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外貌協會,怎麼會娶馮桂芬?
我心念一轉,看他也沒留心啞巴蘭的喉結,就示意啞巴蘭別吭聲了,眼瞅這個新郎官難纏,用個美人計倒是省事兒。
啞巴蘭的鐵拳沒有用武之地,不禁怏怏不樂。
趁著這個機會,我就四處尋找那個煞氣的來源——這個宅子里,肯定有東西。
而新郎官雖然被啞巴蘭吸引住了,但是也沒放松我這里的警惕,三五步就追了上來,厲聲喝問我走來走去,到底想干什麼?
你見過哪個看風水的原地一坐就能解決事兒,我又不是千里眼。
可我走幾步,他就攔幾步,基本哪兒都不讓我去,說什麼這里不能進,那里是禁地,搞得我也煩了,憑空出來這麼個攔路妖,還怎麼看?
程星河建議把他打暈算了,啞巴蘭附議,舉拳示意他可以代勞。
我卻搖搖頭,說你們知道什麼,這貨看著煩人,不過卻是唯一一個能抵抗血光之災的,他身上,肯定有怪東西的某種線索。
程星河頓時把嘴撇的跟個八似得:“他恨不得把咱們給趕出去,還從他身上找線索,我看你也是雞蛋上刮毛——癡心妄想。”
我說你懂個屁,今天是不是十五?
程星河點頭。
那就趕寸了——照著馮桂芬的說法,那個披麻戴孝的人,都是十五的時候出來。
我說那就別著急了,咱們等月亮吧。
第339章 七星之劫
也不知道馮桂芬那打到什麼程度了,程星河把三只松鼠全部吃光,天都擦了黑,馮桂芬也沒回來,他摸了摸肚子:“再不看事兒,就得給我看胃了。”
你看你這點出息。
新郎官一直嚴防死守,像是生怕我們干點什麼偷雞摸狗之事。我被他那個眼神弄得渾身發麻,就起來去廁所,結果這新郎官跟著就站起來了,也跟著我去了廁所。
我讓他弄的發煩,尤其他那眼神,就跟要跟我比鳥似得,我說要是比誰尿的遠我還可以奉陪,要不你死盯著我尿不出來。
新郎官冷哼了一聲,說我尿不出來去看前列腺,跟他有什麼關系,要不就撒完尿照照自己,趕緊回去該干啥干啥,別指望自己能攀上馮桂芬這個高枝。
要不是他身上有線索,我恨不得把他腦袋摁便池里,可這麼一錯眼,外面已經灑進來了一片清冷月光,我看見,他沒讓我進的后院,一大蓬白花薛荔開的如火如荼的,而那些花后面,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影子。
我頓時來了精神,那個影子頭上,還真戴著一個孝帽!
出來了!
我立馬把腰帶一合,奔著院子就要進去,可新郎官一把拉住了我,厲聲說道:“跟你說了多少回了,那可是桂芬的閨房,你進去干什麼?”
可他哪兒有我敏捷,我一個翻身就從廁所窗戶翻進去了,他倒是也想跟上來,無奈身子被卡在了窗戶上,跟烤豆皮卷似得。
這一進去,那個披麻人就不見了,我只好順著煞氣四處去找,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不由十分失望,暗罵新郎官壞事兒,就坐在了薛荔花下面,想再找找,可這個時候,我忽然就覺得,這薛荔花下特別冷。
回過頭,就看見一個人正貼在了我后背上,面無表情的白臉上,兩個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盯著我。
這一下把我一身的汗毛都給嚇炸了,條件反射就要拔七星龍泉,而越靠近,那東西的煞氣竟然越濃重,就跟磁石之間的異性相吸一樣,那濃重的煞氣暴起,好險沒把我給掀翻了。
臥槽,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好像就連煞,都沒有這麼強的煞氣!
那個披麻人跟我想的一樣,確實是為了月光出來的,冷不防看見個我,像是對七星龍泉的煞氣也有某種反應,對著我就沖下來了。
那個速度——跟厭勝門那個女的差不多!
我其實是想弄清楚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倒是沒打算必須滅了它,可這個東西先跟我發難,就怨不得我了,我一把將七星龍泉抽了出來,對著它就擋了過去,“鏘”的一聲,那東西就直接撞上了七星龍泉。
照著七星龍泉的煞氣,不管對方是什麼玩意兒,都能把它一削為二,但是這次,我立馬覺出了虎口一陣震顫,頓時就愣住了——這個東西,不光沒被七星龍泉給劈開,反而像是比七星龍泉的煞氣更重,在劍鋒下,毫發無損,紋絲不動!
不光如此……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七星龍泉反而像是吃了虧,要被這個東西給折斷!
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我立馬運了全部力氣,要把七星龍泉給撥開,這個力氣太大,直接把我自己給帶了一個踉蹌。
而這一下,我就感覺出來,身后一陣發涼,煞氣猛地逼到了后脖頸子上——那個東西悄無聲息的抄到了我背后,像是對著我就要壓過來!
我全身都毛了——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生猛?
可說來也巧,我腳底下正有一塊石頭,這一下正把我給絆倒,那東西沒料到,呼哨一下掠過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