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大爺,我睜不開眼了!
壯漢正在摸瞎,也抓不住它們,程星河他們也因為藥粉出不來,這樣不行,哪怕是壯漢,也耗不住多長時間。
我一尋思,就大聲說道:“你們倆趴下!”
凝氣上耳,聽得出來,大黑痦子和壯漢動作停頓了一下,但馬上就照著我說的做了。
只聽噼里啪啦一陣響,那些東西對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抬起了手,抓住七星龍泉,對著那些東西就橫掃了過去。
這下,終于能讓七星龍泉一展身手了。
“咣”的一聲巨響,七星龍泉的煞氣炸起,面前的穢氣摧枯拉朽一樣,整個碎裂,我聽到了一陣碎片落地的聲音。
不光如此,周圍的墻壁也跟著分崩離析,轟隆隆倒了一大片。
這一下,周圍瞬間安靜,我自己都有些意外——那些東西,全被打死了?
我以前,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啊,對了,我記得,自己的行氣越強,七星龍泉的能力,也就越大。
身上的力氣全使出去了,我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重新睜開眼睛,就看見滿地都是那些東西的殘骸。
煞氣跟風一樣,把懸浮著的藥粉也給蕩滌干凈了,空氣瞬間清新了不少,白藿香聞到了味道,第一個從木門里面沖了出來,摸向了我的眼睛,聲音都顫了:“疼不疼?”
不僅疼,而且疼的讓人想滿地打滾,可這里這麼多人,我不好意思真的打滾,只好裝成很硬漢的樣子,擺了擺手說不要緊。
白藿香看的出來,話也不說,急匆匆就要給我治眼睛,程星河和啞巴蘭也來了,老徐則跪在原地,不住的感謝喀爾巴神放了我們一條生路。
大黑痦子則對壯漢竊竊私語:“這小子……到底什麼本事,一下就能把這里的東西砍倒了?不科學啊……”
壯漢悶聲說道:“他確實不是一般人。”
我幾乎想象得到他那個陰沉的表情。
緊跟著,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對著我就過來了,壯漢?
“當”。
啥聲音,簡直像是……但不可能吧?
白藿香他們一下也愣了,半晌,程星河才說道:“行……行這麼大禮?七星你紅包給人準備一下。”
還真是給我磕了個頭!
接著,大漢冷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救了我們倆,這個情義我不會忘,算我欠你一筆,我們不欠人家人情,這個恩義,早晚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就算道謝,也這麼兇。
我連忙擺了擺手:“也不用這麼客氣……”
程星河忍不住嘀咕:“這道謝也不像是道謝——怎麼聽著反而跟殺父之仇似得。”
我聽著也像。
而大漢二話沒說,就當當當的邁開腳步折回去了。
不欠人情……怎麼還真跟那個公孫統一樣?
我忍不住就問道:“你們……認識公孫統嗎?”
那個大漢一聽這話,頓時就愣住了:“你認識那個老小子?”
大黑痦子則比大漢更著急,像是跳了腳:“那老東西死哪兒去了?”
媽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怪咖還真是一伙的!
一聽我跟那個公孫統也是萍水相逢,這倆人不禁恨的牙根癢癢,還說什麼他日抓住了他,早晚塞在煉丹爐里燉了。
那個公孫統也不知道干了啥了,這麼遭恨,難怪浪跡天涯,保不齊是在躲他們呢。
我再旁敲側擊的問他們的來歷,他們就裝聾作啞不搭理我了——好像,他們的來歷是什麼大秘密。
說話間,白藿香已經把我的眼睛治的差不多了——她用了一種很細膩的藥膏,味道十分清新好聞,涼絲絲的涂著很舒服,但過程中程星河一直在咂嘴嘆氣,好像在可惜什麼似得。
睜開眼睛,白藿香看我沒事,就給大漢他們擦濕魚鰾去了,我就問程星河牙齦出血了還是怎麼著,早點用云南白藥,瞎砸什麼嘴?
程星河連連嘆氣,就低聲跟我說:“你說正氣水平時跟我們斤斤計較,對你是真舍得——你沒看見,那家伙,龍眼大的鮫人珠,溜圓溜圓的,放皇帝帽子上都夠格,她砸碎了就給你涂上了——眼都沒眨!”
對了,珍珠明目。
啞巴蘭也說道:“哥,我以前聽藿香姐說過,那是她奶奶傳下來的鮫人珠,世上找不到幾顆了,要給她當嫁妝的,你看用在你身上了……”
這搞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等以后賺了大錢,怎麼也得想轍賠給她。
不過鮫人已經滅絕了,我想賠也賠不了啊。
正這個時候,老徐正在數數地上的雕塑,臉色一下就變了,程星河跟著他的視線,嘀咕著:“你說這沙漠里面幺蛾子是多——這他娘的是什麼玩意兒啊?”
老徐卻哆嗦著說道:“完了,完了,原來,這……是喀爾巴神的使者。你們把這東西給殺死了,喀爾巴神一定會動怒的。”
使者?
老徐就告訴我們,傳說之中,這些東西叫托云齊,是給喀爾巴神托轎輦的,要是誰得罪了喀爾巴神,這些托云齊就會把罪人的靈魂吸出體外,以儆效尤。
程星河一皺眉頭:“你認識,那你怎麼不早說?”
老徐搖搖頭:“我也是看清楚了才知道的嘛。”
說著連連嘆氣:“這下完了,傷了喀爾巴神的使者,那咱們就別想活著走出額圖集了。”