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別提多高興了,把兒媳婦的褶子臉親的叭叭響:“寶貝兒,你真有腦子!”
是啊……老板就老爹這麼一個親人了,老爹現在也入了土,他死了,連個多問一句的人都沒有!
老人又驚又怕,恨不得現在就把事情跟兒子說出來,立刻從棺材里面往外鉆。
可他化形在即,一旦出去,耽誤了時間,就再也沒法化龍了。
但他為了兒子,愿意冒這個險。
可惜他根本不懂里面的事情——就算他爬出來,也是個化龍失敗的模樣,已經沒法說出人話了,更不可能跟人一樣行走,而且,他這個模樣,不光沒法傳達這件事情,也一定會嚇到兒子的。
他知道,兒子膽小,打雷都害怕,更別說看見他“詐尸”了。
于是,他就想出了一個主意——從兒媳婦這里下手,她要是沒法走路,還怎麼把兒子踹下山去?
于是,他就從棺材里出來,爬到了二手車行里。
那天,他本來該乘著雷電升空——如果趕在雷電來襲之前回到這里,他就成了。
可惜,時間沒有算對——他才剛把兒媳婦抓進車底下,雷電已經響了起來。
他錯失良機,就算追著雷電而行,也化形失敗了。
但他也并不后悔——就算他不能化形又怎麼樣?兒子的這條命保住了。
而他回到了這里,又聽到了那個小男人在打電話,滿口罵老板娘沒用,非得這個時候癱,他已經看不見希望了,再不快想法子弄錢,他就要找其他的富婆約會了。
老板娘嚇的跟貓似得,連聲說再想其他法子,容他給點時間。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老板娘平時在車行吆三喝四,對小男人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老人越來越擔心了,可這已經是他在凡間的最后一天——他化形失敗,也只能消亡了。
可惜,他又被兒子以死相逼,給趕了出來。
程星河聽到了這里,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種兒子,還不如養個胎盤呢!你何苦……哎……”
誰說不是呢!老板的表情也訕訕的——可根本看不出有悔過的意思。
看著生氣,索性我也不看他。
這種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們這些外人說什麼,都像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沒想到,老人立刻說道:“不……這里面,還有一件你們不知道的事兒。”
第259章 腦下起包
這就是一對混蛋夫妻,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老人的聲音悲愴了起來:“我兒子,以前不這樣。”
啥玩意兒?我看向了老板。
老板的面相地閣稍短,往里收縮,眉梢尖銳,額頭日月角都不怎麼突出。
這種面相,分明就是不肖子孫的模樣——商店街賣紫菜包飯的老侯就是這個長相,天天對他老爹呼來喝去的,三舅姥爺還搖過頭,說老侯他爹晚景堪憂。
后來果不其然,老侯他爹后來彈了弦子(腦血栓),一直沒人伺候,一身褥瘡長得跟大蘑菇似得,看著讓人心驚。
他這種面相,以前也不是什麼好鳥吧?
老人接著就說道:“他變,還是打前幾個月開始變的。”
原來老人進了城之后,老板一開始對老人是非常好的——他以前也疼愛媳婦,可以說是對媳婦百依百順慣了的。
但是老人這麼一來,老板盡足孝道,好房子給老人住,好飯好菜給老人吃。
老板娘看不慣,說老不死的又不掙錢,不配有這麼好的待遇。
老板雖然平時逆來順受,但唯獨在他爹這不肯讓步,第一次跟老板娘吵了起來。
老人心里不安,勸兒子,說他吃苦吃慣了,有個鋪蓋卷就行——畢竟你老婆才一輩子跟你過日子,為了我個老骨頭,鬧的你們兩口子反目,那你讓我怎麼心安呢?
老板卻不管不顧,說爹你別擔心這個——媳婦可以換,爹卻只有一個。
當時老板說這話,也只是熱血上頭,可老板娘卻記住了——她認定,自己老公平時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偏偏這老不死的來了,倒是打算咸魚翻身,認定老人裝可憐,其實是對他們兩口子挑撥離間。
她更恨這個老人了,恨不得當場把這個老廢物活活打死。
那天老板出去談買賣,老人和媳婦在家,媳婦故意不給老人飯吃,還掐了老人房間里的電。老人熱的難受,上門口吹風,她又嫌棄老人沒有眼力見兒,故意在門口擋財路,上去就踹了老人一腳,把老人踹翻在地。
結果老板回來看見,氣急了眼,當著那麼多員工,給了老板娘一耳光。
老板娘哪兒受過這個,當時都被打蒙了——挨打還在其次,你說一個老板娘,在店里一點威信都沒有,還怎麼立足?
于是老板娘來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說他們爺倆要逼死自己,出去了。
老板也破天荒沒去哄她。
老人當時還很擔心,怕兒媳婦做出什麼事兒來,讓兒子過去央求央求——農村老家很多這種事兒,兩口子吵架,女方要走,男方必須得登門接,不接的話女方沒面子,要被街坊四鄰嘲笑的。
那個時候,老人還惦記著兒媳婦的面子。
可老板就是不聽,說她驢脾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