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對看一眼——這下熱鬧大了。
結果她從我們身邊擠進來一看,老板竟然在暴揍那個銷售,頓時就是一聲尖叫:“你瘋了,你不把老頭兒起出來,打人干什麼……”
這個時候銷售的臉被打的軟組織挫傷,全是血,老板娘一時半刻沒認出來,等認出來,啪的一下就從輪椅上爬了下來,心疼的快炸了,大聲吼道:“你膽子肥了,連他也敢打,給我跪下!”
這一招看來平時很好使。
可老板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老板娘,滿眼都是怒火。
老板娘沒想到老板竟然敢露出這種眼神,面子上掛不住,更是惱羞成怒,一只手就要劈下來:“你聾了?我讓你跪下!”
可老板一只手就截住了老板娘的手,把她拉下輪椅,“啪”的一聲。重重的又是一個耳光。
這一下打得干脆利落,老板娘蒙了。
老板喘了口氣,左右開弓,又是一頓嘴巴子,那幾個穿西裝的嚇的也往后退了好幾步,有個膽子大的問道:“長鱗的……還賣不賣了?”
老板抬頭瞅著那個人,兇神惡煞的:“你賣你爹?”
那個西裝咽了一下口水,低聲說道:“這家子人八成是瘋了,走吧。”
老板娘一直也沒緩過來,因為被打蒙了,說夢話似得來了一句:“你……你信不信我跟你離婚……”
“不信,”老板又是一個耳光:“老子要他媽的跟你離婚!”
說著,老板站起來,臉上橫肉一抖一抖的:“這娘們的腿,還能治好嗎?”
白藿香答道:“除了我,沒人能治好。”
老板忽然就跪在了白藿香面前:“那我求求你……”
老板娘見狀,頓時來了希望,又跋扈的說道:“有種打我,有種就別求人家給我治病啊!看你這個沒出息勁兒,沒了老娘你活的了?”
我們幾個也對看了一眼——怎麼著,這個老板又被迷了魂了?
沒成想,老板接著就咬牙切齒的說道:“求你千萬別給這個娘們看病!她出多少錢求你,我出兩倍!”
老板娘下巴跟脫了臼似得,說不出話來了。
白藿香冷冷的說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鬼醫,不是獸醫。”
老板娘咬了咬牙:“小丫頭片子,你他媽的罵誰呢,別以為……”
老板回身又是一個大嘴巴子,聲音冷靜了下來:“回去準備準備,離婚。”
老板娘似乎一下被打清醒了,也終于辨別出了現實,頓時露出了一臉的恐懼:“你……”
還不是你自己事情做的太過——不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老板轉過身,忽然對著那個空墳就大聲的嚎哭了起來:“爹……兒子娶了這麼個媳婦,對不起你呀……”
而這個時候,那個銷售趁人不注意,一頭就往外面逃命似得跑了下去。
啞巴蘭還想追,我擺了擺手,說窮寇莫追,這貨好運氣用的差不多了,也該反噬了,保不齊明天就從意外新聞上看見他了。
而老板回過神,對著我千恩萬謝:“大師,今天的事情,可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我得做一輩子武大郎啊!我爹他的仇,我也報不了……說實話,這個切諾基我收的時候,就是個兇車,沒花多少錢,你們要車,我盡一點心意,把那個帕拉梅拉送給你……”
程星河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真的假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要。
我們幫老板干的這件事兒,最多也就值那個半舊切諾基的錢,再多要了,反而會倒欠這個老板因果,得不償失——在買賣上敲竹杠的話虧損功德,弄不好飯碗都得搭進去。
程星河也是業內人士,自然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趕緊把切諾基的鑰匙捂在了手里,說真命天車就真命天車。
老板這才有些羞愧的點了點頭:“我覺得是給少了,既然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也不勉強……”
我接著就對著老板說道:“還有個事兒,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老板一下激動了起來:“什麼忙?”
我答道:“現在老爺子也灰飛煙滅了,占這個穴也沒什麼意義,要是可以的話,我另給你看一個好宅子,你把這個穴轉讓給我,行不行?”
那幾個看熱鬧的保安一直沒走,竊竊私語:“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要咱們這里的墳地呢。”
“這小子真是大師?我看就是一個傻逼,真的大師能要咱們這的兇地?”
老板連忙說道:“大師不嫌棄,我送給你。”
我搖搖頭:“我不能倒欠你的功德,你這地多少錢買的,我原價給你。”’
老板查了查賬單,說花了十八萬。
好家伙,又是不偏不倚,我們兜里的全部鋼镚。
啞巴蘭沒弄明白:“哥,你要這個穴干什麼,給咱三舅姥爺留著?”
我推了他腦袋一下,說你三舅姥爺長命百歲,要什麼墳地。
程星河倒是看出來了:“懂個屁,他不是給老頭兒,是給老婆。”
白藿香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假裝沒聽到。
程星河倒是沒說錯,我是看好了,這個地方的龍氣。
但是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旺盛的龍氣呢?
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第261章 紅袍怪人
龍氣這東西稀罕到了一定程度,可傳說之中,這個九鯉湖,竟然出了九條龍。
雖然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但這里的龍氣卻是實打實的——連普通人葬對了地方,都能因此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