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貴妃皺起眉頭,問道:“天師?什麼天師?”
啥玩意兒?這貴妃不知道天師的事情?
我不由跟程星河對看了一眼,貴妃犯不著騙我,真要是跟她沒關系,那杜蘅芷和那些村民上哪兒去了?
我趕緊又問了一句:“那……白玉貔貅呢?”
貴妃顯然沒聽明白這句話:“何為白玉貔貅?”
不對啊,那些村民,不是托夢說自己是被白玉貔貅給吃了嗎?
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想起來了,當初老三被抓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帶著寶氣的巨大黑影,那個黑影的氣息,跟這個貴妃血魃并不一樣。
這就有點亂了,橫不能把她冤枉了吧?
我連忙問道:“那你醒過來之后,吃了多少人?”
沒想到,一聽這個,那個貴妃的柳眉瞬間就豎了起來:“只有一個,敢侵犯妾身的,妾身也不能殺嗎?”
侵犯?
原來當初那個江仲離把她存在這里,知道這里是個風水寶地,應該也是怕這個貴妃怨氣大,又有貴命,有可能會起尸,所以用了幾重方法來壓她。
第一用了翡翠定尸珠——那東西辟邪,能鎮住行尸,塞嘴里行尸動不了。
第二用了神荼郁壘定尸咒——用朱砂畫在了尸體的身上。
第三用了神柏定尸棺——這個棺材,是北海千年神柏木做出來的,不管是什麼行尸,進去就出不來。
可偏偏天雷那天把墓穴給打了,墓地的寶氣露了出來,引來了淘氣和老三等人。
而愣頭青那天偷走了定尸珠不說,背著大家偷偷摸摸的回來了,其實是想著把貴妃的朝服也扒下來——這些金銀珠寶都是有價的,但是那種朝服是無價的,當著那麼多人,他也知道這事兒王八蛋,沒敢吭聲,后來才抄回來,想獨吞了朝服。
結果他剝朝服的時候,有了兩件倒霉事兒,一是太著急,手被貴妃頭上一個金鳳銜珠簪劃破了,第二是朝服上的神荼郁壘咒被他給撕壞了——淘氣自己是童男子,都說童男血辟邪,但是在行尸這里,血腥氣倒是能把行尸給激的起了尸。
貴妃本來就飽含怨氣,一下就變成了血魃,把淘氣給吃成了骷髏架子。
臥槽,這麼說來,杜蘅芷和其他村民的失蹤,跟貴妃竟然沒關系,那所謂的白玉貔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特麼還另有真兇?
還沒等我想明白,貴妃忽然對著我就過來了,含笑說道:“主上到底還沒忘了妾身,想必,是來常伴妾身左右的……”
快拉倒吧,你害了那麼多無辜女人,那個景朝國君要是還活著,忘不了你也是因為恨你。
而她說著,忽然露出了一臉兇相,對著我就撲過來了:“且請主上,踐行前言,今生今世,只對妾身一個人好……”
我清清楚楚的看見,她對著我張開了一排尖牙!
程星河也毛了:“啥意思,要吃了你,跟你合二為一啊?剛才還說得好好的,現在怎麼說吃人就吃人?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一點錯也沒有!”
我拽過了程星河就閃開了,立馬跟程星河使了個眼色——這東西太猛,咱們對付不了,只能智取。
程星河腦子很快,也看了一眼柏木定尸棺,意思是知道了。
我們是打不過她,但是要是可以絆倒了她,說不定有點希望。
于是我擋在前面,引那個貴妃,眼角余光就看見,程星河飛快的地上彈出了不少的紅線。
也不知道這一招是他在哪里學來的,跟小女孩翻花繩一樣,用的很熟練。
不過我現在也不能行氣,引了不長時間,體能就支持不住了,忍不住就想催他快點,可這個時候,程星河大叫了一聲:“七星,跑!”
我側身一翻,程星河死死用了勁兒,只見地上的紅線從四面八方迅速收攏,瞬間束在了貴妃的腳腕上,把貴妃給倒提了起來!
貴妃哪兒想到我們能玩出這一招,掙扎著就要抓我。
我趕緊躲開,說程星河真是厲害了!你比套馬桿的漢子還威武雄壯!
程星河得意洋洋的就說道:“我以前上山,就靠這個獨門絕活才沒餓死——不管狍子小鹿,一套一個準。”
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程星河這方面的本事——這要是以后不干這一行了,跟他上山也餓不死。
我連忙就引著程星河,跟操縱起重機一樣,把不斷掙扎貴妃給吊到柏木定尸棺里。
看她這個樣子,其實挺凄涼的,不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自己就去找棺材板,好把她關在里面——這事兒得爭分奪秒,程星河的線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了一個興奮聲音:“好玩!好玩兒!”
我一皺眉頭,這是……摸龍奶奶那個小孫子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小小的腳步聲奔著我們這里就過來了,對著我們又踢又打:“你們松開,我要翻這個花繩!”
而摸龍奶奶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聽見我孫子說什麼了嗎?”
第223章 我認識你
貴妃畢竟是個血魃,現如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聲音也陰森了下來:“主上,又來騙我?”
她臉上的兇氣驟然爆發,看意思要是能下來,非要活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