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一個漂亮姑娘膽子大:“怕什麼,咱們吃了這麼久的苦,可早就今非昔比了,區區一個捕獸繩,算什麼……”
說著一抬手,纖纖細指上頓時就是鋒銳的五道寒光,對著那些狗血繩就劃下去了。
這可了不得了,我條件反射就要護住程星河——繩子斷了,他也得被帶一個踉蹌,甚至——會被人抓住繩子,直接拖過去!
沒想到,那姑娘的手剛碰到了狗血紅繩上,頓時就跟被燙了一下似得,厲聲慘叫了起來,而她一抬手,五根春筍似得細指,竟然被燒的發黑。
我頓時就傻了眼——不對啊,程星河這點伎倆我知道,他這些狗血紅繩不是對付邪祟的嗎?這些姑娘分明就是精怪,按理說起不來什麼大作用,怎麼就至于給燒成這樣了?
程星河則吐了口氣,得意洋洋的說道:“那趟朱雀局,還真沒白走。”
我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難怪這些狗血紅繩這麼起作用呢!
在尸解仙那,摸龍奶奶的紅繩斷了不少,被他撿破爛給撿回來了,他肯定是加以利用,把摸龍奶奶的紅繩,編織到了自己的紅繩里面去了。
過過窮日子的,就是不一樣。
而那些漂亮姑娘接觸到了這麼厲害的法器,一時沒拿準我們到底是什麼來歷,美艷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幾分懼意。
尤其是三姐,死死盯著我的臉,也不知道“大柜之人”對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趁這個功夫,我立馬就跟程星河對了個眼色,程星河會意,梗著脖子就說道:“你們這幫邪祟,平白無故來害人,還不快把妖胎拿出來,不然的話,小爺的八寶琉璃繩可不跟你們客氣。”
臥槽,你這名字起得相當高大上。
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全團在了三姐的身邊,像是在問三姐怎麼辦?
三姐這才看向了我,冷冷的說道:“我跟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想得罪你,你干什麼要對我們苦苦相逼?”
這話的意思就更讓人納悶了,就跟她認識我似得。
程星河低聲說道:“怎麼個意思,你跟人家有交情?那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毛線,她可能又認錯人了。
我的心里陡然一動,忽然就想起來王八蛋爹。
會不會……
我立馬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我?”
三姐一聽我這話,倒是露出個很疑惑的表情,像是揣摩我這話什麼意思。
而這個時候,公子哥等不及了,倒是大叫了一聲:“你們這兩個土包子還愣著干什麼?等雷劈呢!給我把這個女的給抓起來,讓她把妖胎給我取出來啊!”
三姐聽了,微微皺眉,像是下定了決心,低聲說道:“真要是這樣,那我也只好以死相拼了……”
說著,那一道白色的東西鋪天蓋地,對著我就卷過來了,我立馬把程星河推開,自己翻過七星龍泉劃了過去。
七星龍泉有時候會泛出金光,這個時候所向披靡,甚至連馬元秋都打敗過。
程星河稱這個稱之為大招,還讓我給這一招起個名字,跟天馬流星拳似得,到時候喊出來比較有氣勢,不過我覺得太過中二,嚴詞拒絕。
這個時候,七星龍泉上的金光,就已經閃耀出來了。
可奇怪的是,這金光一撞上了那白色的尾巴,忽然瞬間消退。
我一下愣了,這怎麼可能?
七星龍泉的煞氣還是第一次被壓下去,而能壓這種煞氣的——我的心里陡然一跳,這個三姐,難不成已經修成了仙靈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根本打不過!
而三姐轉身,對我也像是有幾分忌憚,忽然也是嫣然一笑:“大柜之人,我的好日子快到了,沒時間跟你糾纏,小郎君馬上就要出生了,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話音剛落,那個白色的東西跟簾幕一樣垂了下來,把那些美女都遮擋在了后面,我想越過簾幕過去,可沒想到,簾幕瞬間消失,雖然門和窗戶還是完好的,可三姐和那一屋子美女全憑空不見了。
只剩下了那一堆賀禮,還有滿屋子的香氣。
程星河眨巴了半天眼睛,立馬把窗戶和門全推開了,可跟她們來的時候一樣,走也走的毫無蹤跡,青氣也散發的飛快,追都沒地方追去。
公子哥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左看右看,對著我就吼了起來:“你不是牛皮吹的山響,要幫我解決這事兒嗎?狐仙呢?你把狐仙放跑了!”
屁話,不是我把狐仙放跑了,是狐仙放了我才對!
她要真是仙靈,那杜蘅芷他們那些天階來了,恐怕也得吃一番苦頭,別說我和程星河這倆玄階了。
說也怪,她口口聲聲的大柜之人,到底什麼意思?
他這麼一嚷,江總他們自然也全趕來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不由面如死灰,江總立馬抓住了我:“李大師,那……那現在可怎麼辦啊?”
公子哥指著我就罵道:“還能怎麼辦,這倆人眼瞅著那些東西還折騰我,還在后面裝死,讓那些東西嚇的快尿了,你老糊涂了,還指著他們?呸,也是我糊涂,還指著你能幫我找個靠譜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