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相處,能把人氣死——很多網絡噴子在現實生活中,往往就是這個面相。
她得罪的人,恐怕比西游記的妖魔鬼怪還多。
而且她福德宮完全塌陷,一股黑氣縈繞,平常作惡多端,透支陰德,不救也沒關系。
我跟一個倒霉鬼也懶得計較,說:“那算了,老板娘不樂意說,我們也沒法子,咱們還是繼續聊聊車的事兒吧。聊不好,我們就上別處再看看。”
有錢還能愁上哪兒花?
老板娘臉色一下就白了,對著我們又罵了個不休:“我看你們就是沒本事,招搖撞騙,嚇唬誰呢?不就是想便宜買我們家車嗎?窮屌絲,兜里沒幾個鋼镚子還學人買車,眼高手低,難怪只能看二手的。”
話音未落,不知道哪里沖出來了一只小白狗,個頭不大,倒是挺厲害,對著我們呲牙咧嘴的汪汪了起來,顯然是這個老板娘養的,在維護女主人。
狗仗人勢,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啞巴蘭控制不住了,一擼袖子:“哥,我能破例嗎?”
我擺了擺手:“她三歲沒娘,五歲沒爹,從小被親戚們踢皮球似得拱來拱去,這些話想必都是吃苦的時候學的,讓她自生自滅吧,他們不賣車,咱們上別處看看。”
老板和老板娘一聽,臉立刻就白了,老板一把拉住了我:“大師,大師你別走,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求你救救我老婆!”
老板娘則還是死鴨子嘴硬:“這種神棍,來之前,肯定早就跟別人打聽好了……”
我回頭看她:“那你今年花錢包養了一個小青年,也能打聽出來?”
老板娘眼珠子一瞪,露出了駭然之色,顯然被我嚇住了:“你怎麼……”
很明顯,她奸門腫脹,欲望強,夫妻宮有雜紋,男女關系肯定不清楚,尤其今年更甚,那個雜紋發藍,破財之相,可見這事兒是她出錢,出的還不少。
老板頓時傻了:“你……你真的……”
老板娘臉色越來越不自然了——人在慌張的時候,是很難說謊的,誰都看得出來我說準了。
這樣的人,對人不仁,對夫不忠,性格又兇虐,上哪兒找這種老婆,偏偏她鴻鸞高照,丈夫就是對她言聽計從。
不出我所料,老板一下跪在了我面前:“我不能沒有我老婆,大師,我知道你真有本事,你就救救我老婆吧!看好了,那個車我們真的免費贈送!”
老板娘也知道了我的能耐,薄嘴唇蠕動還想罵我們,但是沒敢。
啞巴蘭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一個男人,這也能忍?”
程星河搖頭:“傻子,沒看老板頭發少?天涼了頭冷,戴個綠帽子比較溫暖。”
說著程星河就拉住了我:“咱們現在這個情況,跟錢也沒仇,看看就看看——就當獻愛心,幫幫那個老板。”
老板也不肯起來,我仔細一看那個傷口,忽然就看出來了。
傷口上的痕跡,隱隱約約,像是鱗片的形狀——像是被一個渾身鱗片的東西抓出來的。
我對纏她的那個邪祟倒是來了興趣。
瀟湘身上,也有鱗片。
如果鬧事兒的邪祟跟瀟湘是一族的,那水神印信的事情,說不定能多打聽一些。
老板一聽可高興極了,連忙如數家珍的就跟我們講了起來,說他老婆前幾年為了排污水的事情,跟鄰居張大娘撕起來過,把張大娘推倒在地,摔斷腰椎,也不肯賠錢。
去年上菜市場買活雞,賣雞的不還價,把她惹急了,她偷著給雞籠放了毒鼠強,諸如此類,聽的人后背發麻,刁婦不少,可刁成這樣的,還真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
程星河聽的直搖頭:“老板口味夠重的——這媳婦還不如潘金蓮呢,起碼潘金蓮漂亮。”
她那些仇人太多,說的老板口沫橫飛的,講完喝了好幾瓶農夫山泉。
眼瞅著她得罪的人跟天上繁星似得,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還真是難弄。
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那個珠子耳朵的銷售一副心里有事兒的樣子,我看過去,她的眼神就躲躲閃閃的。
于是我就找借口過去了,問道:“怎麼,你對老板娘得罪人的事兒有點線索?”
珠子耳朵一聽老板娘三個字,眼里是說不出的厭惡,但她不慣說謊,只得勉強說道:“有一件事兒,老板給漏下了。”
說著,她就對倉庫邊一個破箱子使了使眼色:“你猜得出來,那是什麼東西嗎?”
那個破箱子里面,隱隱約約還露出了點很臟的棉絮,我看向了那個白狗:“狗窩?”
珠子耳朵搖搖頭:“不是——說出來,怕你都不信。”
第254章 狗窩老人
我入行以來,見到的怪事兒也不算少,怎麼就不信了?
她偷看了正在跟老板瞪眼的老板娘一眼:“那是給老板他爹住的。”
老板他爹?
我剛才望去,光看了老板娘的災厄部分,壓根沒往老板那想,但是現在一看,老板的父母宮確實不怎麼好——上面一道橫紋截斷,帶黑氣,說明他父母應該全沒了,走的恐怕也不怎麼好。
哦?我連忙問道:“這地方也能住人?”
珠子耳朵嘆了口氣,說道:“那誰有辦法?誰讓老板怕媳婦呢!”
我忍不住過去看了看,那個箱子口也不大,超過八十斤根本就擠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