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把五通神翻了過來,他們一看,這五通神身后,竟然有一點毛茸茸的東西,像是尾巴。
吳小青他媽這才看明白了:“這麼說……”
你家五通神身上的,就是那種山寨貨——邪祟。
還有可能是個長毛的——所以吳小青在偷到背心的時候,發出了動物一樣的叫聲。
話剛說到這里,吳小青猛地從一邊翻了過來,對著外面就跑,一邊跑一邊嘀咕著:“我要大娘們,我要大娘們……”
精蟲上腦說的也就是這個模樣了。
蘭如月一腳絆在了吳小青的腳腕子上,吳小青應聲而倒,還東抓西抓要摸大娘們。
我則摁住了吳小青,把他的褲子給剝下來了——只見他屁股上,赫然冒出了一個大瘤子。
吳小青他爹當場就哭了起來:“孩子被邪祟給整治了不說,怎麼還得了癌癥了……”
我回手就把七星龍泉給抽出來了,七星龍泉寒光一閃,把吳小青爹媽都給嚇壞了:“大師,你這麼多才多藝,還會開刀?”
“是啊,人命關天,要不還是上縣醫院吧……”
縣醫院哪兒有我的手藝好,我一下就把那個大瘤子給劃開了,只見里面是一團毛蓬蓬的東西,伸展開來,赫然是個尾巴。
我手起刀落,吳小青一聲慘叫,那個尾巴就給砍下來了。
眼瞅著吳小青血流一地,吳小青爹媽別提多難受了,抱著兒子就哭,而吳小青血放完了,臉色越來越白,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這下吳小青爹媽一下就慌了,趕緊拉住我,問兒子怎麼了?
我也有點納悶,按說這吳小青斷了邪根,跟五通神的聯系也就斷了,應該人中散黑線,眼神變清明,醒過來了。
程星河和蘭如月也過來看了看,都沒看出什麼頭緒,回頭就對我搖頭。
這也怪了,我一尋思,這是香火的事兒,倒是不如問問滿山神,也幫她積累積累功德。
于是我就拿出了滿山神的金箔片,喊了她一聲:“山神。”
可沒人理我,吳小青爹媽巴巴的瞅著我,一看啥也沒喊來,看我的眼神開始懷疑。
我咳嗽了一聲,有求于人矮三分,聲音就柔和了下來:“山神?”
還是沒啥效果。
吳小青他媽本來就莽,忍不住了,一下站起來,對著我就撞過來了:“好哇,我還以為你有兩下,感情是個神棍,我家孩子就算那方面丟人,可好歹活蹦亂跳是個孩子,現在被你弄死了,你給我兒子償命!”
這一下跟共工怒觸不周山似得,好險沒把我腰椎骨給撞斷了——她是活人,我要是用對付邪祟的方法對付她,非得受天譴不可。
還好吳小青他爹明事理,趕緊把她給拉住了:“老婆,你先別激動,先聽聽先生是怎麼說的……”
“我呸!”吳小青他媽立馬噴了一口唾沫:“他爺爺就不是什麼正經先生,當初沒讓人追家里砸雞蛋?他爺爺介紹來的人,能是什麼好鳥?”
蘭如月臉色冷了,就擋在了我面前,一把將吳小青他媽給提的離地三尺,眼瞅著要揍她,程星河一看趕緊把蘭如月攔下來了:“啞巴蘭,沖動是魔鬼,咱們是為了進黑門,你別把老頭兒家弄個滅門!”
吳小青他媽沒想到我們還帶了個打手,嚇得頓時不吱聲了,蘭如月惡狠狠的盯著她,接著回頭看我,邀功似得晃了晃拳頭,意思槍桿硬才能打天下。
我心說幸虧她生在和平盛世,要是生的早點,肯定得在斧頭幫占一席之地。
這時我忽然聽到了耳邊一聲輕笑。
瀟湘?
不對,瀟湘的笑也冷冷的,不會這麼勾人——是山神。
“叫錯了。”
啥?我再一瞅那個名字,頓時反應過來了,對啊,上面有個“滿”字,這才是她的名字。
為了避免打臉,我跑到了隔壁的房間,背著人重新喊道:“滿。”
還是沒人……
“阿滿。”
一陣帶著藥香的氣息撲出來,那條熟悉的胳膊從我身后纏了過來,潤潤的嘴唇貼在了我的耳朵上:“姑爺。”
那個聲音比活蛇還能鉆耳朵,讓人一身骨頭都發酥。
一頭青絲披垂在了我肩膀上,滑滑的。
她繞過來看著我,絕美的眼睛倒映出了我的模樣:“我好想你。”
這誰扛得住,但食指馬上惡狠狠的疼了一下,把我精神拉回來了。
我連忙就跟她保持了一定距離,問了問她今天的事情。
她這才回答道:“我們做神靈的,有求才有應,這個吳小青,怕是把自己獻祭給野的五通神了。”
對了,求神就得有祭,可他竟然把自己當成祭品獻出去,這是個啥操作?
跟賣腎買手機一樣。
山神一笑:“這有什麼,我以前在天庭的時候,還見過……”
但是這話說了一半,她忽然不說了,像是說漏了嘴一樣。
我頓時一愣:“你不是胡孤山的山神嗎?還去過天庭?”
山神的笑容有點勉強:“我可不是天生就在那個窮鄉僻壤的,我是被貶謫過去的。”
貶謫……這山神以前在更高的位置?
我就問她怎麼貶謫的。
可她眼睛里有一絲落寞,只說不想提傷心事。
我也就沒繼續往下問,把話題給拉回來了:“那他把自己獻祭出去,我得怎麼把他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