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猛地爆發出了一聲慘叫,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水的仿古設計,還有一個锃亮的禿頭。
我眨了眨眼,這就反應過來了——這特麼不是那個麻桿嗎?
麻桿抱著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恐萬狀的看著我,喃喃的說道:“詐尸啦……”
我一皺眉頭:“誰死了?哪里的尸體?”
可麻桿飛快的往后面蹭,我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詐尸,是我?
我又沒死,詐哪門子尸了?
程星河也揉著眼睛起來了:“炸糕?我要棗泥餡的。”
那麻桿也反應過來了,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們……沒死?”
我皺起眉頭,把他拉起來了:“你什麼意思?”
麻桿咽了一下口水,環顧四周,連忙爬過來問道:“昨天……有沒有東西摸了你的頭發?”
有倒是有,但那玩意兒不是已經被地階天師給滅了嗎?
麻桿嘆為觀止的看著我:“牛!牛逼!昨天那倆,已經死了,你們倒是沒事兒……”
昨天那倆?我一下就清醒了過來:“你是說,比我們晚來一步,開著黑色商務車,腰里有風水鈴的?”
麻桿哪兒知道什麼是風水鈴,指著外面就說道:“就是他們……”
我開門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只見天井的花木之中,并排躺著兩具尸體——看打扮,正是昨天那兩個地階天師。
臥槽,不對啊,他們兩個怎麼死了?
這時雨已經停了,我繞過回廊過去一看,更是傻了眼——只見這兩個天師,頭皮整個沒了,只剩下了白生生的頭蓋骨。
麻桿跟著我過來,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東西在我們這鬧了挺長時間了,腦瓜皮被剝下來的,都不知道是第幾個了,所以,我才讓你們不要住嘛,誰知道……”
那個灰色的東西,剝人頭皮?那到底是什麼鬼?
我瞅著麻桿的腦袋,也瞬間明白了:“你們剃光頭,也是因為那個東西?”
而麻桿摸著自己的腦袋,接著說道:“可不是嘛,那東西可能是喜歡頭發,摸過了之后,就要來剝頭皮的呀!所以我們店里的人,都要剃個光瓢,相親都吃虧,人家姑娘沒人喜歡禿的……”
我抬起頭,看了看院子里的風水,不由一愣——這個院子的風水,不對!
第202章 回風養煞
來的時候沒看見,現在看來,這個旅館的布局,是一個回廊繞住幾個房間,看上去是很風雅,可要是住活人,那可是大大不妥——這在風水上來說,叫回風養煞。
活人陽宅,追求的是邪祟進不來,福祿留得住,可回風養煞剛好相反,只要有不好的東西進來了,妥妥就會留在這里,出都出不去。
正常人哪兒有用這種風水的,這老板莫不是得罪人了?
我立馬就問那個麻桿:“你家旅館風水誰看的?”
麻桿答道:“是我們老板找了個出名的先生給看的——人家說,一道墻,兩扇門,穢氣消散留真金,就是說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容易帶來不好的東西,這個布局能驅邪招財,哎,小哥,莫不是你也懂風水嗷?”
屁話的留真金,哪兒來這麼誤人子弟的大師?
這時程星河也跑過來了,問道:“炸糕到底在哪兒,沒有棗泥的,花生也湊合……”
說到了這里他才看見了這兩具尸體,當時就“臥槽”了一聲:“這倆人怎麼死的?”
我還想知道呢,可惜昨天,并沒有看清楚。
蹲下一看,這兩個人手腕和脖子上,都有一絲一絲的勒痕,顯然生前被什麼東西給纏過。
那個細度……頭發?
以前我們也見過跟頭發有關的邪祟——在天師府看守太極堂的逆發笑。
這東西是海家人的特長,可這東西貌似并不是逆發笑——上次被逆發笑纏死的海家人身上都是針扎似得出血點,這兩個人卻并沒有那些出血點。
這可是兩個地階,那東西是有多大的本事,怎麼連兩個地階都被它給剝了?
這個時候,身后一陣咳嗽聲,是小黑無常哥倆起來了。
小黑無常冷冷的望著這兩個地階,搖了搖頭:“自從那個什麼李茂昌當上了首席天師,這天師府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隨隨便便個阿貓阿狗,就能把地階給收拾了,真是貽笑大方。”
小白無常:“我哥說的沒錯。”
麻桿聽了,也不知道哪里來了榮譽感,連忙說道:“小朋友,你可別看我們這窮鄉僻壤,就看不起我們這的邪祟——那東西厲害的很,上次我們店里住了馬來西亞的降頭師,拿著人頭骨當酒杯用的,也一樣丟了頭皮,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可這外來的都不行,本地的土包子就更別提了。”
小黑無常一聽“小朋友”這仨字好險沒當場給炸了,拳頭一緊就要揍這個麻桿,可再一尋思,他應該是嫌費事,松開手,冷冷的說道:“還等什麼呢,走。”
說著,奔著門口的黑色商務車就過去了:“正好這兩個短命鬼,還給咱們留下個遺產。”
說也是,他的愛車破普桑已經在滑坡之中死于非命,這倆地階天師開來的商務車,還真是天降的便宜。
程星河可高興了,奔著商務車就跑了過去:“七星快來看看,這車保不齊是真皮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