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門臉,一進門我倒是有點意外——和上竟然來了。
只見和上經歷了幾次人生的大起大落,模樣更像回事了,現如今又從外賣黃馬甲換成了定制西裝,簡直稱得上器宇軒昂。
他一瞅我來了,別提多高興了,一胳膊就圈在了我脖子上:“你可算回來了,我這事兒,可多虧你了!”
果然,和上從靈骨塔里搬出來,跟江總搞了投資合作,正趕上金融市場變動,重回了人生巔峰:“以前上學就瞅你不順眼,哪兒知道你是我人生之中的貴人。”
我擺了擺手說貴人不敢當,你這麼忙,親自過來肯定有事兒,趕緊說,我不耽誤你分分鐘幾千萬的買賣。
和上一愣,掃了掃剃得很干凈的后腦袋:“媽的,啥也瞞不過你,是江總有事兒,可自己脫不開身,又覺得打電話不隆重,托我來請你的。”
我是看出來,他遷移宮上有紅光,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來的。
說著,和上就把一個紅色請帖雙手捧了上來:“你去了,那可得上座。”
我頓時一愣:“江總結婚了?誰這麼有福氣啊?”
不對啊,看著江總的夫妻宮,分明這一陣沒有這種正桃花,難不成還是我看走眼了?
和上擺了擺手:“不不不,不是江總,是江總的兒子,江洋。”
哦,我還想起來了,不是我那個便宜外甥嗎?
上次他成了大肚公子,這麼快就好了?
和上連忙就告訴我,說這個江洋前一陣子身上還得了大病,據說都下不來炕了,可你說也神奇,他最近認識了個女朋友,愛情能戰勝一切,他竟然給好了!
而那個女朋友為了他的身體,出了大力氣,倆人這不是就計劃著準備結婚了嘛!也順便給江洋沖喜。
這樣也行?那還真有點邪性,按理說,便宜外甥孽債沒少欠,這麼快就還完了?那得多少功德?
和上接著就說,這外甥結婚,舅舅的位置是最大的,江總就來了話了,讓我請你上江家參加喜宴,給送個聚寶盆。
送“聚寶盆”是我們這一帶的習俗,外甥結婚,舅舅是上賓,要拿一個盆子,裝滿了橘子,諧音“聚寶盆”,給外甥送財,也算是個美好祝愿。
程星河也聽出一二三來了:“那這個婚事,在哪里辦?”
和上跟江總混了這麼長時間,對江總的家庭知道的也很清楚:“江家是個老派家庭,雖然三個分支各自發展,但是一有婚喪嫁娶的大事兒,還是得上老宅去辦,三個分支全來,那可是一場大熱鬧。”
這個江洋面子挺大。我心里一動,這麼說——江辰江景,他們也會去?
而和上接著就低聲告訴我:“而且說起來,他們家老宅今年還出了一個怪事兒——他們家的那個風水樹莫名其妙的死了,有人嘀咕著說不吉利,怕他們家今年出什麼大事兒,都張羅著辦喜事兒好,沒準能把災禍給沖一沖。”
程星河有點擔心,就嘀咕著,結個婚各種沖,比抽水馬桶還屌。
我看得出來,他怕這是個鴻門宴。
沖喜也是老輩子的風俗,啥意思呢,家里要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兒,必定陰氣重,叫大群親戚穿紅放炮,來屋里喜慶喜慶,不好的東西忌憚這個,就會被擠走,這就是沖喜的來歷。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放心,我一定到。”
第374章 面熟新娘
和上事情辦妥,就高高興興的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往對門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對門是成衣店,現在已經空了,我問他看什麼呢?
他回過神來搖搖頭,說可能是看走眼了,她怎麼可能在這里。
她?
還沒等我細問,和上擺了擺手,說還得趕個會議,讓我明天早點上江家老宅去,說著火燒屁股似得就走了。
請帖給的挺全,程星河白藿香都有份兒,白藿香盯著請柬,卻露出了幾分狐疑。
程星河看出來了,說道:“正氣水,你是不是看見人家結婚,挺嫉妒啊?你要是不怕當寡婦,我可以學雷鋒做好事兒,陪你領個證,完成你的心愿。”
白藿香抬手就要對程星河撒藥面,程星河抱住腦袋躲開了。
而白藿香看著我,則說道:“這個新娘不太對勁兒。”
我就問她啥意思?
白藿香答道:“上次那個大肚公子的傷我看了,今年都不可能站起來,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好了?那個新娘子真要是有這個本事,那肯定不是什麼平常人。”
啞巴蘭問:“姐,會不會新娘子跟你一樣,也是過頭虎撐?”
白藿香搖搖頭:“過頭虎撐里,只有我一個姑娘,除非……”
說到了這里,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臉色不好看了:“難不成……”
難不成啥?
白藿香搖搖頭,說可能是她想多了,那種人多少年沒出現過,明天去看看再說。
說起來,自從四相局被破了之后,什麼厭勝門,蘇家,一些本該消失的群體,又重新出現了,白藿香擔心的,也是這種人嗎?
四相破局天下亂,還真是一點錯也沒有。
我得趕緊把功德提到了地階——總有一種感覺,風平浪靜后頭,大風暴就快來了。
而且……我看向了三舅姥爺,說起來,馬元秋最近一直也沒出現,是跟江辰之間出了什麼事兒,還是又在忙著憋什麼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