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就問,她到底想干什麼?還不快把他肚子里的東西給弄出來?
那女的微微一笑,說這可不怪我,是郎君你得罪人了。
這下公子哥是真的急了眼了,上去就要抓那個女的,可那個女的纖腰一轉,人就不見了。
他跟上次一樣,只摸到了一個柔滑的大尾巴。
這下子,公子哥幾乎疑心自己又作了一個夢,可轉臉一看,那一籃子糕點還在臺子上。
再仔細一看那些糕點,公子哥立馬看出來了——那不是對門劉家的糕點嗎?
他們這些豪富之家,都有自己的點心師,那天正好劉家老頭兒過壽,做了慶祝的糕餅分給賓客,上面還有他們家廚師特有的印章呢!
江總知道之后,氣的是咬牙切齒,說自己兒子冷不丁被人這麼折騰,原來是對門劉家用的陰招,他們家本事不小,還請得動狐仙了!
自此之后,那個狐仙偶爾就會上這里來看看他,還經常給他帶來吃的,還摸他越來越大的肚子,活脫脫跟老公照顧老婆一樣,把公子哥鬧的又氣又怕。
公子哥是個窩里橫,對他媽是挺兇,可對狐仙不敢有脾氣,只能每次哀求她,能不能放過自己。
可那個姑娘還是那句話,就笑瞇瞇的說他得罪人了,她是受人之托來的,人家不原諒他,她也沒辦法。
第285章 衣柜臭氣
江總這輩子不信這個,但是眼看兒子遭罪,只得硬著頭皮問一些信得過的自己人這怎麼辦。
有些歲數大的就說,男人懷孕,這是邪病啊,那只能找專業人士來看了。
江總一方面怕這事兒捅出去丟兒子的臉,另一方面更不想讓劉家人知道——他們知道了,不就稱心如意了嗎?
于是就藏著掖著,去找信得過的先生。
可一般先生知道這種事兒都搖頭,說肯定有其中的因果,不好插手。
江總沒轍,又請人上鬼市里,把賞金提高了好幾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也來了幾個給他看事兒的,有用柳樹枝條抽他的,有用米糠把他悶里面的,更有甚者,還有喂他吃羊屎蛋,說能把邪氣給泄出去的,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罪是沒少受,錢也沒少花,可都不管用,他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更大,眼瞅著八塊腹肌都被撐成了蒙古包了,因為嫌丟人,門也不敢出,他整天憋在家里,摸不到女人一根毛,別提多難受了。
而更難受的是,萬一到了日子,真的生出什麼玩意兒來,他這張臉往哪兒擱,而那個東西,又怎麼處置?
養吧,來歷不明的,心里犯疑,不養吧,到底是身上的肉,也不知舍得舍不得。
我說江總看見灰靈鬼都處變不驚的,原來早見過這種世面了。
說到了這里,江總牙都咬的格格響,說劉家那女人死有余辜,明面上斗不過她,背地里給她下這種陰招,簡直是死有余辜,等治好了兒子的肚子,不管我要多少錢,都一定得請我幫她跟對門出這口惡氣。
公子哥每聽一句他那個光榮史,就等于被恥辱鞭尸一次,翻了半天白眼,好不容易等江總講完了,一個枕頭就扔了過來,不耐煩的說道:“那還愣著干什麼,倒是給我治啊!呆頭呆腦的,一身穿的什麼破爛,一會兒看完了讓他們趕緊走,再叫馬大姨給我快點消消毒,我受不了這個味兒。”
程星河沒忍住,低頭就聞:“七星,咱們最近也沒吃臭豆腐,能有什麼味兒?”
廢話,窮酸味兒唄。
程星河這才明白過了,嘴一撇:“這小子他娘屬驢的,記吃不記打,要不是看他有錢,老子鐵膝一出震四方,拖把蘸翔世無雙……”
雙你個頭,沒辦法,誰讓人家會投胎呢。
江總自然心里也有數,生怕我們生氣撂挑子,連忙說道:“大師,你也別生氣,洋洋這一陣確實讓那些無良騙子給傷的不輕,也不能全怪他。”
我心說同情是同情你,可孩子養成這樣,當媽的也有責任。
不過再一細看江總的夫妻宮,還真看出了幾分端倪——她夫妻宮凹陷不平,有一個小小的粉瘤。
這叫留子不留人,她原來是個未婚媽媽。
越在大家族,這單親媽媽可能過的就越難,估計為了這個公子哥,她也沒少吃苦,可能是把對孩子的虧欠,全用嬌慣給彌補上了。
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而這個時候,公子哥忽然一皺眉頭,大聲說道:“又……又開始了……”
我們一瞅,嚯,他那肚子一下一下的,還波動了起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分明是胎動啊!
甚至……我們能從他依稀可辨的腹肌痕跡上,看到小孩腳印子的形狀!
那公子哥眼看著我們拿他當博物館的展覽品看,更難受了:“看個屁,快想辦法啊……又是孕吐,又是胎動,當個女的怎麼這麼多麻煩,我他媽的一天這種日子也不想過了!”
我忍不住說道:“那你是不是就可以想想,你媽生你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這話一出口,那公子哥忽然不吭聲了。
十月懷胎,哪個女人容易?都說為母則剛,還不是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