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總對失足女,不光討厭,簡直是深仇大恨。
這個時候,梅總似乎自己也覺得腳實在太酸,聞不過去了,緩緩站了起來,說道:“你叫是吧?你在這給我好好看著,我先去洗個澡,放松一下,你要是不把我給保護好了,李淑云……”
我連忙擺了擺手:“您放心,為了我媽,我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
梅姨滿意的進去了,而看著我的眼神更憎恨了:“,你入行多久,就學著認干媽了?還有的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你六味地黃丸準備好了嗎?”
我一聽,他是誤會我這話了,連忙說道:“我不是你們這一行,我是商店街……”
“我知道!”打斷了我,冷冷的說道:“正經兒干我們這一行的,都懂規矩,商店街?你是個野鴨吧?”
野鴨?
程星河在一邊發出了豬叫一樣的笑聲。
我這輩子跟野字是離不開關系了——看風水的跟我叫野狐禪,少爺跟我叫野鴨。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里倏然滅了燈,四下里一片漆黑,又停電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我忽然覺出,屋里冷了好幾度。
程星河也不笑了,咕嚕一下坐了起來,拉著我就說道:“七星,那女的來了!”
我立馬跟上了他,雖然沒有他看得清楚,但是也感覺出來,一股子煞氣,對著浴室撲過去了。
不管什麼因果,抓住問問再說——七星龍泉殺傷力太大,可能直接就把那女的滅了,這次就得靠程星河的狗血紅繩了。
不用我說,只聽“咻”的一聲,他就已經出手了。
可沒想到,那個忽然撲了過來,一下擋在了我們前面:“哥還沒斷氣呢,讓你們英雄救美?”
臥槽,救你大爺。
我立馬就去拽他,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你他媽的懂個屁。
對付他太簡單了,我也沒浪費時間,運上行氣,一下把他給震出去老遠,一腳就要把浴室的門給踹開。
可沒想到,那個力氣也不小,滾過來死死扳住我的腳就是不撒手:“小屁孩,跟哥搶客戶,哥出門拉客戶的時候,你還拿尿滋泥呢!”
這一下猝不及防,好險沒把我給抱個跟頭,程星河去撞門,可沒撞開——高端住宅的門也是高級門,牢固:“七星,還得你上!”
我一腳把踹開,一秒也沒猶豫,立馬抽出了七星龍泉,對著那個小曲葉柳木門就劃下去了。
這一下,別說門了,墻皮子都被震的四處亂飛,哪兒見過這種陣勢,抱著腦袋就不動彈了。
我一下沖進去,程星河先說了一句:“壞了……”
我過去一看,梅姨那龐大的身軀面朝下趴在了浴缸里,已經不動彈了。
我立馬把梅姨往外拽,一瞅命燈心里也是涼了——滅了一半了!
而她的魂魄,也直往外散!
全散出去,那她別說活不了,投胎都成問題,我當機立斷,立馬把舌尖血咬開,噴在了梅姨命燈上,又凝聚了行氣,把指尖血也點在了梅姨的印堂上。
人的三魂七魄,魂輕而魄重,這一操作,我看見命燈搖晃了一下,勉強沒滅——魄離體速度慢,被我留下來了。
可惜的是,梅姨的三魂已經被勾走了。
而這個煞氣——還沒走。
我必須得把梅姨的三魂要回來,不然梅姨活了也得是個植物人。
于是我立刻凝氣上目去找,很快就發現了——百葉窗下面,是有一絲紅色生人光!
程星河也看見了,揚起了狗血紅線就套過去了,可沒想到,我們剛適應了黑暗,猛地又來了電,劇烈的光線瞬間把我們眼前都給照白了,只聽一陣風聲,百葉窗顫動了幾下,煞氣消失了。
媽的,跑了!
我開窗戶要追,腿一下被抱住了:“你……你殺人了!”
這一下,那個煞氣徹底遠了,攆也攆不上了。
我殺你大爺了!
那個狗日的。
程星河氣不過,也給他腦袋上來了一杵。
我也算明白了——這一來,估計也是天命注定,這個梅姨有今天這一劫。
眼瞅著臉色蒼白,嚇的跟個落水狗似得,我就罵了他一頓:“要死也是你害死的!”
瞪了半天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救護車,妖妖靈……”
我蹲下,瞅著他:“妖你個頭,傳出去,你客戶在你服務的時候馬上風,還有人點你的鐘嗎?”
立馬傻了眼:“不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沒有……”
“你知道,我知道,”我接著說道:“可客戶們知道嗎?”
他終于徹底明白了:“你……你威脅我?”
我答道:“算你不傻,你要是想保住飯碗,繼續給你喜歡的女人賺錢,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他一下傻了:“你……你怎麼知道……”
這個雖然看著吊兒郎當,但他眉毛長而柔順,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俗稱多情種子。
而他腦門上有一個黑痣,這是破財痣——說明他賺來的錢,都是給女人花用的。
結合他剛才慌慌張張的模樣——他可能也喜歡上一個失足女,而那個失足女太燒錢,他為了供養她,才也下海干了這一行。
不過梅姨討厭失足女,他肯定是要瞞著的,所以剛才那麼慌,是怕我抓住了這個把柄搶他客戶。
我就耐心的說道:“現在梅總有危險,你也看見了,弄不好就是殺身之禍,你不想她死了影響飯碗,就得給我幫忙,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認識其他腳腕掛著紅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