瑞,那劉姐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個電話就叫來不少老公下屬,打完孩子打家長。
這樣一來誰家小孩兒看見他們家小瑞都躲著,也沒人跟他玩兒,劉姐還挺得意,說男孩兒就得讓人怕你,跟你爸一樣,多威風。
一個小區,一個學校的孩子都讓他們家得罪的差不多了,平時劉姐和她老公出門,街坊四鄰也不搭理他們,說完張曼來了一句:“當然了,我這個人三觀是很正的,要不是跟劉姐說好,介紹你就跟我買一大筆保險,我才不幫他們家忙呢。”
我說呢,感情這貨就是無利不起早。
這種人遇上倒霉事,那不是天經地義嗎?光知道欺負弱小,可萬一你以為的弱者里面有大佬呢?
就在這個時候,劉姐也過來了,低聲說道:“哎,你想出主意來沒有?你可得快點,我老公脾氣急,看你沒本事,一會兒該趕你了。”
這個劉姐確實也不是什麼賢惠人,尖眼掃帚眉,凸顴骨小薄嘴,妥妥克夫相,誰娶誰倒霉,難怪辦事兒這麼不講究,俗話說妻賢夫禍少,娶了這樣的老婆,還能飛黃騰達,小瑞他爹命還真夠硬的。
我還想起來了之前在車上她說過的話,就問她,夢見老太太是怎麼回事?
劉姐一聽,還有點猶豫,偷看了老公一眼,像是怕挨說,但架不住我拿孩子的命嚇唬她,她這才小聲告訴我:“其實,自從孩子出了事兒,我老是夢見一個白頭發老太太,大半夜的,就靜悄悄的跪在我們床前,對著我們伸出一只手——別提多嚇人了。”
伸手?我就問她:“老太太說什麼了嗎?”
劉姐搖搖頭,驚魂未定的說道:“她好像不會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沖我們伸手,對了,她伸的是左手,右手好像攥著什麼東西。”
第59章 腳纏黑線
東西?我讓她仔細想想,她想了半天,才說道:“好像是根黑線。”
那就對了,傳說之中,人魂跟蒼蠅差不多,小小的能飛,可以用黑線拘走。
這麼說問題出在老太太身上,這會不會是哪個被這家人得罪的老太太?
劉姐肯定是不知道,劉哥又不說,這特麼上哪兒找線索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劉姐的腳腕上,也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道線。
那個線一直通向了客廳里。
我立馬就順著那個線往客廳走,看見線直接伸到了客廳的檀木柜子里,剛想讓他們打開,那個劉哥猛地擋在了前面,怒斥道:“誰讓你在這里的動手動腳了?”
我看在人命關天的份兒上,已經忍的仁至義盡了,氣勁兒也上來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動手動腳了?我告訴你,這柜子里有東西,事兒就出在那東西上。”
“放屁!”劉哥臉色一變,抬手就想把我提溜開:“我看你是胡說八道,想偷我們家東西!”
我看得出來,這劉哥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轉手把他手腕子一掰:“既然這樣,你家孩子的事兒我盡力了,今天我把話撂在這,你們家家破人亡,也都是你害的。”
劉哥看著挺兇,可身體很虛,這一下跌出去老遠,劉姐趕緊扶他老公,回頭就跟張曼怒吼:“你找的是大師還是流氓?知道我老公是什麼人嗎?在縣城,分分鐘能碾死他!”
現在不知道,我知道將來保不齊是個死人。
對這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我自然轉身回家,張曼道完歉,追出來就揪我:“李北斗你這個土鱉,你知道人家是誰嗎?多少人想攀關系都攀不上,你竟然撂挑子,我的大買賣全讓你攪黃了!”
你的大買賣關我屁事,再說了,買賣算啥,這家人的人命,恐怕都得讓這個劉哥攪黃。
張曼氣的跳腳,指著我鼻子說:“你就作吧,安帥的事兒我一個字也不告訴你。”
哦?我一笑:“我勸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為了錢,搭上命。”
那會兒我就看出來,張曼財帛宮上的黑氣,比上次還濃,生活之中應該已經有了預警了,可她出于貪財,貌似還在做不該做的買賣,也是廁所打燈籠——找屎(死)。
張曼一聽,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露出了一臉恐懼,但她還是強打精神啐了我一口,轉身回隔壁樓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