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指尖血,打邪祟一打一個準,可這一下抓過去,那個披麻人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程星河也回過神來,回頭一瞅對上了披麻人一張白臉,“臥槽”了一聲,泥鰍似得就從披麻人身下滑過去了:“七星護駕!”
我護你大爺。
指尖血這一下,我已經猜出這玩意兒是個什麼來路了,立馬去拽程星河:“你先快跑,對付這個玩意兒,怕還得找那個新郎官!”
程星河被我一拽拽出去老遠,而披麻人忽的一下,對著我就撲過來了。
那股子煞氣陰冷陰冷的,我一下被壓翻了過去,腦殼磕在身后一個大缸上,嗡的就是一聲巨響。
程星河喊我的聲音瞬間就模糊了,眼前炸了一片星星。
腦震蕩?
不光如此——那個東西趴下來,我就覺得渾身的氣像是被什麼東西,源源不斷的吸走了,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狗血紅繩好像也追了過來,但馬上就碎了一地。
我二話沒說,一把將身上的朱砂全掏出來,兜頭撒了那個東西一身。
程星河大罵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傳過來:“你是真的黔驢技窮了,煞氣這麼重,撒朱砂有屁用?”
我撒朱砂,可不是為了辟邪,而是為了其他的用途。
第341章 魚香粉末
不過程星河反應也很快,知道這個玩意兒難對付,轉身就要去找新郎官:“七星,你撐著點!”
我沒那麼容易死。
不過,那個東西煞氣實在太重,跟我靠的越近,越讓人難受,簡直度秒如年。
得把這個東西掀翻,不然就死啦死啦的。我拼了老命往身上摸,就差一點,夠不著,死命運上行氣,手才好不容易插進了衣袋里。
接著,抓住了打火機,“嚓”的一下點了起來。
這東西既然怕木匠,就肯定跟木頭有關系,不管你什麼木頭,我就不信你不怕火。
果然,火苗子騰的亮起來,那個東西受驚,像是往側邊閃避了一下,我趁著這機會,就從它身下滾出來了。
冰冷的空氣灌進肺里,激的氣管子都發疼——但這個感覺太暢快了,活過來了!
一轉頭,那個東西忽然就消失了,我還有點納悶,那玩意兒上哪兒了?
但同時,我就感覺出身后一陣冷氣——回頭一瞅,只見那個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身后,對著我的手,就開始吹氣!
臥槽,油葫蘆都沒你滑!
我伸手就要用火機燎它,忽然這個東西戰栗了一下,像是在害怕。
我回過頭,就看見程星河拽著那個新郎官從白花薛荔下跑了過來,那東西果然有了懼意,倏然消失了。
程星河見我竟然起來了,也大吃一驚:“你這命倒是夠硬。”
新郎官瞅著我們,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你們大半夜的,耍什麼猴兒呢?告訴你們,別想再弄什麼小九九……”
我看向了新郎官:“你剛才干嘛去了?”
新郎官眼里頓時閃過了一絲心虛,但他馬上梗著脖子說道:“關你什麼事兒?這是我們家,我還得向你報備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忽然同時聞到了一股子焦糊味道,回頭一瞅,一下就愣住了。
只見一個窗戶里面,滾滾的冒出了白煙——著火了!
我回頭就跟程星河喊:“快救火!”
程星河馬上反應了過來,一瞅院子里有個青石大缸,趕緊把缸上的金屬蓋子拿了下來,當當當的敲了起來:“救火!快救火!”
這一下把宅子里的人全給驚起來了,我仔細一望那個著火房間的氣,心一下就提起來了——那個屋子里帶紅光,里面有人!
我馬上奔著那個房子跑了過去,正撞上了馮桂芬她們,馮桂芬的頭發往四面八方支棱著,一個腦袋跟爆炸了似得,慌慌張張的:“哪兒失火了?哪兒失火了?”
我扳住了她肩膀往那個方向一指,她先是一愣,接著一嗓子就尖叫了起來:“我爹……我爹還在里面呢!”
說著就要往那個房子撲。
我一把將她給拽了下來——這個時候進去,保不齊倆人都得搭進去,我就讓她在這邊等著,接著從大缸里舀了一瓢水,澆在了自己身上,一頭沖進去了。
馮桂芬似乎在我身后喊了什麼,但是我沒聽清。
一片火海帶著濃煙,熏的人睜不開眼,但我還是從濃煙之中,辨別出了生人氣——老爺子睡的是帶大帳子的木頭床,火起來,他根本出不來。
我一頭鉆進去,好不容易才把老頭兒給拖出來,背著他就往外跑。
老頭兒貌似很喜歡木制家具,這一著火,大量不明物體被燒斷,下雨似得對著我們就砸了下來,幸虧帶著老海的行氣,我一鼓作氣,從火海之中一路往外沖,可誰知道,剛到了門口,一個大柜子直接躺下,堵在了門口。
門外的馮桂芬他們全看見了,都跟著抽冷氣,我也皺了眉頭,不行……眼瞅著不燒死,也要被嗆死……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大柜子猛地爆炸開,一個人沖了進來:“哥!”
是啞巴蘭——他一腳,就把那個大柜子給踹開了。
放下了老頭兒,大群人進去救火,老頭兒一直沒睜眼,我知道這是受了驚嚇嚇丟魂了,脫鞋往他腦袋上來了幾下,老頭兒冷不丁就咳嗽了起來,算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