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好大一張嘴!
而那嘴里,滿是鋸齒一樣的尖牙,就要對著我的手咬下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刻把手縮了回去,她那兩排牙撞在一起,“咔”的一聲,就給咬空了。
而她挑起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像是不相信我竟然能醒。
接著,她露出了兇光,對著我就撲。
我飛快的滾開,剛想把七星龍泉抽出來,她眼神忽然一黯,這才跟反應過來什麼似得,軟軟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那松子露見效了。
這不禁讓我一陣后怕,要是沒聽出她話里的紕漏,我現如今也成了無心尸體水里漂了。
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嚇了我一個激靈。回頭一瞅是程星河也起來了,一手摸著自己撞了一下的后腦勺,一邊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姑娘:“這什麼玩意兒?”
我找了點鋼絲藤把她雙手雙腳給纏上了:“你聽說過水夜叉嗎?”
水夜叉跟水猴子一樣,是生活在水下的一種怪物。
不過水夜叉比水猴子要高端很多——水夜叉能化成美人的模樣,出來吃人,所以水夜叉還有一個別名,叫水美人。
而水夜叉吃人,也不吃別處,只吃心——年輕男人的心。
吃的人心越多,她能耐也就越大,等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就能變成真正的夜叉,離開水面,自由活動了。
看著這個水夜叉的能耐,應該已經離著變成夜叉不遠了。
程星河腦子也是很快的:“臥槽,難道她就是那個道士摁著的那個女人?”
沒錯……道士應該是發現了她的真身,想要把她解決了——殺水夜叉,只能挖心。
可惜被那個小伙子背后偷襲,功虧一簣,自己反倒是送了命,所以那個姑娘跑了,而道士撂下一句臨終遺言,說天意,讓本地人千萬不要下水。
程星河一拍大腿:“好一個倒霉道士啊。”
誰說不是呢。
程星河來了勁,立馬說道:“我可聽說,水夜叉的心臟很值錢的,咱們可是走了狗屎運了,挖出來上鬼市換點東西!”
說著就要去拉水夜叉的衣領子。
我立馬攔住他:“你忘了,烏雞還在她手上呢!”
程星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讓我快點審,審完了好挖心。
我一尋思這水夜叉喜歡水,就找了點水潑在了水夜叉的臉上。
果然,水夜叉立馬就醒了,醒了之后一掙扎,發現自己現在這個處境,絕美的臉上頓時滾過了一絲驚惶,接著就抬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我:“阿哥,你這是做什麼?”
“哥你娘。”程星河毫不憐香惜玉,跟對這大美女跟對母水猴子一視同仁,上來給她腦門一個響當當的暴栗:“你把烏雞弄哪兒去了?”
水夜叉光潔的額頭瞬間被程星河彈腫了,她可是以美色迷人慣了的,男人看見她被迷得下跪還差不多,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待遇,一口銀牙頓時就咬緊了,美目也死死的盯著程星河,像是恨不得把程星河碎尸萬段。
程星河作勢要挖她的眼,我拉住了程星河,說道:“我哥們脾氣不好,現在我跟你好好說,你抓的那個娘炮是個挺要緊的人物,我勸你把那娘炮交出來,我們倆還算好說話,不然娘炮家里人來了,鬧不好得剮了你。”
水夜叉盯著我,這才說道:“阿哥,你是好人,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帶你去找他。”
程星河一聽炸了毛:“你都這個模樣了,還要條件,別攔著我我先踹她兩腳……”
我想起了她那句“潛龍指”,心里一動,接著就說道:“你說。”
水夜叉死死的瞪程星河一眼,這才說道:“我只要你跟我去,不要這個雷公去——要是還帶著他,那你殺了剮了,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不是,你說誰是雷公?”
我一尋思,烏雞被拽下來時間也不短了,一開始肯定是沒事兒,時間長了真要是落了點殘疾什麼的,也不好弄,這事兒還是得速戰速決,而且,我還得問她關于我右手食指的事情。
再說了,這水夜叉雖然詭計多端,但現在捆得跟個粽子似的,諒她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于是我就答應了下來。
程星河罵了半天,就低聲讓我小心點,這個東西活了那麼長時間,別有什麼貓膩。
我點頭,就讓水夜叉帶路。
水夜叉歪頭就示意我去看她的腳——她綁那麼結實,走不了。
我可不想冒險給她解開,于是心一橫,就把她背在了身上。
別說,水夜叉身材是非常好的,凹凸有致,還帶著一股子異香,叫誰都得心猿意馬。
不過我正了正心神,就照著她指的路走。
這個時候,外面的暴雨已經停了,路上都是石頭,濕漉漉的,一踩一滑,水夜叉的聲音靠在我耳朵邊,吐氣如蘭:“阿哥,你小心點,莫要摔了。”
“你放心,摔不了你。”
“我沒什麼,莫要摔了阿哥就好。”
這簡直就是個當交際花的人才。
我叮囑自己不要被迷了,就問她:“你剛才說的潛龍指,是什麼意思?”
水夜叉倒是愣了:“你自己……不知道麼?”
那柔柔的聲音接著就說道:“你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時生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