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里的邪祟,放著不管,不是會害更多的人嗎?
小黑無常像是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冷冷的說道:“天師府的人死了,你以為天師府會這麼善罷甘休嗎?不長時間,就會找到這里來,不想死,就快點走。”
這倒也是……天師府的找過來,就會給他們的同事報仇了,我們還是奔著正事兒做吧。
這麼想著,我就回身去套房里喊白藿香。
可敲了半天門,白藿香也不開。
奇怪了,她平時比我們起的都早,今兒是怎麼了?
天師府的人隨時會趕過來,我有點著急,回頭就去瞅那個麻桿。
麻桿一接觸我的目光,嚇的就把脖子給縮起來了,趕緊拿出了鑰匙幫我開門。
這一開不要緊,只見屋子里一片凌亂,跟進了賊一樣,我心里一沉,看向了掛著帷幕的床,一把將帷幕給掀開了。
果然……里面是空的,白藿香不見了。
這時門口已經傳來了商務車鳴笛的聲音,程星河也跟著大喊大叫:“七星,你怎麼還不出來,等雷劈呢!”
我奔著窗戶就喊道:“回來,咱們暫時……走不了了。”
程星河竄進來一看,臉色也變了:“臥槽,她難不成……”
我一陣后悔,昨天以為那東西被兩個地階收拾了,掉以輕心,獨自把白藿香給留在了這里,要是昨天我多留個心眼兒,哪怕多看一眼,也就知道那灰東西厲害,怎麼也不至于讓她……
小黑無常進來看了看,臉色就沉了:“那丫頭怕是兇多吉少,別找了,快走。”
我立馬說道:“不行,真要是被殺了,她也應該跟那兩個地階一樣,留下一個沒頭皮的尸體,可現在……就算做最壞的打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也得找著她。”
小黑無常一把揪住了我的襯衫——按理說揪住襯衫領子是最有氣勢的,可惜他身高不夠,只能揪住了我肚子上的扣子,陰測測的吼道:“小王八蛋,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告訴你,天師府的人死了,這是大事兒,過不了多長時間,天師府的大部隊就來了,到時候,別說什麼朱雀局了,我看你小子作為破局人,先得拉去活埋。”
我臉色也冷下來:“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事兒,跟你沒關系,你要是著急,先走。”
小黑無常攥緊拳頭就要揍我:“你……”
是啊,我是唯一的破局人,沒我,你們就打不開朱雀局,拿不出什麼聚寶盆。
小黑無常現在也算是熟悉我是個什麼脾氣了,知道我軟硬不吃,說到做到,一咬牙就把手給甩下來了,罵道:“老子倒了八輩子霉,碰上你這麼個禍害……那老子就給你個機會,天師府的人趕來之前,你要是能找到,算那丫頭走運,你要是找不到——我有的是法子把你弄走。”
說著,虎著臉上了商務車。
麻桿聽見了這些,小心翼翼的說道:“昨天我還聽那倆人說了,他們同事跟他們約在今天上午十點見面,你看著……”
我抓過了程星河的手看他的表,現在已經八點了。
還有倆小時,天師府的人就來了。
程星河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分頭行動,我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目擊證人。”
這地方死了這麼多人,按理說是應該有一些死人,能給程星河提供線索。
這時麻桿想走,我一把拉住他:“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這從什麼時候,開始鬧鬼的?”
麻桿一副很冤枉的表情:“不是啊,我來的時候,這里就已經開始鬧鬼了……”
我就問他:“那你還愿意在這上班?”
這還不算,還得剃禿子呢,明星演電影都不樂意這麼犧牲。
麻桿不好意思的食指拇指比個心,笑了笑:“錢多啊!”
那就更不對勁兒了,這個地方鬧鬼,死了這麼多人,按理說生意該做不下去了,怎麼那個老板還有心情招工做生意?
我一下就想起來了昨天那個胖禿子:“你帶我上你們老板那去。”
麻桿本來不愿意,說老板沒起,起床氣大的很,要不等會兒?
人命關天,等你大爺。
麻桿一瞅我這個模樣,只得一臉晦氣相的就把我給帶到了老板那去了。
老板果然還在睡覺,聽見敲門很不樂意:“不就又死了兩個人嗎?少見多怪干什麼?再敲老子扣光你……”
我等得著急,一腳把門踹開了。
老板正赤條條的躺在了床上玩兒手機,一見我兇神惡煞闖進來,趕緊拿毛巾被把自己圍上了:“壯士有話好好說,沖動是魔鬼……”
我抓住他:“我就問你一句,那個剝皮的東西,到底什麼來歷?它現在在哪兒呢?”
老板一聽,瞪眼就去看那個麻桿,顯然是嫌他多事兒,麻桿自覺心虛的就把脖子給縮回去了。
我讓他快說,我趕時間。
那老板這才期期艾艾的說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啊,是那個井鬧邪祟!”
井?
老板喘了口氣,就告訴我,說他買下了這個旅館之后,就覺得院子里面的那個井有點不對勁兒,本地的水質地本來很好,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打水,里面就飄著好多長長的頭發絲。
他當時就覺得這井恐怕不怎麼干凈,也沒敢用,更可怕的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能聽見唱戲的聲音,仔細一聽,就像是在井里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