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母水猴子的繩子拿過來,拽著它就往里面走。
母水猴子也不掙扎了,躺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聽天由命任由我拖,滾了一身泥。
那房子周圍有漁網,像是個普通漁民家庭。
程星河過去敲了敲門:“有人嗎?躲躲雨!”
很快有人開了門,我和程星河一看也是一愣——竟然是個年輕姑娘。
她雖然穿著一身粗布農家衣服,可長相卻是出奇的漂亮,放在電視里都能當個女主角。
那個姑娘一見我們,也很意外:“你們是……”
屋里傳來了一陣非常引人的食物香氣,我和程星河剛才沒吃成魚,一聞這個味道,胃口全緊了起來。
程星河就自我介紹了一下,她很大方的就把我們往里面讓,說讓我們在里面湊合一下,明天趕緊回去——正好飯熟了,一起吃個飯。
程星河說了一聲打擾:“飯不著急,我哥們傷了,你這有藥沒有?”
那姑娘這才發現我肩膀上的傷,連忙說道:“有的有的,阿哥等一等。”
說著,翻箱倒柜找出了一點干草,程星河眼睛一亮:“唷,赤毛雞血藤,好東西啊!”
說著就要接,可那姑娘搖搖頭,放在嘴里嚼爛了,兩手按在了我肩膀上,細細用吐出來,用嘴給我涂上了。
我耳根子一下就熱了,這也太熱情了吧?
一股子女人特有的馨香傳了過來,肩膀上癢酥酥的,這一瞬間,是個男人就得心猿意馬,但我趕緊正了正心思,往后一躲:“我自己來就行……”
那姑娘的臉也紅紅的,才小聲說道:“你可不要想多了,要治水猴子撓的傷,要嘴里嚼過的雞血藤才管用,不然,我才不……”
再拒絕就顯得太矯情了,我只得道了個謝,讓她一點一點低頭把我傷口涂滿了。
別說,這東西真挺管用,涼絲絲的藥草一涂上去,火辣辣的痛立馬就消退下去了,比云南白藥還管用。
程星河看的發呆,暗暗掐了我一下:“看不出來,你挺受女人歡迎啊,我都聞到一見鐘情的酸味了。”
接著,他就問那個姑娘:“哎,這里不是鬧鬼嗎,你們家怎麼還住這里啊?”
原來她們家是在這里看水庫的——這地方很危險,當地出事出怕了,就雇了她們家在這攔人,不過最近聽說城里來人整治水鬼了,家里人就都放假回去收西瓜了,就她在這看家。
說著,那姑娘給我們上了菜,都精致又家常,我跟那姑娘道謝,那姑娘羞羞的笑了:“平時見不到人,也孤單的很,來了人,心里歡喜。”
她那個笑容溫和又落寞,看著很讓人心疼。
程星河也挺同情,接著想起了烏雞,就問她見沒見過一個戴美瞳的人?
那姑娘很迷茫的搖搖頭:“沒見過那個阿哥,別是出事兒了吧?我看你們也不要找了,現如今是汛期,找不到的,不如過半個月,上下游看看去。”
這話的意思,是讓我們等著收空心尸。
程星河直嘆氣,而那姑娘旁敲側擊,就問我有對象沒有?
那眼神里還挺期盼的。
程星河一聽,又跟喝了84一樣的咳嗽了起來。
我連忙說有喜歡的人了,謝謝關心。
她顯然有點失望,接著,回身又拿了幾個小杯子來:“兩個哥哥不嫌棄,這是我爺爺釀的松子露,你們嘗嘗。”
這松子露味道非常香,程星河伸手就要拿一杯,我卻對著窗戶說道:“哎,你家窗戶漏雨了!”
那姑娘條件反射就往后看,我則趁機把我的杯子,跟她的杯子調換了一下。
我手快,程星河一看我這個魔術師一樣的動作,一下愣了,低聲問我:“咋,人家給你那麼殷勤的治傷,你還疑心人家是孫二娘?”
廢話——剛才程星河問她烏雞的事兒,只問了一句“帶美瞳的人”,沒說男女,她怎麼知道是“阿哥”?
這時她回過頭來,很殷勤的拿起了杯子讓我們嘗嘗。
說著,拿起了杯子,自己先喝了下去。
第85章 潛龍之指
我給程星河使了個眼色,程星河會意,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我也如法炮制,那姑娘顯然挺開心的,問我們味道怎麼樣?我們當然點頭說好。
過了一會兒,我覺察出來那個姑娘的眼神有了一點刺探的意思,估計是那酒該見效了,就在桌子下踢程星河的腿。
程星河感覺到了,“咕咚”一聲,直接躺在了地上,不動彈了。
那姑娘嘴角一勾,顯然露出了幾分笑意,但看見我還沒倒,就露出了一副很驚慌的樣子:“哎呀,這個阿哥是怎麼了……”
我答道:“酒量不行,不用管他。”
說完,我也一頭躺了下去。
那姑娘十分開心的靠近了我,摸了摸我的臉:“阿哥真是個好模樣……”
說著,又一路摸到了我手上。
這把我摸的這叫一個難受,渾身跟讓螞蟻爬了一樣,可沒成想,她摸到了我的右手,忽然跟讓什麼東西燙了一下似得,愣了一下:“潛龍指……”
潛龍指?
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怎麼,她知道我右手食指的情況?
我瞇起眼睛,就看見那個姑娘咧開嘴笑了,那個笑別提多讓人瘆得慌了,像是看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而她這一笑,剛才還是櫻桃小口,嘴角一直裂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