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鳥槍換炮了。
程星河挺高興,連忙說同喜同喜。
那師兄嘻嘻一笑,看著我說道:“師弟以后能成了首席天師那種人才,別忘了我就行。”
可這個時候,幾個其他的天師過來,撇著嘴就罵那個師兄自己沒本事,到處抱大腿,這種人一輩子也出不了頭。
還有的瞅了我幾眼,說我投機鉆營,后臺作弊,也不是什麼好鳥。
后來我才從烏雞那知道,那個師兄雖然也是世家子弟,但是家道中落,沒人幫襯,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自己走,這種人在關系錯綜復雜,權力分幫結派的天師府,是非常難混的,當然也只能自己努力開展人脈了。
那個師兄聽了,其實挺生氣,但是他脾氣好像挺好,也沒有特別在意,反而還安慰我,讓我別往心里去,有的人就是嫉妒。
我敷衍了一句,反正也沒準備在天師府呆多長時間。
我要是在這里奉獻青春,老頭兒誰伺候。
正要跟那個師兄告別,去太極堂呢,那個師兄攔住我,接著說道:“要緊事兒還沒說,你們這麼著急干什麼?”
接著,就把資料拿出來了:“昨天你們請假,今天不能再請了吧?現如今人手不夠,你們都升階了,可別偷懶。”
嘖,這些事兒其實才是天師的正職,逃也逃不開了,我一尋思那就盡快干完了,晚上去太極堂,就接過來看了看。
原來這件事兒是一個學校的事兒。
那個學校是個重點小學,好多人擠破頭想把孩子送過去。
只是那個學校也不知道為什麼,門口經常會出車禍,時間長了,死了不少人。
校園門口人多,車禍其實也不稀罕,但是那個地方的車禍都出的很怪——出事兒的原因,全是翻車。
出事兒的司機有生還的,往往心有余悸,堅稱自己明明是正常行駛,車子狀況也正常,也不知道為什麼前輪就鎖死不動,導致車子翻的四輪朝天。
從監控上看,也確實好像地上某種東西抓住了轎車的前輪子一樣,山坡之類的地方翻車還可以想象,可是平坦的路口要翻車,其實并不容易,更別說這麼多事故都是一樣的。
可事后調查,地上連個井蓋都沒有,又怎麼會有東西抓車呢?再說,能把行駛之中的汽車抓翻,那是多大的力量?
好多人嚇的只好把車放在附近停車場,走路過去接孩子。
可走路過去,又怕被別的車翻了壓死,搞得那個地方被稱為鬼手路口。
很多人就疑心那個學校的風水不好,紛紛跟學校提建議要讓他們找人看看,正好有一個領導是那個學校里出來的,就把事情交給了天師府,能看好的話,就算是給母校的一個禮物。
我一看這事兒貌似并不難辦,這種路口也許是沖撞了某種方位煞,改了就行,今天之內保不齊就能回來,于是就答應了下來。
程星河一看那個地名,倒是皺起了眉頭。
我問他咋了?他說他在那做過買賣,那地方確實是有點邪,不過他看風水也不是特別在行,干完那事兒就沒再去過,也不知道內情。
去了那麼多地方,哪一個不邪?
于是我們啟程就去了那個朝陽小學。
到了地方,還沒站穩,有個保安就出來了,叼著個煙卷要趕我們:“哪兒來的二流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程星河一皺眉頭:“你看這地邪不邪——一個保安都屌到天上去了。”
那保安冷笑:“不是我屌,是在這里念書的公子小姐屌,人家個個非富即貴的,沖撞了哪一個,都得讓你們吃吃牢飯。”
我把來意說了一下,那個保安有些吃驚,打量了我們半天,倒是笑了:“是聽說上頭找人來查,沒想到找了這種阿貓阿狗——得得得,你們隨便看,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看到什麼鬼。”
這個保安說著話,我倒是看出來,他印堂上發黑,眉尾也有點發散,顯然是要倒霉——遷移宮上帶了點赤紅,眼瞅要有熱災。
蘭如月臉一黑又要打人,被我拉回來了——這個保安正在走背字,誰沾他誰倒霉。
那保安還以為我害怕他,嗤笑了兩聲就走了。
我則找了個比較高的地方,往下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這地的風水還真是有點邪——左邊是個很大的斷頭山,那斷頭正對著學校,這叫白虎探頭。
俗話說白虎探頭咬一口,這地方確實很容易出血光之災。
要是這樣的話,對著白虎探頭的位置裝一個鏡子就可以了——能把白虎探頭反傷回去。
我正想著過去跟校領導說一聲呢,這時到了放學的時間,許多學生蜂擁而出,把我們擠外面去了。
來接孩子的車果然一水都是豪車,這時一個紅色奔馳旁若無人的開了過來,但是司機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技術還不行,眼瞅要撞上幾個小孩兒,那司機也不掛電話,還一邊打一邊笑,幸虧老天開眼,車的前輪陷到了馬路牙子邊,那司機開不出來了。
于是那司機出來指著幾個學生就罵他們走路不長眼,看見車也不知道讓,咋不軋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