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什麼人?
這話一出口,那些人看著我的眼神更憤怒了:“難怪呢!”
立馬有人就問我:“你是看風水的不是?”
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是倒是,不過你們……”
“那就沒錯了!”忽然有一個老頭兒抓了一把石頭就砸在了我腦袋上,吼道:“砸死這些狗日的騙子!給我家老錢報仇!”
我立馬站起來護住白藿香,因為不能行氣,沒有平時那麼敏捷,好幾塊石子砸在了腦袋上,還特麼挺疼。
騙子,到底什麼情況?
一個挺胖的婦女也跟個炮彈似得從人群里面沖了出來,對著我又撕又咬:“小賊,把我閨女的清白身子還回來!”
不是,我更是目瞪口呆,怎麼又跟清白身子有關了?
我眼角余光就看見,小黑無常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挺胖的婦女忽然也不對我發王八拳了,躺在地上就打起了滾,碾了一地暴土揚長。
其他人頓時都傻了:“三嬸,你這是干啥?”
我倒是看出來了——那個三嬸身上隱隱約約,像是跟一個人影重疊上了,三盞命燈也黯淡了一半,是鬼上身了。
其他人以為這個三嬸是撒癔癥了,想把她弄走,又有幾個人要過來撲我,可不出意料之外,靠近我的全中了邪,有亂蹦的,有四處爬的,還有嗷嗷哭的。
這下子,他們再傻也知道不對,沒人敢上前了,倒是都往后退了不少:“這小子會邪法!”
我會個屁的邪法,回頭一瞅,果然,程星河過來了,正在抱著胳膊冷笑。
他平時要多不著調,有多不著調,可一旦真惹他急眼,他確實也是辣手無情——顯然,他是醒過來,看見這幫人要欺負我,把本地的孤魂野鬼招過來,引那些人身上了。
鯰魚須似乎見過幾分世面,知道我們不是善茬,這才外強中干的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程星河嘴角一勾,眼神也邪了起來:“不想怎麼樣,就想問問,你們憑什麼欺負人?我哥們最近倒了霉,我都舍不得欺負他,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阿貓阿狗了?”
話說的冠冕堂皇,我都快信了,可一細想,平時給我添亂最多的就是你。
鯰魚須臉色滾過幾分懼色,這才勉強說道:“你們……你們這些看風水的,把我們這可害慘了,罵你們兩句不應該?”
“就是!”有幾個膽子大的也跟著說道:“騙財騙色,罪大惡極!”
“我們發誓了,再看見看風水的,見一次打一次!”
天底下看風水的多了,你們被騙了,就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這時那幾個中邪的鬧騰的更歡了,他們的家里人害怕,就求程星河收一收神通。
程星河這才抽出一個辣條吃了,緩緩說道:“那你們就把你們這里發生的事情說一遍——我考慮考慮。”
論裝逼你還真是個老師傅。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才說道:“一開始——是貔貅山鬧鬼的事情鬧的……”
貔貅山?我立馬反應過來了:“白玉貔貅?”
這幫人一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以置信的就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原來,杜蘅芷來的,就是這個地方。
這里的人失蹤了不少,家里人都夢見他們哭訴自己是被白玉貔貅給吃了,這些人一尋思,肯定是貔貅山鬧了妖異了,這不是把杜蘅芷他們給請來了嗎?
結果杜蘅芷他們也黃鶴一去不復返,他們尋思著這事兒不能不解決啊,又湊錢找了外地的風水師。
那個外地風水師一來,盯著這里的地勢兩眼發亮,跟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得。
接著煞有介事的,說這邊犯了什麼青牛開口煞,張嘴要吞人,所以才失蹤了這麼多人,講的頭頭是道,把本地人說的一愣一愣的。
之前失蹤的小德子他爹,感覺來了希望,就請那人幫忙找找小德子。
那人上了小德子家,說你們家東南角有兇煞啊!
從那里起出了不少的老錢——小德子他爺爺生前收藏的,據說挺值錢。
小德子他爹連忙問這怎麼整?
那人說不打緊,這些東西給我,我免費給你解決。
而王美麗她哥王英俊也失蹤了,那人過去一瞅,說問題出在了王美麗這,晚上要從王美麗身上驅邪——結果第二天一看,那人不見了,王美麗臉紅紅的,還說那人技術真好。
不光這兩家,那個看風水的幾乎把全村丟人的家庭都看了個頭頭是道,不是騙人家財,就是騙人家色,第二天呢,騙個盆滿缽滿之后,也不見了。
本地人這才知道是遇上了騙子,尤其小德子他爹后來才知道,那些老錢一個能賣一萬塊錢,王美麗茶不思飯不想盼著那個人再來一次,把村里人氣的,說以后再有看風水的來行騙,見一次打一次。
別說,這地方的人也真是夠倒霉的——鬧邪不算,還遇上騙子。
眼瞅著現在失蹤的人越來越多,這個鯰魚須就想出了法子——說這事兒怎麼找人也解決不了,不如就用一下前輩的老法子。
原來,在舊縣志上有記載——以前貔貅山,也出現過吞人的事情,那是因為本地出了一個白虎星,才引來山神震怒,把白虎星燒死,其怪自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