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去拉高亞聰:“老婆,快帶我上醫院……”
高亞聰也知道安家勇不中用了,一下甩開了安家勇的手,沖著我走了過來,眼睛里是瑩瑩的淚光:“北斗,咱們之間有一些誤會,有件事情我想跟你細說一下,你有空跟我……”
說著,她一只手就要挎在我胳膊上。
臥槽,這女的也太能變臉了,變色龍都沒她快啊!
我早把胳膊閃避開了,冷冷的說道:“要說在這里說,靠這麼近干什麼,我又不聾。”
程星河和啞巴蘭都知道她對我做過什麼,異口同聲來了句:“該。”
她一只手抓了個空,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大概還沒一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拒絕過她。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比殺頭還難受的羞辱。
她這才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陰森的笑容:“好,李北斗,那咱們就下次再聊。”
說著就要轉身,安家勇連忙拉她的腿,被她穿著高跟鞋的纖細美腳一下踹開:“我會叫人來接你的。”
“等一下。”我連忙說道:“先別走,還有一件事。”
高亞聰轉身,像是看見了幾分希望似得,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第269章 五棟公寓
而程星河他們則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以為我是記吃不記打。
我則施施然的把手里的錄像調了出來:“我的門臉這筆損失,還有隔壁古玩店,玉器店,剩下被波及的鋪子那些損失,你們清算一下,盡快償還,不然,咱們司法機構見。”
三到十年。
高亞聰的纖纖細指瞬間攥緊充血,但她還是保持住了端莊優雅,淡淡的笑了笑:“這是安……”
“我聽群里同學說,你們沒做婚前財產公證,現在擁有的,是夫妻共同財產吧?”我截斷了她的話頭:“那你憑什麼走?”
周圍受損店鋪,還有犯心臟病老太太前來鬧事的家人一看有了正主,生怕高亞聰跑了,團團就把高亞聰圍住了,大人哭,小孩兒鬧,半大小子把腳跳,都跟高亞聰要錢要說法,說今兒錢不到位,你也別走了。
她哪兒見過這種場面,不禁花容失色,還想跟我求助,可我根本就懶得看她。
程星河他們也早就想收拾這兩口子了,都擠進去看熱鬧,還趁機往這兩口子腦袋上扔雞蛋,說他們蓄意放火,是殺人兇手,這麼一帶頭,他們倆跟舊社會游街的犯人一樣,掛了一身菜葉子雞蛋殼。
白藿香也倚在了高老師鋪子前面,嗑起了瓜子,高老師沒去看熱鬧,倒是端詳起了白藿香,小聲問我:“怎麼,你小子出門一趟,還真給鋪子找到老板娘了?”
白藿香假裝沒聽見,可她耳朵紅了。
我趕緊讓高老師別亂說話,真正的老板娘還沒回來呢。
雖然說不準具體什麼時間,但是她早晚會回來的。
白藿香身體一僵,出去看熱鬧了。
被波及的首飾店老板我不熟悉,不知道他報價有沒有什麼水分,古玩店老板我還是清楚的——是個逮住蛤蟆攥出尿的主兒,損傷的又是報價也沒人能核查清楚的古玩,一瞅之下,不禁嚇了一跳,兩家店都索賠千萬以上。
程星河也不是善茬,把門店里的家伙事兒虛報了好幾成,也得要個百十來萬。
他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說可惜咱們店里靠著嘴皮子做買賣,也他娘沒什麼商品,不然訛那王八蛋頭子才解氣。
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我們家的門臉年久失修,到了夏天時常要拿著小盆在地上接水,早就該翻修了。
老頭兒沒癡呆之前的意思是等我娶媳婦的時候重裝修,現在正好,這事兒就包給安家勇辦了。
這麼算下來,安家勇雖然這一陣子搞小鬼批發賺了不少錢,但是全賠出來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再一看他財帛宮,我心里頓時更痛快了——他之前財帛宮跟打了玻尿酸似得猛的高起來一塊,可現在那團“玻尿酸”已經煙消云散了。
這樣看來,他賺大錢之后花天酒地豪賭,應該也沒存下多少,再把這些賠償金送出來,他那輛奔馳恐怕都保不住。
他這個條件,高亞聰怎麼可能還會繼續跟他,堪稱賠了夫人又折兵,運勢跟身體一樣,下半輩子起不來了。
而安家勇現在氣息奄奄的,這里圍著這麼多人,救護車也進不來,命當然比錢重要,他怕自己來不及搶救,只好在協議書上摁了手印,手機銀行轉了賬,讓救護車給拉上去了。
啞巴蘭眼瞅著安家勇被送走,嘀咕道:“哥,這事兒就這麼完了?還是覺得太便宜那小子了。”
是啊,他幾乎毀了我一個人生。
我就答道,我跟他的賬暫時算到這里——錢也賠了,命也搭上一半,連本帶利差不多了,再算下去就太過了,反而會扣功德。
但還有一個人的賬,沒跟他算呢!
我摸出了寄身符:“汪晴晴,我的賬算差不多了,該你了。”
一股子煞氣霎時間從手里鉆出來,奔著救護車就卷過去了。
安家勇還欠她一條命呢,要怎麼慢慢還,就是他們倆的事兒了。
我正想問問商戶們怎麼把錢落實下來,忽然一個人風風火火的從人群里面擠了過來,好險沒把我給沖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