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玉貔貅拖著白藿香,就是不讓她走。
白藿香拿出了一個東西——正是之前尸解仙掛在了脖子上的白玉貔貅吊墜,它的寄身符。
她說道:“從此以后,你可就自由了。”
程星河沒忍住,跳過去就想把寄身符給揪回來:“現在它原來的主人也被消化了,它自己留在這里,孤零零不是也怪可憐的嗎?再說了,它要是再攻擊山下的人,那可就太作孽了,與其這樣,不如換個主人,以后跟著我過,我保管它吃香的喝辣的……”
白藿香卻一把將吊墜抬了起來:“憑什麼?它好不容易才自由……”
白玉貔貅也聽懂了程星河的話,一下就把程星河給掀翻了。
我看著想笑,但是一笑就扯的渾身疼,沒笑出來。
不過,白藿香也聽明白了程星河的意思——這白玉貔貅確實吃人,萬一留它在這里造孽,那就不好了。
烏雞答道:“這個白玉貔貅顯然是喜歡上你了,既然這樣,不如你親自收下寄身符,讓它跟著你嘛。”
末了他又欠欠的加了一句:“對吧師娘。”
白藿香的臉一下紅透了,瞪了烏雞一眼:“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毒啞了你?”
烏雞縮了脖子不吭聲了,對我投過了個求助的眼神,我也沒搭理他——活該。
白玉貔貅等的就是這句話,十分期待的看著白藿香。
白藿香一尋思也是這個道理,就把吊墜掛在了脖子上:“什麼時候你想自由,我就放你自由,進去吧,小白。”
白玉貔貅不見了。
程星河在一邊直撇嘴:“好麼,上次七星收了個人腳獾,起名叫小黑,你弄個白玉貔貅,起名叫小白,你們倆什麼品位?寄身符還起個情侶的。”
不過白藿香一瞪他,他也不敢吭聲了——他還得靠著嘴皮子做買賣,絕對不想被毒啞。
說起小黑來——上次在啞巴蘭家,我把小黑借給了蘭建國了,后來瀟湘出事兒,我一直沒見到蘭建國,也不知道小黑怎麼樣了。
更不知道,啞巴蘭怎麼樣了。
我們抱著東西出去,走的比較慢——烏雞那還好,我和程星河這次可以說傷的千瘡百孔,活像兩個爛柿子。
老三挺殷勤,還架著我走,我跟老三道了個謝,把老三說的滿臉通紅的:“小神仙你這是哪里的話,要不是你,我老三這條命都搭進去了——再說了,我也沒做啥啊。”
沒做啥?說出來,恐怕他自己都不信——這次進朱雀局,功勞最多的就是他。
程星河瞅著那麼些個金銀珠寶,恨不得全給搬到身上,可他一身是傷,沉東西也帶不了,就一直死死的抱著聚寶盆,嘀咕著那些也不算啥,有了聚寶盆,其他的不在話下。
要是讓他知道聚寶盆得用壽命換,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出了這個洞口,外面正是大亮的天,刺的人睜不開眼睛——我忽然覺得,我活了二十來年,還真是第一次這麼累。
手下意識的就摸在了逆鱗上,朱雀局也破了,瀟湘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了耳邊。
“小心。”
我擋住眼睛的手,一下就給僵住了。
這是……瀟湘的聲音?
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一個聲音在我們面前響了起來:“咳咳……李北斗,可算等到你了。”
程星河的聲音一下就緊了:“海老頭子……”
暴發戶的聲音也十分興奮:“爹,他身上的引靈針,可讓兒子一番好等,快取出來,給兒子傳靈氣吧!”
我忍不住咬緊了牙——媽的,才剛覺得現在運氣好轉了,死老頭子真會挑時候,偏偏是我們現在這個狀態下來……
第238章 拔針要命
眼睛逐漸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我看見海老頭子父子倆坐在了洞口前面的一棵黃花斛木下面,暴發戶還撐著一把陽傘,活像是來度假的,就差往身上再抹點防曬霜了。
老三倒是挺納悶的:“不是,這爺倆有啥好怕的哦?大姐,你把那個大白怪物放出來,兩口就吃了。”
白藿香被稱為大姐,腦門頓時也冒了青筋,冷冷的就答道:“吃不了。”
程星河一邊往上擼襯衫袖子,一邊陰著臉答道:“要是吃了他們,七星的引靈針誰解?我看這下是棒子面倒在茶壺里——不好活呀。”
烏雞哪兒知道我和海老頭子的積怨,仗著自己也是十二天階家族的,跟上次見摸龍奶奶時一樣,牛逼哄哄的就上去了,說道:“這不是海……”
可這話還沒說完,烏雞兜頭就摔了一跤。
這一跤可不是他自己撞的,而是海老頭子的陰招——他身邊應該是有某種陣法。
我對這種陣法也是略有耳聞,這是非常高端的東西——凝氣成形,跟玻璃護罩似得,誰也靠近不了,據說是從奇門遁甲里演變出來的,天階以上才能用,跟氣功里的金鐘罩是非常相似的,卻比那種霸道很多。
烏雞爬起來,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我們何家,在十二天階的排名上,可比您老人家靠前……”
話沒說完,烏雞站也站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就聽見海老頭子陰鶩的聲音響了起來:“姓何的是比我姓海的排名靠前,可那是你爺爺那把老骨頭,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真要是這麼知道上下高低,你一個小王八蛋,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