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他在外面給人搞安裝的時候,成衣店女老板慌慌張張的就給他打電話來,說她闖了禍了——也都怪李北斗,那東西摔了!
窗簾店老板也跟著嚇了一跳,問摔了之后呢?
成衣店女老板沒細說,就讓他快點回來,她已經躲在了他鋪子里面,一個人害怕。
這可是表現的大好時機,他活兒都沒干利索,就急急忙忙的回來了,結果正被那個紅衣女給纏上,受到了驚嚇,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跟我猜的算是一模一樣。
不過,女老板一出來,我就看出來了,她的情況,遠比古玩店老板和小伍房東要厲害,魂魄確實已經散了,頭上和左肩的命燈雖然還有一些殘火,但是右肩的已經完全熄滅了。
我還得問問她設局的是誰,當然要把她給救醒了。
不過白藿香在這里,也就沒用我動手,她彈出金針,扎了女老板頭上幾處大穴,灌了蒼術凝神散,半晌,女老板才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我見到她的眼神已經散開了。
不過白藿香畢竟靠譜,一根金針插在了她的人中上,跟我歪了歪頭:“要問就現在問。”
我立馬就問她設局的到底是誰?
女老板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一哆嗦就把事情給想起來了,抱著窗簾店老板就尖叫了起來,說鬧鬼了,鬧鬼了,那東西纏上自己了……
窗簾店老板也在一邊勸她,說現在只有我能救她,她猶豫了半天,這才低聲說道,是個半老頭子。
半老頭子就太多了,馬元秋,江瘸子,都算在了這個范圍之內了。
而對方既然明說不能告訴我,那表示就是對著我來的。
不然的話,簡單的招財吸運,犯不上用這麼厲害的局——對方就是想讓我倒霉,怕我破開。
現在局破了,煞氣散盡,我再仔細一端詳布局,就弄清楚了,這叫“壓秤局”。
說也簡單,秤跟蹺蹺板一樣,應該是平衡的,但是你把砝碼壓到一側,一側自然就會壓低,另一側就升高了。
他是利用那個象棋做鎮物,壓在了女老板那個位置上,風水自然會沖著她傾斜,街上才出現了一陰一陽的楚河漢界,我們這些對面的都跟著倒霉。
我就問她,跟那個老頭兒怎麼遇上的,他有啥特點沒有?
女老板又想了半天,這才告訴我,說是那個老頭兒先拉住的她,說知道她最近的難處,想幫她一把,那老頭兒測算她的目的想法,一說一個準兒,而且老頭兒打扮的挺講究,看著就像是個大師,唯獨就是眼睛挺紅的。
第360章 雙生姐妹
我當時就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了程星河。
程星河也反應過來了:“我日,邸紅眼?”
不是他,還能是誰?
邸紅眼論專業程度,未必比我強太多,但有一樣——人家是十二天階的后代,找厲害的鎮物太容易了,只怕在地窖翻一翻,一抓一大把。
啞巴蘭忍不住吸口氣:“這老小子至于嗎?雞毛蒜皮的事兒,費這麼大力氣?”
程星河搖搖頭:“你個地主家的傻兒子知道什麼?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是啊,邸紅眼對付我,理由也太簡單了——本來跟我從江總那就不對付,魅力城那事兒上,矛盾升級,再后來,他挑撥馮桂芬來找我算賬,結果馮桂芬反而轉頭讓我取代了他的位置,事不過三,他又是紅眼病的脾氣,能放的過我才怪。
程星河瞅著那碎裂的棋子,眼里露出了兇光:“媽的,這邸紅眼欺人太甚,七星,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倒是不用著急,這事兒黃了,邸紅眼肯定沒完,還會再來整我的,到時候,這筆賬再算。
就沖著這麼厲害的鎮物,被我給毀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說起鎮物來,我和程星河還同時給想起來了,這個漢服姑娘,怎麼有倆?
我就問女老板,帶來東西的時候,知道有幾個嗎?
女老板想了想,說紅布包沒打開,她也不知道啊。
小伍屋里的那個姑娘,肯定還有其他隱情,對了……小伍還在店里,用金絲玉尾繩拉著那個姑娘呢!
我和程星河立馬跑了過去,這一瞅,倒是一愣。
只見小伍一手牽著金絲玉尾繩,一邊竟然跟姑娘在下棋。
小伍擺棋子,那姑娘沒被松開,口述什麼車五平六的。
這小伍也是長進了,剛才還嚇了個夠嗆,這麼一會兒竟然還下起了棋來了。
而那姑娘看著小伍的神態,也跟水蓮花一樣,簡直是不勝涼風的嬌羞。
我咳嗽了一聲,小伍這才回過頭來,竟然還有點戀戀不舍:“哥,這麼快就把邪祟打完了?”
程星河一下不愛聽了:“什麼屁話,我們差點拼了老命,你還嫌快,又一個有異性沒人性的。”
小伍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金絲玉尾繩交給了我,低聲說道:“哥,別說,這個姑娘,好像也沒那麼嚇人,既然邪祟另有其人,那她,她不是邪祟,是吧?”
小伍夫妻宮上帶了紅光,顯然是動了春心了,真是鐵樹開花。
我說我也想知道呢,低頭往棋盤上一看,心里這才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