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吸塵器成精了嗎?
我立馬想把行氣給壓回去,可根本不管用——脈門搭在了它手上,行氣根本控制不住!
難怪……屋里那個女人說,我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難不成天道有輪回,我吸了老海的行氣,現如今要還給這個女的的?
這樣不行,我心念一轉,立馬掉過玄素尺,對著自己被它抓住的右手就劈下去了。
程星河一看,一下愣了:“你瘋了!”
手被玄素尺的煞氣一震,她抓著我的手瞬間被沖開,我這才把手給收回來——還好我反應的及時,行氣損失的不算太多,但是右手已經整個僵住了。
眼看著那個姑娘還要撲,程星河的聲音就在她身后炸起:“七星,躲!”
我反應過來,往旁邊一滾,只見一道火光就從程星河身上炸起,對著那個姑娘燒過去了——他一手打火機,一手不知道哪兒抓來的噴霧器。
那火跟賣藝人似得,熊熊燒了那個姑娘,對了,程星河這貨不傻,是知道這姑娘是個物靈——物靈一般是寄居在老物件上面的,多數怕火!
我精神也振奮了起來,但是馬上,我就發現,這姑娘確實也不怕火!
“程二傻子,跑!”
程星河偏頭有些不解,但一眼看見這姑娘連火也不怕,臉色頓時就白了,扔下噴霧器和火機,一咕嚕滾到了馬路牙子另一側:“她是鐵甲小寶成精嗎?”
真的刀槍不入,不懼水火……
眼瞅著她要撲程星河,我左手運氣,一根金絲玉尾繩對著她就纏過去了。
但畢竟是左手,遠遠沒有右手精準,我想套住她的脖子,但繩子從肩膀滑落,只勾住了她一只手。
饒是這樣,她還是被我拖了一步,搶在這一步上,程星河已經躲到安全地帶去了:“七星,這東西還真有點邪門,他娘的軟硬不吃,要不咱們先躲一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倒不是為面子,可這東西放開,那就一定傷人,已經倒了倆了,再出這種事兒,怕是得鬧出人命。
而那個姑娘低頭看見了手上的繩子,回頭就看向了我,眼神帶了幾分殺氣,周身煞氣也更濃重了。
對她來說,我一直在搗亂,她起了殺心。
這一瞬,她轉了身,對著我就撲過來了。
我是要躲,但是我沒有她快!
眼瞅著她撲到了我面前,幾乎貼到了我胸口了,可卻倏然不動了。
我還有點納悶,啥情況,但是馬上,我就看見,她胸口纏著好幾箍金絲玉尾繩!
“哥!”啞巴蘭的聲音從后面響了起來:“你沒事吧?”
救兵來了!啞巴蘭得了蘭老爺子真傳,在金絲玉尾繩上,那可是行家里手,更別說,他力氣還大!
果然,那個姑娘掙扎不動了,我剛要叫好,忽然心一沉——啞巴蘭雖然沒吭聲,但白嫩的手上,已經淌了血。
這姑娘煞氣太大,他抓不住多長時間。
而且,我已經聽到了金絲玉尾上輕微的斷裂聲——她靠著煞氣,要把繩子掙斷!
我一尋思,立馬對程星河喊道:“去找點柴禾來,燒她!”
程星河冒出頭,大惑不解:“七星,你昏頭了,剛才你不是親眼看見了嗎?這東西根本不怕火,你燒她有毛用?”
啞巴蘭也納悶了:“哥,這金絲玉尾繩雖然涂了桐油,算是耐火,可燒的時間長了,也會斷開的,一旦斷開,那這個女的不就自由了嗎?”
拖著不管,這個女的也早晚會自由。
我立馬說道:“來不及解釋了,快點!”
說著,就把能找到的柴禾全擼了過來,程星河雖然不解,但一直信得過我,只好跟著照做,一邊找柴禾一邊嘀咕,說我他媽的也真是讓你洗了腦,什麼瘋都跟著你撒。
這個時候,白藿香也沖出來了,我立馬沖白藿香喊道:“你幫我找冰水來,越多越好!”
白藿香一愣,但看我們像是在爭搶時間,二話沒說,折回了身子就去找冰水了。
程星河聽了這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你這一會兒水,一會兒火的,你打算涮火鍋還是怎麼著?”
我說你別問了,手頭利索點就行。
柴禾堆在了那個姑娘身邊,熊熊的燃燒了起來,那姑娘跟陶瓷制品一樣,還真是毫發無傷,而金絲玉尾上厚重的桐油倒是開始爆裂了。
程星河盯著我這操作,緊張的直吸涼氣,一個勁兒瞅我,我則專心的看著金絲玉尾。
就看這繩子,到底有多耐燒了。
也不愧是蘭家的繩子,內有這女的掙扎,外有火燒,金絲玉尾還是堅持了挺長時間,才緩緩斷開。
程星河和啞巴蘭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兒上,緊張的看著我,嘀咕著也不知道做這無用功干啥。
白藿香沒吭聲,也暗暗的像是為我擔心。
就連那個女的,也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我,像是看個傻子。
終于,金絲玉尾徹底被燒斷,那個女的完好無損的從火里走了出來,奔著我就揚起來了手,就在這一瞬,我一下就把全部的冰水,全倒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一愣,惱羞成怒要撲我,但是一瞬間,她忽然抬起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