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長相倒是跟江總她兒子差不多,柳葉眉桃花眼,一看就是常年流連在女人堆里的那種。
而他一進門,就皺了眉頭:“哎,梅總,誰眉清目秀啊?”
梅總一瞅這個人,愛理不理的說道:“這不是嗎?怎麼,前兩天叫你,你說忙,今兒有空過來了?”
那個露出個職業性的笑容:“梅總需要,刀山油鍋,對我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說著,這個看著我和程星河,上下打量了一番,頓時露出了一臉敵意:“這兩位弟弟是……”
你跟誰叫弟弟呢?
梅總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跟我們使了個眼色。
我沒看明白,但是程星河比我機靈,答道:“我,,他,。”
原來我還有了英文名了。
梅姨一聽程星河這麼上道,別提多滿意了,對著程星河就擠了擠眼。
那個看著我們倆,眼里的敵意更濃了,冷冷的說道:“新人啊?哪個會所的,就跟我搶起人來了,知不知道我混哪個場子的?”
我剛想說話,程星河對著我就努了努嘴,我順著他的眼神一看,也明白了。
只見那個穿著七分褲的細腳踝上,也有一根紅繩。
第326章 搶我客戶
難怪開口會所閉口搶人,原來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少爺”。
梅姨一瞅那個為她吃醋,別提多高興了,一張胖臉本來跟大白饅頭似得,這麼一會兒變成粉壽桃了,但還是裝出不冷不熱的樣子說道:“聽說你上次是跟馮桂琴出去了,怎麼還來找我啊?”
趕緊說道:“這是什麼話,我跟馮總,也就是逢場作戲,我心里最重要的,還是您梅總啊!”說著又看向了我們倆:“不過,您這里來了新人了,是不是我……”
梅姨哼了一聲,扭身入內:“來都來了,進來吧。”
心里有了底,開心了起來,但看向了我們的眼神,還是跟要吃人似得,低聲撂下一句:“告訴你們,我可是魅力城麗姐手下,跟我搶客戶,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什麼構造。”
我和程星河一對眼,這個梅姨分明很鄙視失足女,自己竟然包失足男?
沒跑,那個掛紅繩的女鬼,跟這個分屬同行,上這里來鬧事,八成就跟這個有關系。
難不成,那個女鬼跟這個本來是一對,看著梅姨把給包了,所以爭風吃醋,化成厲鬼來弄梅姨?
不論如何,是個線索,我跟程星河就進來了。
這一進客廳,里面香煙繚繞,果然在360度立體環繞播放大悲咒,跟賣佛具的門臉差不多。
梅姨進來,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那個別提多上道了,過去就給梅姨賣力的按摩了起來,我和程星河聞到了一股子酸味兒撲面而來,只好坐在了比較遠的位置上,而還是面不改色,捏的更起勁兒了,看著我們的表情也更鄙視了,表情像是在說我們這點味兒都受不了,簡直弱爆了。
我則心想,干哪一行果然都不容易啊。
這麼尋思著,我就看了看這里的風水。
這個別墅應該是統一建造設計的,畢竟樓盤昂貴,我記得是請縣城韓家設計的,門口面對一個人造湖,是個金牛飲水局,中規中矩,也沒什麼問題。
而梅姨見我打量房子,接著就問道:“哎,對了,你說是不是這房子的問題,才把那種東西給引進來的?該不會是這房子里死過人,我買了個兇宅吧?真要是這樣,你快點給我找找證據,我要去物業索賠,告的他們媽都不認識。”
我仔細看了看梅姨的田宅宮,只見梅姨的田宅宮雖然也被鬼氣遮蓋,本身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說明那個紅繩女鬼跟這個宅子是沒關系的。
而那個聽見我們聊這個話題,眼神戒備之余,又跟著好奇了起來。
梅姨則把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小子到底有本事沒本事,不是說上我們家就能看出來了嗎?一點重點也抓不住,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媽的事兒了?”
我當然想了,于是我就看向了那個的臉。
那個長相俊俏,可惜整體面相都很薄,這種人福氣也薄,有了財氣也留不住,叫三舅姥爺的話來說,吃喝玩樂坐汽車,老了趴在灰土窩,晚景可能不會太好。
那個見我一個勁兒的瞅他,更鄙視了:“怎麼,嫉妒哥長得帥啊?”
我搖搖頭,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頭發很長,腳腕上掛著紅繩的女人?”
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顯然有點慌,而梅姨注意到了,立馬翻身坐了起來,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對呀,那個東西,別是你引進來的吧?小湯,老娘待你不薄,你干的是人事兒嗎?”
我也看出來了,這個,恐怕瞞著什麼事兒。
而一開始雖然慌,但聽到“引進來”仨字,反而一臉懵逼,等弄清楚了這兩天的事兒,立馬一拍大腿:“天地良心啊,梅總,我要是做了半點對不起您的事兒,我天打五雷轟!”
別說,雖然慌張,但是眼神是十分堅定清明的,這話倒是沒有說謊。
接著就說道:“我也知道,您最恨干這一行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跟她們有來往呢!”
梅總松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算是句人話——我看干那種事兒的女人,跟看廁所里的蛆一樣,不咬人,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